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這份合同卻代表著完全不一樣的意義,這意味著雙方合作的正式開始,為此,羅成和陳平靖分別代表雙方在合同上蓋章簽字,也讓負責談判的幾方代表明白了一個道理——這一次是來真的。
為了確保合作成功,避免外屆干擾,所以與會成員都簽署了保密協議,確保整個會談不會泄漏出一個字。
雖然說是五方會談,但寧市招商局純是打醬油的,無非就是一個名頭罷了,證券公司專業團起輔助和專業指導作用,并負責向證監會審報材料以獲得審批,所以也不會有反對意見。
重要的主要是三方,沉江市正父雖然是北川拉過來的,實際上卻是獨立的一方,北川和楊花希望雙方合作成功以后,沉江市正父能有一個實質的讓利。
首先在投資資金到位以后三至五年內的稅收減免,尤其是希望上繳到地方稅務那一塊資金能夠全免,其次是沉江市地區范圍內的所有的公交車等油料采購全部使用北川的油料。
作為回報,雙方承諾北川在技改以后的三年內總銷售量將增加三倍,稅收優惠期結束以后,每年納稅比原先同樣增加三倍。
同時新項目上馬后將為地方增加超過500個以上的工作崗位,沉江市政府的油料采購價格將比其他地方政府的采購價格下降10。
至于其他例如引進高級技工的正父獎勵,人才計劃等等小條件則都可以商議。
而北川和楊花之間,雖然在高層上已經有了默契,但是仍然需要實質性和細節性的商議。
定向增發的價格;
楊花與北川之間今后管理的協調、市場的協調;
北川的技改方向如何盡可能與楊花的產品達成互補,避免市場的沖突;
北川的原油采購能否列入楊花的計劃之中,如何交易;
北川的銷售能否進入楊花的銷售渠道之中,如何交接;
北川的運輸船隊能否適合楊花目前的運輸要求等等等等。
不過現在總體已經有了合作意向,不論楊花、寧市、沉江市都有一系列的規章制度和指導意見作為大致的依據,而羅家父子也愿意作出重大讓步,確保這次的增發計劃能夠落到實處。
由于陳平靖搞了這么一出傾向性明顯到極致的戲肉,所以所有與會者都已經懂了,第一次碰頭會的氣氛十分融洽,幾方都拿出來了十足的誠意,接下來的工作就是一句話——慢慢談。
張慕裝模作樣一本正經的給單飛雪布置任務:
向夏青學習如何協調幾方關系,安排會議時間和進程,考慮好細節,確保會議幾方能夠充分交流,從容交流;
全程參與整次商議的過程,學習各方的談判技巧,進入和退讓策略,思考習慣;
向陳世賢學習在大規模招商和合作過程可能需要涉及到地方正父的政策咨詢,項目申報和審批程序,申報和審批技巧,如果更好的與地方正父打交道,從而保持與地方正父的政策發展方向高度一致,避免開倒車。
在實踐中向與會的幾個秘書好好學,怎么樣做好一個秘書的工作等等。
張慕反復的強調,現在企業在發展過程中,每一步都不可能離開當地正父的發展和支持,所以如何與地方正父打交道是一種最重要的技巧,也可以說是一門現實的學問。
這次既然有這么好的機會,一定要好好的向陳世賢請教,盡可能把他的看家本領挖出來,把地方正父官員的那種心態和思維方式把握住。
當然了,張慕的真實目的非常明確,一是把單飛雪拖在本次會議中,給自己去浙省的充分時間,二是讓單飛雪與陳世賢盡可能的多接觸,具體就得看陳世賢的功夫了。
單飛雪雖然沒接觸過這塊東西,但她在茶座呆了那么久,看慣了企業主們用盡一切辦法向地方正父官員溝通,所以知道張慕所說非虛,所以很鄭重的跟張慕保證會好好學習。
下午會議開到一半的時候,張慕假借煙雨市政府安排的車輛到了,張慕需要按計劃前往煙雨市。
這下單飛雪有點舍不得了,再從綁架事件以后,她每天都在張慕的陪伴下睡覺,完全已經習慣了這個節奏,突然之間張慕要從身邊離開一段節奏,頓時有點眼淚汪汪的。
她把張慕偷偷拉出會議室:“慕哥哥,我可不可以陪你一起去煙雨市?”
張慕連忙微笑著哄她:“小雪乖了,我是去出差辦事呢,而且是煙雨市正父的接待,就算你去了,也不可能住在一起,否則對方也會有想法的不是?
而且現在是你重點學習的時間,既然你選擇了做我的秘書,可得盡快把本領學好了,以后才可以跟著我一起東跑西跑,對不對?
你現在的情況還不太穩定,我跟夏青交待好了,晚上讓她陪著你,你們一直都住在一個房子的,她會照顧好你的,不要怕好不好?”
單飛雪委委屈屈地:“那慕哥哥你什么時候回來?我什么時候可以去找你?”
張慕扭著她的小鼻子:“乖,再多三四天時間,我就回來,這里的話估計也差不多三四天時間就能結束了,你當時候不就又可以看到我了?”
單飛雪點了點頭:“那你一定記得要想我哦,要經常給打電話發短信,不然我會渾身不安的。”
張慕拍著胸脯向她保證:“我一定每天想你想一百次好不好,你可得乖乖的學習,好好向你世賢哥哥請教,早點學好本領幫慕哥哥做事,那我們以后就可以少分開了!”
單飛雪捏緊了小拳頭向他表決心:“放心吧,我一定偷師成功。”
張慕從寧市出發,卻沒有去煙雨市,而是全速趕向乘州的實驗室,為了給李小午一個驚喜,張慕故意沒有打電話。
只不過道路有點堵,一直到晚上近八點的時候,他才趕到了楊達,還順手在路邊買了捧花,然后他偷偷給劉勁打了個電話,問他李小午的位置。
劉勁馬上給了他情報,他來的很是時候,李小午剛從實驗室出來,去自己的宿舍,他趕緊跑到宿舍的獨立樓梯口。
剛趕到位置沒一分鐘,李小午由韓俊杰和嚴雪音陪著向樓梯口走過來,看到張慕居然站在門口,三人都是愣了一愣。
張慕像一條哈巴狗一樣捧著花向李小午迎去,韓俊杰和嚴雪音一見到,自然而然向后退了半步。
李小午見到張慕,卻沒什么好氣,鼻孔朝天,陰陽怪氣:“唉呀,這不是我張慕妹夫嗎?一個人偷偷跑來找我這個大姨子,還帶捧花來是什么意思?”
這話的信息量未免太大了,韓俊杰和嚴雪音簡直反應不過來,這張慕是做了什么對不起李小午的事情了?
嚴雪音忍不住開始表露她作來李小午遠房長輩的身份,氣勢洶洶地問張慕:“張總,你是不是欺負我們家小午了?”
張慕眼睛一白,向他們揮揮手意示讓兩個人快退下,韓俊杰反應極快,連忙想拉著嚴雪音走人,可嚴雪音卻不依不饒:“不行,我們得幫著小午讓張慕把話說清楚,不能讓李小午受欺負。”
張慕火大了:“我警告你們哈,你們再不滾蛋,我明天就去實驗室把你們在天臺上的對話學一遍。”
嚴雪音和韓俊杰一愣:“原來那天晚上你真在天臺上啊,你怎么上去的,躲在那兒?”
張慕不回答:“滾犢子!”
嚴雪音還想說什么,韓俊杰趕緊拖著嚴雪音消失了。
張慕見兩人一走遠,趕緊乖乖地跑到李小午面前遞上鮮花:“嘿嘿嘿,來晚了一點,別生我氣。”
李小午接過鮮花,皺起眉頭:“妹夫,你說你不好好的在家陪我那嬌滴滴的堂妹子,跑到我在姨娘這兒獻什么殷勤啊?”
李小午故意說的好大聲,張慕怕人來人往的看到了太丟臉,趕緊拖著李小午向樓梯上走,順便又把樓梯的鎖給鎖上了。
李小午一邊一走,一邊數著花:“在才幾朵玫瑰啊?一二三四......才十一朵,嚴格算起來,這是你第一次送我花吧,你要不要這么小氣啊?”
張慕只好陪笑:“這,趕過來有點急,路上花店都關門了,好不容易才找到這么一家,這個這個,只好將就將就了,嘿嘿嘿嘿。”
李小午一邊數落著:“怪不得這花這么不新鮮,干癟癟的,都快謝了,這做裝飾的滿天星不象是滿天星,倒象是野草,連包裝紙都這么差,一百塊錢都沒化到吧?”
張慕不好意思的撓頭:“88,嘿嘿嘿嘿!”
李小午啐了他一口:“小氣鬼!”不過她還在鄭而重之把花連同包裝紙一起擺在床頭柜的位置上,再把包裝紙理平,還灑上一點水,左看右看的有點滿意。
可她的嘴巴里卻嘟嘟囔囔:“送我的那么多花里面,就數你的這一把最爛最便宜,也不知道我是中了什么邪,居然會看上你這個小氣鬼,哼!”
張慕從背后抱住了她,剛想說兩句溫柔體已的話,李小午卻象被蛇咬了一樣的跳了起來:“要抱去抱我那個妹妹去,反正現在你們天天卿卿我我,還同床共枕,我一想起來就惡心,所以你不許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