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馬上來。”
許晚晚放下聽筒,離開傳達室,結果看到靳爵風站在門口。
“你怎么在這兒?”
靳爵風看著許晚晚眼睛紅紅的,表情微沉:“怎么了?”
“我姥姥病危了,我要去醫院,你回去幫我請假。”許晚晚說完,便朝校門口跑。
雖然前世已經經歷過姥姥去世的悲痛,但許晚晚此時心里依舊很痛。小時候,她是姥姥帶大的,和她的感情很深厚。正因為前世經歷過離合,所以這世對于生離死別,許晚晚其實更加難以接受。
她重生一世,很想所有的親人都留在她身邊,雖然不現實。
許晚晚跑向停放自行車的地方,準備騎自行車,才發現鎖車的鑰匙放在書包里。她準備回去取,卻見到靳爵風走過來。
許晚晚眼里包著淚水,看到靳爵風那一剎那,一下子掉落,有些軟弱無助的模樣。
她匆匆的抹了抹眼淚說:“鑰匙拿掉了。”
說完,要回教室去拿。
靳爵風伸手拽住她,手熱乎乎的暖和著她的手腕。
他揚揚手中的鑰匙:“我送你去。”
二十分鐘后,自行車停在了醫院門口。
許晚晚跳下自行車,朝靳爵風揮手:“記得幫我請假。”
說完,不等靳爵風回答,便跑進了醫院。
姥姥已經出了搶救室,送去了重癥監護室。除了許厚望上課沒來,其它的人都在監護室外呆著。
吳佩平和吳佩芳在低聲抽泣。
“媽媽,大姨。”許晚晚跑過去,“姥姥怎么樣?”
吳佩平抬起頭來,抹著眼淚低說:“搶救過來了,但是還沒有脫離危險。”
許晚晚走到窗口,朝監護室里望了望。
姥姥躺在病床上,緊閉著雙目。嘴上罩著氧氣,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連接著儀器。許晚晚忽然捂嘴,難過的挪開了目光。
“醫生怎么說啊。”她克制著眼淚問。
吳佩平和吳佩芳聽到這話,又開始流淚。
許剛嘆了嘆氣說:“一切,都要準備著了。”
許晚晚:“…”
心里就明白了。
就算今天把姥姥搶救過來,她也燈枯油盡,時日不多了。
許晚晚靠著墻壁,閉了一下眼睛,心像被繩子一樣勒著難受。
一直沒有作聲的吳煒雄把許晚晚安慰性的摟了摟:“生老病死,正常輪回。別太難過。”
他安慰許晚晚,自己說到最后卻哽了聲。
夜幕漸漸降臨,許晚晚留下來守著姥姥,其它的人回去煮晚飯和送鹵菜。
她進了監護室,坐在床邊,望著已經瘦得只剩一層皮的姥姥,心情十分低落。
窗外暮色沉沉,對面高樓霓虹燈的余光從窗口照進來,在許晚晚沉凝的臉上,變幻著顏色。
監護室的門,輕輕的打開了。
許晚晚伸手,抹了抹眼角,朝門口望過去,表情驀然一怔。
她以為是家里人給她送飯來了,結果卻是靳爵風。
他一手揣在兜里,一手擰著個袋子,上面有肯德基的lo。
“你怎么來了?”許晚晚站起身來。
靳爵風沒說話,走到她面前,把袋子遞給她:“周圍只有這個好吃點。”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