她嘿嘿一笑,靳爵風都明白。
許晚晚蹲到草叢里方便了一下。
她看到不遠處,有一大片的野地瓜藤,想再刨一袋給許厚望帶回去。
她對靳爵風說:“爵風快過來,這里還有。”
靳爵風走過去。
兩人繼續刨野地瓜。
陽光從茂密的枝葉間淡淡的落下,林間一絲陰涼。
忽然一只鳥觸翅高飛。
許晚晚扒開藤蔓,看到一個硬物,黑乎乎的,像是鐵之類的東西,她的手就要碰上去,靳爵風的手迅速把她一拉,表情急變:“別動!”
他沉厲的語氣,嚇了許晚晚一跳。
“怎么了?”她看向靳爵風。
少年的臉色,非常沉!
靳爵風死死的盯著那個差點讓許晚晚碰到的東西。
作為jun人的兒子,雖然他不想當兵,但從小耳聞目染,對一些武器卻是熟悉。
許晚晚差點碰上的,是一個松發式地雷!
靳爵風的額頭,微然冒汗。
這里,竟然有地雷…非同小可!
“走。”他伸手,準備拉許晚晚,卻拽了個空。
他抬起頭來。
只見許晚晚被一個臉上抹著迷彩油的男人扼了脖子,手槍冰冷的抵在許晚晚的太陽穴處。他穿著背心,露出的黑壯手臂上,紋著一個圖案——狼頭蝎身。
狼蝎組織的標志!
靳爵風的眼里閃過一抹驚愕,隨之,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仇恨。
殺害他弟弟的毒蛇!
靳爵風整個人的氣場,倏然一冷。
許晚晚被劫持,微微的呵著氣,胸口起伏。
她沒有大驚大叫,可是眼神里流露出驚恐。
冰冷的槍口,正抵在她的太陽穴處,扣下,她就要對這個世界說再見…
明明陽光正好,怎么間就風云突變。
這是她從未經歷過的驚險,許晚晚有些害怕。
她被迫昂著頭,微張著嘴,發不出任何聲音。
靳爵風深遂的眸光,閃過一抹冷芒,他咬緊了腮幫,渾身緊繃。
伸到半空準備拉許晚晚的手,慢慢的握緊。
十二年前,他們殺害了他弟弟。
今日,難道還想奪走他最愛的人的性命嗎?
無盡的恨意在靳爵風胸腔里漫延。
空氣,驟冷。
擄著許晚晚的男人,眼里一片冷芒,沒有任何的感情,像一片冰原,冷得讓人生駭。
他睨著靳爵風,手指碰動扳機。
冷汗,瞬間淌下靳爵風的臉頰。
“你敢!”他一步踩上了地雷,“你開槍,我就松腳。”
那男人目光一愕,萬沒想到靳爵風會有這樣的舉動。那是一個松發式地雷,只要靳爵風一松腳,地雷就會爆炸,他也會跟著玩完。
男子碰著扳機的手指,慢慢的松了。
“calmdown(冷靜)。”男人說出Y文。
是個外國人。
許晚晚見到靳爵風的舉動,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沙啞的喚了一聲:“爵風!”
靳爵風遞給許晚晚一個慰心的眼神,接著,厲然的看向那個男人,語氣冷厲:“Lethergo!(放開她!)。”
外國男冷笑了一聲,很輕屑靳爵風的威脅似的。
嘩嘩嘩,忽然傳來腳踩樹葉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