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許韓裝作不懂她的意思。
“所以啊,這個身份證是不是就不需要了?”祁君說著偷偷的抬起自己的手想要去拿許韓手里的身份證,許韓雙手用了力,就把祁君雙手夾在他手臂與身體的縫隙里面。
“我給你再開一間房,你也可以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許韓~”祁君拖長了聲音,雙手手指在許韓后背不停輕摳,“我不想一個人住…”
“那我送你回學校。”許韓繼續逗她。
“不要!”
“那你想干嘛?”許韓好笑的看著她。
“我想和你一起睡。”祁君脫口而出,話音落就感覺自己的耳根和臉頰火辣辣的,她把頭埋進許韓的胸膛,小聲嘀咕:“我不想回學校也不想一個人住。”
許韓低頭湊到祁君耳邊,低聲沙啞的問:“你知道你這句話…對我來說是邀請嗎?”
祁君本以為許韓最后留她下來了,她就和許韓可以因為這一晚上,直接就從單純的男女朋友關系發生質的飛躍,進階成深入交流過的男人女人。
沒想到的是!許韓又一次戲弄她了。盡管她死皮賴臉留下來了,許韓也沒有半點要帶她睡覺的意思,最可氣的是許韓困的不行,而她精神好的跟打了雞血一樣。
就連她現在躺在許韓的身邊玩手機,許韓也是半點沒有動靜,聽見他輕微的鼾聲傳來她郁悶的擰了眉,難道的她的魅力值為負數嗎??也不知道江微星有沒有把季涼城睡了。
半夜的時候,祁君迷迷糊糊又睡著了,睡在她身邊的許韓睡眼朦朧的睜開眼睛,拿開她手里的手機,將她攬進懷里再次熟睡。
第二日一早,祁君醒來的時候許韓已經起床了洗漱好,見她醒了又叫她起床,等祁君洗漱好之后許韓帶著她下了樓,在前臺退了房,接到林鳶尾的電話讓他們一起吃午飯。
到了林鳶尾說的餐廳,林席和林鳶尾正在說著什么高興的事情,林席手舞足蹈的,林鳶尾也是帶著一臉溫柔的笑意看著林席,讓人一看就由衷的羨慕他們姐弟倆感情好。
林鳶尾見到許韓和祁君笑著打了招呼,又問他們吃什么,兩人點好餐以后祁君偏頭看著林席陰陽怪氣道:“林席,你現在都這么能耐了,聚眾斗毆被拘留了還讓姐姐去保釋你…你臉紅不臉紅啊?”
林席瞇著眼睛打量祁君,臉上帶著熟悉的笑容,似乎他今天心情不錯,以前那個陽光暖人的林席又回來了。
“小狐貍,我看你紅光滿面的,難道你昨晚上終于大功告成把許韓吃干抹凈了?”林席說著見祁君惱怒的紅了臉,又繼續道:“顛鸞倒鳳的滋味怎么樣?夠不夠你未來幾十年回味無窮啊?”
“林席,你怎么比季涼城還不要臉吶。”祁君被林席的話弄了個大紅臉。許韓伸手抓起手邊的濕紙巾朝林席砸過去,輕斥一句:“就你話多!”
“好了好了。”林鳶尾看著服務員端著菜上了桌笑著打圓場,“小弟,你別逗她了。趕緊吃飯,吃完了我們去醫院看看陸修頡。”
四個人一頓飯吃的融洽,吃過飯林席結了賬然后四個人一起往市醫院那邊走。祁君和林鳶尾走在前面,林席和許韓走在后面。
許韓問林席昨晚是不是和林鳶尾把最近的事情都詳細說了,林席說是。許韓又問她林鳶尾有什么反應,林席回了一句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嗎。
說起來這個林席是最驕傲的,就算有一天全世界都背叛了他,林鳶尾一定不會。就算所有人都不理解他,林鳶尾也一定會理解他。昨晚和林鳶尾談了一次以后,他突然發現自己很不懂事。
林鳶尾一個二尺寬不到的肩膀,不但替他扛起了家族的重任,也替他擋掉了一切力所能及的麻煩,想想他倆差不多大,林鳶尾卻比他更成熟懂事,更有責任感。
“小弟,你盡管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一切有我呢,別擔心。”
昨晚林鳶尾對他說的最后一句話,一直在他耳邊回響。他抬眼看著前面林鳶尾的背影,突然有些力不從心,覺得自己什么也幫不了她,實在混/蛋的很!
到了醫院,四個人一起去了陸修頡的病房,陸修頡一看到林鳶尾先是臉色一凝,隨及淺笑著問:“姐,你怎么來濮陽了?”
“過來出差,你現在好點了嗎?”林鳶尾邊往里走邊說,見陸修頡的視線越過她落在她身后,她回頭看了一眼祁君,見祁君垂頭跟在許韓身邊,站在門口怎么也不肯再往前一步。
“你感覺怎么樣?今天能動彈了嗎?”林席往前一步擋住了陸修頡的視線,陸修頡這才低頭輕扯一下嘴角,就因為他喜歡祁君,林席也開始不動聲色防著他嗎?
果然,姜妍說的沒錯。
不是自己的東西就別執著,也別奢望,不然只能遍體凌傷的笑看他人體面又風光!
“挺好的…過兩天應該就可以出院了。”陸修頡看著林席和林鳶尾回答。
林鳶尾將手里提的東西放到陸修頡的床頭柜上,“這是黎城蘇記的糕點,我特意給你帶的。”
陸修頡看著那盒糕點,一股暖流在心里滋生,要說在這世界上誰對他最好,莫過于林席和林鳶尾。
“我前幾天去‘唇衣’高定了,然后給你、小弟、還有許韓你們三人一人做了一身衣服,今天出來急落酒店了,我明天給你拿過來。”
“姐,謝謝!”陸修頡抬頭看著林鳶尾,笑著答話。
“跟我還客氣。”林鳶尾說著抬手看了一下手上的腕表,“我時間到了,得去處理點事情,我明天再來看你。”
陸修頡點頭,看著林鳶尾和許韓祁君打了招呼之后由林席送著出去,視線又落到門口站著的許韓和祁君身上。
他和許韓祁君之間像是隔了一層無形的屏障,他想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不說話又顯得特別尷尬。尤其是祁君始終低垂著頭一眼不看他,讓他心里倍感失落,他都很久沒有聽見祁君笑彎了眼,興高采烈的喊他學長了。
許韓貼近祁君的耳邊耳語,祁君聽完抬頭不解的看著許韓,見他點了頭才遲疑的跟著許韓的步子走到陸修頡的病床前,低著頭問:“學長,你好點了嗎?”
聽見祁君的話,盡管陸修頡聽出來她語氣里的不情愿,可還是笑著點了頭,溫聲回答:“好多了。”
許韓和陸修頡對視一眼之后,看著祁君伸手撫上她的臉溫聲道:“你在這里陪他聊聊天,我去看看姜妍。”
祁君抓緊了許韓的衣擺,想說她不喜歡陸修頡,并不想單獨和他呆在這里,可是當著陸修頡的面她也不好說這么傷人的話來,只能眼神求助許韓,希望他別把她一個人就在這里。
“聽話。”許韓說這話湊近她耳邊小聲開口道:“就算你不喜歡他,也要好好拒絕,他只是喜歡你,并沒有傷害你。”
“我不!”祁君小聲反駁。
“小乖…相信我。以后喜歡你的人會越來越多,你不能一直躲著。你如果不喜歡別人,心平氣和好好的拒絕是你對他們最好的尊重。”
許韓說完也不等祁君說話,偏頭看著病床上的陸修頡道:“陸修頡,我給你和她單獨表白的機會,你們好好聊聊。”
“是想讓我輸的心服口服嗎?”陸修頡輕笑出聲,心里特別佩服許韓的魄力。他知道許韓的意思,他說要和許韓光明正大的爭,許韓就讓他光明正大的爭。
不知道是許韓對他自己太過于自信,還是對于祁君太過于信任,又或者是根本沒把自己這個情敵放進眼里呢?
“是。”陸修頡本以為許韓不會回答,誰知道他肯定回答了是,弄的他有些哭笑不得。
祁君見許韓出去,靜默了半晌才遲疑的在陸修頡病床前坐下來,始終盯著頭,雙手交握在一起有些坐立不安的。
許韓從陸修頡病房出來就碰見回來的林席便問:“你讓人跟著了嗎,可別出什么事。”
“我讓陳乃夫跟著她了。”林席回答,又見許韓一個人便問:“你把小狐貍一個人留在那,就不怕最后輸的人是你啊?”
“贏得起輸得起才是真男人。”許韓看著林席回,看著林席了然的點頭繼而問他:“你不去看看姜妍?”
“不去。”林席側身背靠著墻壁,“緩幾天吧。你和小狐貍去玩吧,答應她的別失信,就別操心其他事情了。”說著他見許韓面無表情皺了眉繼續道:“放心吧,我有分寸。”
祁君從陸修頡病房出來,臉上漾開的是釋然的笑容,看見不遠處的許韓和林席便興高采烈的跑過來,旁若無人的撲進許韓的懷里,許韓笑著伸手接住她。
“許韓,謝謝你。”
“傻瓜!”許韓伸手揉了揉祁君的頭發,又伸手右手食指刮了一下祁君的筆尖,“跟我說什么謝謝,應該的。”
“要不是你,我都打算和學長這輩子都老死不相往來了。”
“小狐貍,你和陸修頡談了什么,這么高興?”林席在一邊笑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