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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9、你認為我信不信?

熊貓書庫    八種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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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期樓盤預售前夜,已經有人冒著斜風細雨徹夜排隊,可是等到第二天上午九點樓盤正式開盤,他們沖進去以后,才發現大批的房子都已經插上了已售的小旗。

  立刻有人質疑這是銷售方在饑餓營銷,肯定還有大批房源,可也有反應快的人不問青紅皂白,抓住銷售員,不管位置好壞,先搶上一套再說。

  而質疑的那幾個人還沒等猶豫完,再問時,得到的回答卻是所有的房屋均已售馨,想要購買,等到二期再說,而隊伍排到后面的人,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卻連門都還沒有排到。

  所有人大聲咒罵,現場一度混亂,幸虧開發公司對此早有心理準備,安排了大批的安保力量,外圍還有警方的力量進行支應,所以混亂馬上得到了控制。

  整個銷樓大廳已經不再是售樓大廳,更像是一部部家庭倫理劇現場。

  有老公痛罵老婆,猶豫什么,挑什么挑,挑到最后連根毛都不剩,害自己一晚上的隊白排了......

  有女孩子當場發飚,今天要是買不到房,我現場跟你分手另嫁,誰有房我就嫁誰,就算是六十歲的老頭也嫁......

  有老婆抓著老公的頭發,你跑到這里偷偷買房想干什么,是不是外面養了小......

  一些拿到指標的人偷偷在現場以五萬起價套售起了指標,然后又是一番混亂......

  當然,這些都是小插曲,絲毫不影響煙雨湖項目的整體開發進程,所有股東都對房產的銷售前景充滿了樂觀的情緒。

  煙雨市正父把八月一日當作市民廣場和市立博物館的奠期日,李延河仍然處于被調查階段,所以沒有能夠來參加相關儀式,代表楊木集團前來出席會議的是趙紅衛。

  這是張慕隔了七個月以后第一次見到趙紅衛,相比于年底見到的那一次,趙紅衛明顯瘦了許多,精神也差了不少,可見這一段時間楊木集團的領導工作他做的也并不輕松。

  趙紅衛顯然沒有想到張慕居然會在場,直到曾偉跟他解釋以后,他才明白過來,他沉吟了半晌,然后出乎所有的人意料的是,他居然勸退了左右,單獨跟張慕招了招手:“小張,能單獨說幾句嗎?”

  這個結果讓張慕也有點愣,他設想過趙紅衛會用各種手段讓他下不來臺,設想過趙紅衛會利用楊木公司大股東的身份逼他辭去監事長的職務,可就是完全沒有想到趙紅衛居然會是這么溫和的一種態度。

  他不知道趙紅衛的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可不管怎么樣,這個時候他與楊木之間如果內哄,對聯合方一定沒好處,也丟了自己的臉,所以他決定忍一忍,聽聽趙紅衛的真實目的究竟是什么。

  敵不動,我不動。

  趙紅衛的態度真誠的如同想把他自己的心掏出來給張慕看,他很平靜地看著張慕:

  “小張,我們議和吧,不,不能說議和,嚴格來說,你接受我的投降吧,只要你以后不再特別針對我,我就想辦法讓你回楊木,以前李延河給你什么,我也給你什么,行嗎?”

  張慕呵呵冷笑:“趙紅衛,你覺得我是三歲小孩,會看不出你這點小把戲嗎?

  你是想玩貓捉老鼠吧?我不是那只會任由你玩弄的老鼠,只要有機會,我一定會咬死你的。

  我勸你還是收了你的小心思,有什么樣手段,只管早點使出來,否則等到我找到機會對付你的時候,你會死不瞑目的。”

  趙紅衛并沒有生氣:“我去年的時候就跟你說過了,關于夏青的事,我得確錯了,也真的很后悔,只要她能原諒我,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我把我所有的一切都賠給她,那怕是讓我死,我都不會皺一下眉頭,這句話今天依然有效。

  現在,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我用不著假裝,我得確有能力有更多手段可以對付你,可是事實很清楚,除了一開始,我為了應付某些人,把你從ENG給踢了,我還做過其他任何對你不利的事情嗎?

  可是你在辦公室的職務依然掛著,你在煙雨湖的監事也一直當著,我完全裝沒看見,這還不夠顯示我的誠意嗎?

  我們達成了一個交易,你幫我勸說夏青,我幫你拿回一切,怎么樣?”

  張慕怒極,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大聲咆哮道:“你還有臉提夏青,看看你這副人渣的樣子,當你象野獸一樣占領她的時候,你的良心就沒有一絲內疚嗎?你不怕你死后會下十八層地獄嗎?”

  趙紅衛沒有反抗:“怕,很怕,所以我才想要彌補,所以我才想求得原諒,我是認真的,你好好考慮考慮!”

  張慕恨恨地道:“我只恨去年用力不夠,沒有一拳打死你。”

  趙紅衛勉強擠出一絲笑意:“你確實沒有用盡全力,可是也生生的打斷了我兩根肋骨,如果我有心對付你,去年這個時候,我向警察局一告,你就受處罰了。

  可是我認為這是我應得的,你打我,反而讓我好受些,我在家里休息了兩個月,身體很疼,心里反而很舒服,而且這件事,我只是跟醫生說我摔了一跤,除了你,任何人都不知道這一切。”

  張慕倒是愣了愣,趙紅衛說的沒錯,不管怎么樣,自己一拳打斷他兩根肋骨,足以構成故意傷害,趙紅衛沒有借題發揮,確實似乎別有隱情。

  他松開了抓著趙紅衛的手:“你明明說要求得原諒,為什么還要去告三叔的黑狀,還特意在莊園那么重要的場合來惡心我們?”

  趙紅衛一臉平靜也一臉誠意:“如果我告訴你,根本不是我要對付你三叔,而是有人刻意而為,我不過是借勢而為,其實是在保全你三叔,你信不信?”

  張慕冷冷地反問:“你認為我信不信?”

  趙紅衛遺憾地搖搖頭:“看來你根本不會信,而且你對我的失望已經到了頭,我不管說什么,你都根本不會相信我。”

  張慕面無表情:“你知道就好,我早就告訴過你了,當你欺負夏青開始,就注定了我與你之間不共戴天,不死不休。

  你現在站的位置很高,掌握的權力很大,可并不表示你永遠都能站得這么高,也不表明你永遠都能掌握這些權利。

  我會趕上來的,也會想到辦法去挖出你那些見不得過的黑事,善惡到頭終有報,老天從來饒過誰?你就等著吧!

  如果你真的有心悔過,那就看著吧,日久見人心。

  但是,不管你做了多少好事,你曾經犯下罪,永遠不可能被逆轉,也不可能被彌補,我不會拿這件事與你交易,你死了這條心吧?”

  趙紅衛看著張慕,張慕的臉色從未有如此的認真,絕對沒有商量的余地,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

  “小張,冤家宜解不家結,我是誠心悔過,,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和你簽訂一個條約,只要你原諒我,我可以給你一切我在楊木可以給你的東西,這樣可以嗎?”

  張慕反問道:“那你敢寫一張你曾經欺負過夏青的供狀嗎?”

  趙紅衛愣了愣,頓時明白了張慕的打算,于是道:“我并不是不可以寫,也不要是顧惜我的名聲,我已經是個快要退休的老頭了,什么都無所謂。

  可是對夏青來說,未來還很長,我只希望我的錯誤不要影響她的一生,所以我才請求她的原諒,這種原諒其實對我的意義不大,真正有用的是對她。

  真的,我不想她永遠生活在仇恨之中!”

  張慕呵呵連聲:“趙紅衛,你說的比唱的都好聽,你這樣的人,不去唱戲真是可惜了。

  你不用假惺惺了,去年協調會那天,你和孫兵被抓以后,夏青就已經決定不想再恨你們,也不想再提起這件事了,她說過,他不會再恨你,不會再原諒你,但也不會再因為你讓自己不開心。

  她會有很好的未來,會得到她應得到的愛情和家庭,更不會永遠生活在仇恨之中,你如果真的為她考慮,就永遠不要出現在她的視線之中,永遠不要讓她聽到任何關于你的消息。

  不然的話,她就會惡心,很惡心,無比的惡心!

  你很老謀深算,知道我投鼠忌器,為了夏青,不可能會去拿這件事做文章對付你,可是我不信你沒有做過其他的壞事。

  我不知道你上次用了什么辦法讓自己可以逃過一劫,可是這種運氣不會永遠都有的,下一次,我一定會盯死你。”

  趙紅衛卻似沒有聽懂張慕的威脅之意,反而滿臉堆歡:“真的嗎,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不少了,你放心吧,她很快就快見不到我了,我很快會遂了她的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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