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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各自安好

熊貓書庫    一億寵妻:總裁輕點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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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個小時之后,年清舟在千伊和張媽的注視下坐上了車,一騎路虎絕塵而去。

  許笛笙顯然沒這閑功夫出去送年清舟,不過人卻一直站在客廳窗前,看著千伊同年清舟揮手作別,然后與張媽一起往屋里走。

  在千伊以一種視若無睹的態度從自己面前經過時,許笛笙冷不丁地問了一句:“你喜歡的男人…是他嗎?”

  被許笛笙這話問得,千伊竟是愣了一下,這人一大早跑過來,居然是為爭風吃醋的?千伊啞然失笑,隨即又覺得頭痛,很想問問許笛笙,是不是許氏要破產了,他才會這么無聊。

  “請問,你是不是也該走了?”千伊懶得回答這種無聊至極的問題,不耐煩地下起了逐客令。

  許笛笙要的明顯不是這個答案,不過或許是察覺到千伊唇邊的冷笑,他終于沒有繼續糾纏下去。

  又定定地凝視著千伊好一會,直到看見她已經要往自己房間走了,許笛笙這才急切地問了一聲:“可以談談嗎?”

  千伊停住腳步,許笛笙很少這么低聲下氣,不過,這樣有什么意義呢?

  “沒有這個必要。”千伊淡淡地丟過去一句,隨即便轉身,準備去躲清靜。

  “如果談過之后,你依然堅持自己的想法,我或許會尊重你的意見。”許笛笙不失時機地拋出了橄欖枝。

  千伊回身看看許笛笙,不太相信他會這么容易就松了口。

  “少爺,昨天還沒來得及問呢,”一直跟在千伊后面的張媽這時走過來,輕輕地拉拉她,隨后笑著問許笛笙:“老夫人的身體現在怎么樣?”

  千伊明白,這是張媽在勸她,給許笛笙一次說話的機會。

  “已經出院回了老宅,奶奶知道我過來的事.”許笛笙似乎在回答張媽,眼睛卻依舊盯著千伊,而后面那一句,顯然就是在跟千伊說了:“她也希望,我們在做出任何決定之前,能夠彼此溝通一下。”

  張媽會意地一笑,隨即道:“剛才別墅那邊打電話過來,說是今天糕點要出爐了,讓我去一趟,少夫人,我這就過去。”說罷,張媽已經開始往外走了。

  千伊無奈地猜測,是不是許笛笙已經先與張媽溝通過,才會這樣勢在必得地要同自己溝通,千伊心里油然而生出一種被許笛笙掌控的感覺,讓人…非常不舒服。

  十多分鐘后,兩人各坐在一張沙發上,似乎誰都不準備第一個開口說話。

  許笛笙從手邊的茶幾上取過那本《育兒寶典》,貌似認真地又翻了翻。

  千伊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遮起了肚子,唯恐一向聰明的許笛笙會發現出什么。

  不由得,千伊又想起早上年清舟的提醒,如果將孩子的事一直隱瞞許笛笙,很可能會傷了他自尊心,千伊當時就有些猶豫了,甚至懷疑自己做得是不是有些過分。

  可是,如果他現在知道了孩子的事,那是不是意味著,許笛笙更有理由堅持他們的婚姻關系,其結果,自己又要回來那種無限循環地看著自己丈夫為了別的女人鞠躬盡瘁的老路,一想到此,千伊不寒而栗。

  “這書…先不要再看了。”許笛笙終于開口道。

  千伊抬眼看了看許笛笙,只見他有意無意地將書卷起,神色中帶著幾分局促:“別再折磨自己了,孩子的事的確怪我,其實,你恨我是對的,如果我不爽約,寶寶們…或許會留下來。”

  許笛笙的話,反而讓千伊松了口氣,看來他什么都沒覺察出來,或者還以為自己是借這本書,表達對孩子的懷念。

  “不必再說這些。”千伊將頭扭到了一邊,她突然又感到心酸,畢竟有一個孩子還是離開了她,何醫生曾告訴千伊,停止發育的是小女孩,然而還沒有來得及到這個世界看上一眼,她便走了。

  此時,許笛笙早就用雙手蒙住了眼睛,似乎陷入到悲痛之中,千伊低下頭去,再傷心又有什么用,時至今日,說什么都已經晚了。

  一雙溫暖的大掌將千伊的手緊緊地握住。

  千伊吃了一驚,正準備掙開時,卻看到已經蹲在自己面前的許笛笙的臉,還有他臉上竭盡真誠的表情。

  “可不可以,重新給我一次機會,我會改正以前所有的錯,將你放在第一位,像愛護生命一樣,愛護我們的家庭,愛護你和我們將來的孩子。”

  不得不承認,許笛笙溫柔起來有讓人意亂神迷的魔力,以至于千伊控制不住地有點動容,然而…已經造成的錯誤,怎么可能許笛笙隨便一句話,就能讓它消失得無影無蹤呢。

  千伊在心中提醒自己,許笛笙這些話,根本就是不負責任的謊言。

  “你這么說,打算將林月置于何地?”千伊決定要揭穿他。

  在許笛笙心里,林月不是永遠在第一位的嗎,就算這個女人矯情做作,就算她暗藏心機,就算她行為不檢,她在許笛笙看來,應該就是個圣女的模樣。

  沉默了許久之后,許笛笙終于道:“我已經同林月說清楚了,。”

  “你跟她說清楚什么?準備懸崖勒馬,回歸家庭,她以后放棄做許太太的念頭,乖乖做你背后的情人。”千伊忍不住要冷笑了:“許笛笙,何必如此呢,你這樣做,林月又會來找我哭訴,然后你又覺得心疼,認為我不能體諒你,這樣反反復復,有意思嗎?”

  許笛笙這一次終于沒有再急躁,頓了好久之后,才道:“很多年前,我的確和林月有過一段,但是自從和你結婚之后,我的女人只有你,所有那些我與林月之間的曖昧,都是你臆想出來。”

  “我的想象力沒有那么豐富。”千伊嘆了口氣:“全賴林月有聲有色的描述,我才知道你有多么愛她,而你呢,也以實際行動印證了她的話,所以,就算你同她現在沒有出軌,那以后呢?別告訴我,你單純為了友情,才一次次地縱容林月,默認她在公眾面前以你的情人自居。”

  “我當時只是想幫林月把事業做起來,才允許她借用我的名聲,不過后來的確林月過分了一點,我發現后已經制止了。”許笛笙用手支住了額頭:“至于那天在醫院…我沒想到事情會那么嚴重,我一直以為,安排了保鏢,你就不會出事,誰知道還是出了意外。”

  “別再說了,看來你還沒認識到問題的關鍵所在。”千伊啼笑皆非地道:“許笛笙,你已經讓我徹底灰心了,就算我們勉強復合,以后還是會因為那個女人,發生無數你所謂的‘沒想到’,我害怕極了,所以,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好嗎?”

  “你對我就這么沒信心?”許笛笙突然苦笑了起來。

  千伊看著他,坦白地道:“你不知道嗎,是你浪費了我的信心。”

  “其實,十多年前,我就見過林月。”許笛笙突然抬起頭道:“這件事,連奶奶大概都不知道。”

  “我不想聽,你和她的事與我無關。”千伊這時站起身來,隨手用身上寬大的披肩擋住肚子,便準備要離開,有什么好聽的,不過是許笛笙在為自己的行為找借口。

  然而許笛笙卻堅持道:“求你,我告訴你林月的事,你就會明白我為什么會對她…”

  “我不想知道,你已經說過太多關于她事,但是這些和我又有什么關系?”

  “聽我說好嗎?”許笛笙也站了起來:“就讓我說完。”

  千伊閉了閉眼睛,幾乎哀求地道:“許笛笙,我被你們兩個人弄得快瘋了,我現在不過想退出,想要自己平靜的生活,為什么你就不能放過我,大家以后各自安好,不可以嗎?”

  “你所謂的各自安好,指的是那個醫生?”許笛笙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夠了,這和你有什么關系。”千伊的臉頓時紅了起來,不由反問:“你是不不覺得,如果我也有外遇,會讓你的負罪感減輕一點?然后你就能更占優勢地掌控我?”

  許笛笙愣了一下,有點訕訕地道:“我…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你和他太親近了。”

  “好吧,許笛笙,是不是說完林月的事,你就可以走了?”千伊終于泄了氣,這人口才了得,還不如讓他趕緊說完走人,以許笛笙一向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格,只有別人聽他的份。

  但是千伊現在不想看許笛笙,索性站到窗前,背對著許笛笙,準備等他說完。

  “林如光出事的那一年,我還在上寄宿小學,奶奶忙于公司的事,分身乏術,就算我放假回老宅,一般也看不到她的人影,直到后來,我干脆就不回家了,至少學校里的人…比家里多一點,”許笛笙忽然自嘲地笑了一下:“你想不到吧,我其實挺孤獨的。”

  千伊注視著窗外,卻因為許笛笙的這一番話陷入了遐想,十多年前,也就是沈晚剛剛拋下自己的那個時間,千百厲對她的態度已經開始變了,千伊的生活里,不僅是孤獨,還有對生活和未來以及自己父親的恐懼,所以,千伊覺得,自己有資格蔑視許笛笙的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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