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末末把自己的眼鏡摘下來:“是因為這個吧?最近加班多,眼睛干的厲害,隱形眼鏡戴不了,只好重新把這副眼鏡帶上了。狂沙文學網”
張慕恍然大悟:“對對對,就是眼鏡的問題,你高中讀書的時候就是戴眼鏡的,前段時間一直不戴眼鏡我也沒特別注意,可現在一戴上眼鏡,立刻就不同了。”
魯末末哼了一聲:“你對老同學的關注太少了吧,戴不戴眼鏡都分不清,還同桌呢?全白搭了!”
張慕笑笑,不再跟她糾結這個小事,而是開始跟她討論內部改革的新計劃。
魯末末的專業知識在eng毫無疑問可以排第一,理解和反應能力更在童年之上,再加上對張慕更了解,也更默契,所以當張慕在跟他稍微解釋了一遍以后,她立刻就明白了整體的架構和張慕的意圖。
她開始驚嘆:“小慕你這東西,是你自己想出來的,還是外面抄來的?”
張慕白了她一眼:“辦公室里呢,別小慕小慕的喊!”
魯末末不好意思的笑笑掩飾尷尬,不過她不相信這么復雜的東西是張慕自創的:“那張總,您這東西是自己構思的,還是從別的單位引進來的呢?”
張慕不管她的調侃:“別管這些東西是那兒來的,你覺得怎么樣?”
魯末末仔細沉思了一下:“雖然很復雜,工作量很大,但是我覺得可行。”
張慕又問她:“那你覺得這東西最大的難點在什么地方?”
魯末末想了想回答道:“我覺得最復雜的事是標準。
畢竟每個部門,每個領域,甚至每個產品的況都不一樣,出發點和考慮的方向也完全不一樣,所以要把所的東西打通,按照一標準審批,這個難度還是大的。
最好是每個單位都起草自己的一標準,然后大家求同存異,先按照共同標準cāo)作,然后各自補充各自己的特別,形成各自的系統,最后按照系統的標準進行評估。”
張慕非常認同:“嗯,你說的非常有道理,我們可以形成一個cāo)作和程序指南,以后一切都按這個指南進行cāo)作。
那么接下來,這個指南的制訂就由你來協調完成。”
魯末末跳了起來:“不行,這么復雜的事我不干,天知道我得加多少班呢?那還有時間談戀?
我告訴你,現在已經快到年底了,我媽還指望我今年帶男朋友回家呢,你這個事一帶上,明年我都找不了男朋友。”
她把自己的頭向前伸了伸:“要不你順手就把我娶了,這樣的話你想我天天加班我都沒意見。”
張慕白了她一眼:“說正事,嚴肅點!”
魯末末在心底里嘆了口氣,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心里多少還是存了一點點指望的,不過答案完全沒有出乎意料,張慕與她之間,現在沒有,一點都沒用。
她收了收表,很認真的對張慕道:“就算我加班也沒用,業務管理部與其他部門是平級的,我指揮不了他們,也調動不了他們。
可光靠我們部門動手,最后做出來的東西肯定根本用不了,可能反而會被人笑掉大牙。
所以我認真的跟你說答案,不是我愿意做,而是我做不了。”
張慕笑了,老李果然比自己棋高一招,這個況估計他早就想到了,所以才會有這個提議吧?
張慕沒有著急回答,看她手上的茶少了,就站起來給她滿了一點,這讓魯末末有點不好意思,同學歸同學,自己現在總歸是張慕的下屬,也不能太自以為是。
張慕又坐回座位上:“你說的這個確實是實際難題,不過我早就替你想到了,所以只要這次的改革正式啟動,你就不再是魯經理,而是魯助理eng的董事長助理。”
他又指了指鼻子:“這位張董事長的董事長助理,副科長級,在eng的副職排名中,你排在夏青后面,為第二副總。”
張慕又補充了一下:“童年任總經理,夏青為常務副總,再補充姚成功的為業務副總經理,為第三副總。”
魯末末掩住了嘴巴,自己的大半年幾乎是三級跳,從業務部經理助理,到業務管理部經理,再到現在的銷售部副總,還帶上了副科長的職級,這也太快了吧?
她下意識的拒絕:“小慕,我是跟你開玩笑的,你不用辛苦替我爭取這些,為了你的事,我現在的管理部都臭名昭著,十惡不赦了,又怎么在乎加不加班的。”
張慕搖搖頭:“末末,我沒有特別給你什么,這個職務,是你的專業知識和那么多個加班換來的,你努力來的東西,你應得的。”
魯末末的眼睛很濕潤,她得確很努力,可現在已經不再是學生時代,不是努力就一定會出成績。
她在楊木也呆了不少時間,深知在楊木公司中,比她優秀,比她勤奮的大有人在,可是那些人完全無人欣賞,甚至還被人嘲諷,打擊,最后一個一個淪為眾人。
千里馬不難找,伯樂才難,更何況張慕是那種定了向的伯樂。
張慕笑笑:“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有女朋友了,你知道的。”
魯末末啐了他一口:“別臭美,我們可以比一比,誰先結婚,要是我先結婚,你以后見面喊我一聲末末姐,你先結我也學薇薇喊你張慕哥哥怎么樣?”
張慕哼了一聲不上當:“我本來就要比你大幾個月,會上你的當?”
魯末末毫不放松:“當哥哥當姐姐的先不去管,你答應過我的事可一定要算數。”
張慕蒙圈了,哭喪著臉:“你能不能說清楚一點啊,我又應該過你什么了?”
魯末末拿起桌上的一張白紙揚了揚:“這個顏色的東西你還記得嗎?你帶著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的。
我結婚之前來找你,對我苗人來說,你是我第一任丈夫,你必須把儀式給我完成了,我不想被先祖詛咒。”
張慕這才想起白毛巾的事,他哭笑不得:“末末,我們講點道理好不好?”
魯末末很認真:“我就是在跟你講道理啊!我問你,我們寨子的傳統你知不知道?捫心自答啊,不許撒謊!”
“知道!”
“那塊毛巾意味著什么你知道的吧?”
“知道!”
“那你拿了沒?”
“拿了!”
“那按照我們寨子的規矩,你現在是不是已經算是我丈夫了?”
張慕撓了撓頭,發現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完全被魯末末給繞進去了。
“這個不能算吧,毛巾是干凈的,上面什么都沒有。”
“對啊,上面不能什么都沒有,必須染上點什么,這才叫尊重傳統!”魯末末洋洋得意的:“放心,你只管去娶那個李小千,我也會嫁給別人,兩不耽誤!”
張慕白了一眼:“末末,這種事應該是你吃虧吧,怎么感覺好象是我吃虧你占便宜似的?”
魯末末的口氣很認真:“你以為我愿意這么想啊,只是從小受寨子那些傳說的影響太深了,不完成儀式,我一輩子不敢再嫁人,你不想我一輩子嫁不出去吧?”
張慕真想一頭把自己撞暈:“末末,咱不帶這樣的好不好?”
魯末末火了:“張慕,我有那么差,那么入不了你的眼嗎?那么多年同學,我也不是要給你當小三,也沒有對你死纏爛打的,就是讓你幫我完成一下儀式,了一個傳統,有那么難嗎?”
張慕苦笑道:“末末,我們都是讀了多年書的人,傳統是沒錯,可我覺得也沒必要那么夸張吧?”
魯末末苦著臉:“你不知道我們小時候發過的誓言和我們寨子里的詛咒,我不迷信,可是我小時候是親眼見過的。”
她想起了一些極可怕的事,臉上肌微微抽動,讓張慕不得不相信魯末末并不是完全說謊。
他不由得好奇:“究竟是什么樣的誓言和詛咒?”
魯末末臉一紅:“不能說!”
張慕一愣:“霍爾的移動城堡啊?”
魯末末幾乎是哀求:“小慕,我真的不是不要臉的倒貼,我魯末末沒這么犯jiàn),你給我保留一點臉面一定不行嗎?”
張慕搖搖頭:“末末,工作期間,咱不說這事了行嗎?”
魯末末點點頭:“行,今天我給你面子,不說這事了,但是這事你給我記住了。
如果你敢不答應,我以后就跑到李小午那兒去說你跟我有一腿,如果她不信,我就告訴她你股上的疤,看她信不信?”
張慕的頭上的冷汗都快冒出來了,他知道苗女瘋起來可能真會這么干。
李小午本來就對魯末末的事就有點敏感,再加上孫兵事件的時候又有那么多流言,如果魯末末去搞上這么一出,恐怕自己跟李小午還真不好過。
最可怕的是魯末末知道自己股上的疤,這個是硬傷,自己總不能說上高只的時候被魯末末看過吧,這樣的話更加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他實在無語,從來只有男的威脅女的,今天居然被一個美女威脅,要給自己一樁美事,事簡單,可是對自己來說,良心怎么過得去?
他擺了擺手:“先不說這個事,繼續說工作,下面這幾句是我要對你進行批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