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究于理,成就于工,現在你們為加入工學院而感到驕傲,三年后工學院將為你們感到自豪。
雖然劉鴻漸沒有刻意渲染氣氛,但他的一番言語還是讓得工學院的學子們振奮的要跳起來。
在劉鴻漸宣布大明皇家工學院正式開山授課之后,一千五百年輕子弟齊聲歡呼,甚至對往后的學業也是憧憬起來。
最后劉鴻漸甚至拿出了珍藏許久的華為手機,在工學院大門口那塊寫著校訓的漢白巨石之下來了張合影。
八十多個教諭排成四排,最前的一排放著四張楠木紅椅,劉鴻漸與工部尚書范景文坐在中間,左右為工學院另外兩位山長宋應星、徐驥。
而在教諭身后,有幾個好奇的年輕學子也上了相,孫云球皺著眉,石開憋紅著臉,牛大力拳頭緊握…
三年之后,一個偶然的機會,當三人再次見到手機里的自己時,顯微鏡發明者、儀器家孫云球、橋梁、水利學家石開、冶煉巨匠、礦物勘探家牛大力皆是羞紅了臉。
這注定是一張具有劃時代意義的照片,大明頂尖匠人組成的教諭班子,終將為剛剛解脫了匠籍枷鎖的大明工匠們指明方向。
工學院便是大明工業的燈塔、是那燎原的星星之火、是大明工業起步與騰飛的基石。
工部尚書范景文還是第一次拍照,看到手機里的自己嚇了一跳,而劉鴻漸笑成這便是工學院的終極目標,范大爺雖覺異想天開,仍是連番嘀咕不得了。
范景文覺得劉鴻漸在說笑,但一旁的徐驥和宋應星卻不這么認為。
二人皆擺弄過這華為手機,雖不知究竟原理如何,但既然是用大明既有之金屬制成,他們相信假以時日必可復制。
劉鴻漸對此笑而不語,科技就算再爆炸,有生之年想搗鼓出手機無異于帶著崇禎大叔沖出地球般扯淡。
雖然劉鴻漸把范景文拉來以安定學子之心,但劉鴻漸心里卻并未想著將最優秀的弟子分派給工部工坊。
那是個官僚主義極盛的地方,所謂的正當競爭在出身、關系之下蕩然無存。
而工學院包吃包住的待遇之下,還有一條便是,學成之時學子必須服從工學院的工作安排。
在既有的計劃里,第一期學子中的優異者自然要入軍械所補充新鮮血液,另外一部分成績中上者的去處便是西山、乃至周邊崇禎和劉鴻漸合辦的各類工坊。
如果范景文知道劉鴻漸心中所想,估計又要氣的胡子亂翹,渾小子壞得很。
工學院的開校儀式結束后,宋應星、徐驥等一眾山長、教諭馬上忙活著給一眾弟子安排科目、食宿,而劉鴻漸則也沒閑著。
工學院的隔壁——講武堂的開校儀式也是今日,而講武堂的兩千弟子早已恭候多時。
與工學院不同,講武堂在建成之處,便是為了給大明軍隊培養中級將領的,第一期生大多數所謂弟子更是劉鴻漸的粉絲——來自京營、邊軍、各地駐軍的百戶、副百戶、甚至千戶長官。
劉鴻漸甚至不用如在工學院時去鼓舞這群老兵的士氣,在邊軍、京營之中,劉鴻漸本就是戰神一般的存在。
他南征北戰而戰無不勝,為邊軍提升軍餉、改善伙食、裝備新式武器,更幫他們打通了武官封爵的通道。
特別是邊軍之中,得知劉鴻漸開辦講武堂是為了提升他們的統兵能力之后,更是積極得不得了。
邊軍駐防邊關,大部分中級將領甚至未來過京城,作為軍隊系統的原班人馬,講武堂自然是全免費制。
此番講武堂的開校儀式除卻兵部尚書來捧場之外,太子朱慈烺也得了崇禎恩準再次蒞臨西山。
兩年的時間,外加上有了幾個月的監國經驗,十七歲的朱慈烺已經顯得沉穩而成熟,在劉鴻漸的鼓舞下,還給第一期學生致了詞。
“大聲告訴我,講武堂的校訓是什么?”朱慈烺剛退到一邊,劉鴻漸上來便高聲質問。
底下大部分都是曾跟著他出關打過韃子的中級將領,劉鴻漸自然不用客氣。
“居安思危,精忠報國!”兩千將領齊聲吶喊道。
或許他們不識字,或許他們不明白居安思危是何意,但是,精忠報國四個字卻是每個人都明白。
數百年前,宋朝的絕世名將岳飛背后便刺著這四個大字,雖然來來講武堂之初,不少將領是抱著鍍金的心思、亦或者來見識一番京城的繁華。
但當兩千人齊聲吶喊出精忠報國四個字時,沒來由的,不少人皆心中生出一份凝重、一份驕傲,為大明軍人之驕傲。
只是這喊聲中,很明顯右邊一波兒人聲音參差不齊。
而這一波兒人皆是身披華服,年紀也比左側的將領們要小不少,這群人共五百,出身皆是來自大明各地的勛貴。
或許來自天然的階級優勢,一開始這群勛貴子弟還看不起左邊的將士,畢竟一群連大字都不識幾個的莽夫而已,他們雖然不學無術,但總歸在家里老子的壓迫下讀過幾年圣賢書。
若不是家里老子的命令,他們壓根就不會來這勞什子講武堂,只是當一千五百來自軍營里的漢子吶喊之后,這五百勛貴子弟大多數臉上都變了色。
“陸海波!”劉鴻漸高呼。
“卑職在!”學子中走出一人,正是京營現任參將、鎮虜伯陸海波。
由于京營與邊軍大部將領皆不識字,劉鴻漸特許非有任務在身高級將領也可入講武堂深造,而京營更是近水樓臺先得月。
“宣讀講武堂校歌!”劉鴻漸厲聲道。
“卑職得令!”早得了招呼的陸海波踏著方步走上平臺。
“諸位隨我跟讀。
萬人一心兮,泰山可撼!”陸海波聲音高亢思緒似乎回到往日血染的疆場。
“萬人一心兮,泰山可撼!”一千五百來自軍隊的將士們或許明白這軍歌,但一群勛貴子弟卻是有點呆愣。
他們或許知道著名的書院有校訓,但校歌還是頭一次聽說。
“惟忠與義兮,氣沖斗牛。
主將親我兮,勝如父母。
干犯軍令兮,身不自由。
號令明兮,賞罰信。
赴水火兮,敢遲留?
到了最后聲音愈加嘹亮,連帶著五百勛貴子弟也被感染,以至于軍歌宣讀完后,廣場之上竟然變得格外莊重。
“大明萬勝!”少傾,不知誰吼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