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慕點點頭:“當然是說真話。”
童年掩住嘴巴笑了:“我覺得你就是那種標準的愛拈花惹草的人,別人好色,你偷心。
我看不光是魯末末,還有夏副總,對你感覺可都不一般啊!”
她低下頭,小聲問道:“還有,你現在的這個新秘書究竟是什么情況?怎么感覺象你小媳婦的一樣?”
張慕知道瞞不住童年,但是也沒必要瞞著童年:“單飛雪是李總的失蹤多年的親生女兒,但這個事情你自己心里有數就行,不必外傳知道嗎?”
童年雖然不清楚細節,卻多少知道一點曲玉霞的事,不由得被震驚的幾乎說不出話:
“原來單飛雪竟然是李總的親生女兒,怪不得李總親自來任命這個秘書,可惡的老爸,居然沒有把這么重要的事告訴我,要是我和她起了沖突然,豈不是灰頭土臉了。”
張慕抓緊吩咐了一句:“我再強調一次,此事你知道就行,不必外傳,還有,不論你以后看到我和單飛雪有什么奇怪的事情,你都千萬不要大驚小怪,知道了嗎?”
童年嘻嘻笑著:“老大你不會動什么歪心思吧?”
張慕很認真:“我不是跟你開玩笑,我現在跟單飛雪的狀態,是跟李總還有小午一起商量過的,總之你不要問,不要管。
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去問你小午姐姐,也隨時可以給你小午姐姐打報告,看我有什么有中飽私囊?”
童年見張慕說的認真,而且他也相信張慕平素的為人,所以不敢再開玩笑,而是認真的點了點頭:“我有數了。”
張慕點點頭:“流言的事,估計杜絕不了了,我以后的形象恐怕會徹底變成那種渣男和花花公子,不過算了,清者自清,我究竟是什么樣的人,你們心里清楚就是了。
至于關于業務管理部的事,我覺得問題不是出在魯末末個人上,而是我們的管理設計有問題,所以需要從制度上來解決這個問題。
嚴格管理并沒有錯,但是個人的權利卻應該受到限止,效率也應該提高,這樣才算是有效管理。”
童年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看著童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漸漸進入狀態,張慕忍不住問道:“這座位感覺怎么樣?”
童年還在思考管理部的事,并有認真想張慕在指什么,下意識回答:
“除了比我略微大一點點,也沒有什么區別,要論舒服,還沒有我那把椅子舒服,我在上面加了墊子,又柔又軟,還溫暖。”
張慕點點頭:“嗯,那不久以后,我可以把你那個墊子帶來過,如果覺得那把椅子也坐習慣了,可以把椅子也帶過來,就放在這兒,你愿意不?”
童年這才反應過來,她立刻像是被什么咬了一口似的,騰地從座位上跳起來:“老大你要干嘛?嚇我啊?我告訴你,我是你弟妹,你不許這么玩我啊!”
張慕示意她坐下:“童總,你好歹也是副總經理,ENG的第三把手,實權第二把手,童主任的女兒,我們楊木未來的管理之星,怎么這么一點鎮定都沒有?”
他微笑著:“你說,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看到的那個霸氣凌人的童年去那兒了?”
童年卻不肯坐,結結巴巴地說:“老大,我知道你生我氣,我跟你道歉,那天我跟劉勁發生了一點矛盾,然后又喝了一點酒,結果就打電話給您發脾氣,實在是我不對。
我知道你讓我坐在這個位置是讓我明白,這個總經理的位置不好坐。
這個我也明白,雖然ENG看似順風順水,實際上你是在逆水行舟。
你就象一根樹在大風中的樹桿,雖然有李總給你在下面扶著,但實際上你卻要面對無數的明槍暗箭,風言風語。
別人不明白你承受的壓力,可是憑我在我爸那邊這么多年學到的經驗,我完全知道,也完全理解。
所以對不起,我保證下次絕對不會再發生這次這樣的事故了,我一定把現在的工作做的圓滿,關于休假的事我也不提了。
至于你說以前的霸氣,那是因為你那時候不是我領導,縱然你職位比我高,那也只是同事,我當然可以霸氣點。
至于現在,我是你的下屬,我和劉勁的前途都掌握在你手里,我還怎么敢霸氣?”
童年一口氣象機關槍似地開火,張慕連插嘴的余地都沒有,只好捧著茶杯由著她說。
童年終于把一切說完了,張慕喝道:“坐下!”
童年不敢違抗,只好又坐下了。
張慕白了白眼睛:“什么亂七八糟的,我就是讓你坐在這個位置上先適應一下而已,那有這么多話可以說的?
還什么什么了別玩你了,這話要是讓劉勁聽見了,說不定直接拿把菜刀來把我砍成七八段!”
童年臉一紅:“老大,我一激動口無遮攔,您別往心里去。”
張慕哭笑不得:“我是打算找老李把ENG要過來,以后ENG由我們自己來。
這事我雖然規劃了一段時間,但是覺得有利有弊,所以想找你商量一下,也打算由你來接替我總經理的這個位置,需要這么大驚小怪嗎?”
童年松了一口氣:“原來是這個事啊,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你為昨天的事情生氣呢?”
張慕哼了一聲:“我是這么小氣的人嗎?”
童年才發現自己好象又說錯話了,只好連連道歉:“對不起老大,是我錯了,真是我錯了,由你處置,要打要罰我全認了。”
張慕不跟她耍花槍:“不扯這些了,說說你的想法。”
童年終于認真起來,她靜靜地思考了一下,卻并不贊成張慕的想法:
“老大,李總這個牌子擺以這里,我們開展事情方便多了,而且他反正不管事,一切都由得你拿主意,你何必這個董事長的銜?
俗話說,大樹底下好乘涼,在楊木,那里還能找到比李總更大的大樹。
最主要的是,有了這棵大樹,你就不用擔心你變成出頭的椽子會爛掉了,一旦有事,李總就會頂過去的。
而且現在還有這么好的條件,李總的親女兒也在,李總肯定得站在更直,我們何必強出頭!”
張慕向她解釋了自己的想法:
“我有幾個考慮,你且聽一聽有沒有道理。
一是我們ENG成立已經一年多了,雖然相對于楊木總體的規模而言,ENG的規模依然微不足道。
但是至少我們ENG也打響了自己的牌子,有了自己的面子,得到了整個楊木的認可。
從上次集團公司協調事件就可以看出來,我們ENG現在已經可以與一些二級子公司分庭抗禮了。”
至于你說的關于乘涼的事,我們關起門來說句囂張一點的話,楊木里面凡里懂點行情的,誰不知道我與老李的關系,所以我覺的不管老李在不在,ENG已經可以在楊木立足了。
更何況,這段時間,我在替老李女兒當保姆,那他就得替我們ENG當保姆,這叫付服務費。”
童年一愣:“什么叫當保姆?”
張慕發現自己得意忘形之中說漏了嘴,連忙強調道:“把我剛才說的關于保姆這句給忘了,繼續討論工作上的事。”
童年點點頭:“哦,剛才有一點你說的很對,而且說謙虛了,現在ENG簡直就是楊木的一塊牌子,連我都被吸引過來了,就可以知道ENG到底多有前景了。”
張慕白了她一眼:“你是為了ENG來的?別騙人了,還不是為了劉勁?”
童年臉一紅:“老大,看破莫說破。”
張慕不跟她開玩笑,繼續解釋:
“二是我想起上次趙紅衛和孫兵想整我們ENG的事件中,他們想利用我威脅李總。
雖然這事最終我們勝利了,但是卻給我提了一個醒,不管怎么說,李總兼任ENG的董事長,于程序不合,于規矩更是不合。
以前ENG很小的時候,大家可能會把這事當作鬧著玩,所以不過有人去認真追究這里面的手續和程序問題。
但是隨著ENG越來越大,現在已經不是玩笑的事情了,而是ENG會實質性的損害很多人的利益,阻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這批人未必肯吃啞巴虧。
一旦他們聯合起來,收集一些證據去舉報,對ENG,對李總都很不利,對我們也不利。
不管什么時候,我不想讓ENG成為焦點,更不想讓ENG拉過多的仇恨,這會讓ENG變成寸步難行。”
童年繼續表示贊同:“如果從這個角度來說,不光李總可能會讓這事受牽連,就連開T委會出表決意見的人都會日子不好過。”
張慕接道:“對,我們畢竟是國有企業,得按程序規矩辦事,不能由著性子胡來。
在趙紅衛和孫兵事件的處理過程中,雖然已經盡可能地減少影響了,但畢竟還是誅連了不少人,而這其中必定有一些與更上層關系特別好之人,這也是潛在的威脅。
再加上前段時間老李心情好,親自跑到ENG給我們ENG撐腰,這事做得更是夸張,我絕對有理由相信我們ENG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所以必須把這個隱患清除掉,不然積弊成疾,最終會釀成大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