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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意外的福利

熊貓書庫    時光許你未有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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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里,祁君突然覺得很是委屈又惱怒,許韓先前有個意中人,后來又和楊潔白糾纏不清,大學這一年又各種和她曖昧,現在身旁還坐了一個木寒煙,她突然覺得許韓和孫姝男朋友一樣都是渣男。

  祁君猛的站起身來,不甘示弱的看著許韓說:“你生日我沒給你準備禮物,連喝三瓶啤酒給你賠禮道歉了。”

  不等許韓回話,祁君抓起桌上的一瓶啤酒仰頭就猛灌,耳邊充斥著旁人叫好的聲音。

  三瓶啤酒喝完,祁君把瓶子嘭的一聲放在桌上,看著許韓的笑臉面具賭氣的說:“許韓,祝你生日快樂!”說著她掃了一圈包廂里人的,繼續道:“有這么多美女陪你生日,應該不差我一個,我先出去上班了。”

  也許是心里對孫姝有氣,也可能是因為她討厭許韓和她不清不楚的曖昧,所以想著喝點酒疏散心里的郁結,也讓別人看看她祁君不是扭扭捏捏,表里不一的白蓮花,可是許韓竟然含笑看著她喝了三瓶都不阻止,她心里既委屈又覺得自己可笑。

  祁君轉身背影孤傲大步跨到包廂門口,拉開門出去。許韓見包廂門重新合上,及不可見對木寒煙打了個手勢,木寒煙便笑著站起來出去了。

  祁君蹲在酒吧門口,莫名其妙就濕了眼眶,來濮陽這一年所受的委屈和酸楚頃刻間襲擊她的各個細胞,眼淚迅速在眼底聚集,她伸手擦眼淚,卻是越擦越多。

  她想,學生會的學姐看不起她,輔導員文娜當面說她不行,方雨霏的父母利用職權改了她的處分,吳紗出賣她,胡婷嘲諷她,郭真背后給她添堵,孫姝也不考慮她的感受,就連現在許韓也欺負她。

  為什么離開了臨江縣,別人還是輕而易舉可以欺負她,她還是擺脫不了被命運詛咒的下場,總是有一些人一些事給她添堵,她只想要好好度過大學四年,很難嗎?老天爺為什么就不能偏幫她一次呢?

  祁君無力的蹲下身來抱著自己的雙腿,下巴堆積的眼淚沾濕了膝蓋,她卻視而不見,她問自己,明明不愛哭的,怎么又哭了,她問自己。

  木寒煙從酒吧出來,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男人,蹲在祁君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溫柔的聲音帶著一點勸慰:“祁君,別哭。林席他沒有惡意,許韓也沒有惡意的。”

  站在不遠處的那個手臂紋身的男人見到木寒煙毫不畏懼額打量他,皺了眉頭轉身離開,反正他的目的達到了。

  祁君抬起手背擦了擦眼淚,站起身來,一開口嗓子有些啞:“我沒有怪他們,就是心里突然有點難受而已。”

  木寒煙站起身,笑的一臉溫柔,聲音也是嬌媚如水,道:“你是不是因為許韓沒幫你解圍?他們那些人就是嘴壞了點…”

  “不是。”祁君低聲打斷木寒煙的話,雙手不安的擺弄自己的手指。

  “那你是因為自己沒給許韓準備禮物,又被其他人揶揄,所以難受嗎?”

  “也不是。”

  木寒煙沒了話,站在一旁,祁君吸了吸鼻子,轉身沖木寒煙說道:“你進去吧,別管我了,我站一會兒馬上進去。”

  木寒煙嘆了口氣,一步三回頭的進了酒吧,剛進去就碰見了一臉不高興的陸修頡,木寒煙詫異的看了陸修頡一眼,從他眼里看到了類似心疼的情愫提醒了一句:“陸修頡,你不該對她有任何想法。”

  陸修頡平淡的看了木寒煙一眼問:“你和許韓關系那么好,祁君到底和許韓是什么關系?”

  木寒煙自往里走,邊走邊說了一句:“你應該知道,許韓自己不想說的沒人能知道他的真實想法。”

  陸修頡轉身看了一眼木寒煙,又后頭看了一眼祁君,心里也在反復問自己,為什么要追出來?為什么看見祁君故作堅強和隱忍的模樣他就忍不住想要安慰她幾句?

  祁君站在原地半晌,把糟糕的情緒整理好,這才轉身進去酒吧,在祁君轉身的時候,陸修頡慌忙的轉身進酒吧,步子顯得有些急。

  其他人沒有追出來問祁君怎么了,祁君松了一口氣,這時候不管是誰出來問她為什么那么反常,她一定說不出來一個所以然,她就是不莫名其妙的不喜歡許韓對著別人笑,不喜歡許韓對著她笑的那么假。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一瞬間就不高興了,一瞬間又覺得沒什么大不了的。糟糕的負面情緒就跟咳嗽一樣,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嗓子癢了,非得咳一下才舒服。

  凌晨四點,祁君已經找了個沒人的卡座睡著了,許韓從包廂出來一眼就看見蜷縮在卡座上睡著的祁君,他又轉身去包廂拿了不知道是誰的外套,聞了聞煙味不重這才替祁君蓋上,祁君整個人又蜷縮一下,才安分下來。

  許韓居高臨下的望著祁君出神,祁君腦袋枕在手背上,睡得極其難受,眉頭都是緊皺的。

  許韓嘆了一口氣,彎腰托起祁君的頭順勢坐下來,把祁君的腦袋放在他腿上,心道:今天有人盯著我,不能和你解釋,卻沒想到你這么生氣,難道我只有遠才能保護好你嗎?

  祁君臉頰蹭了蹭許韓的腿,滿足的吧唧兩下嘴,睡熟了。祁君看著祁君這幅可愛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愉悅,心下道,你這個沒心沒肺的瘋丫頭,是真的把我忘了個干干凈凈。

  林席從包廂出來,酒吧大廳已經清凈,還有三兩個人搖搖晃晃的碰杯,回頭看了一眼,包廂里的人也是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林席扯著嗓子喊:“許韓,你坐那兒干嘛呢?”

  許韓面色不悅的挑眉看著不遠處的林席,一臉的不高興,林席往前走兩步,遠遠的就看見睡著的祁君沖許韓了然的笑笑,轉身往衛生間去了。

  許韓被清晨掃地的清潔工拖動垃圾桶的聲音吵醒,伸手捏了捏眉心,感覺腿有些發麻,昨夜不知不覺就靠著卡座椅背睡著了,低頭看了一眼祁君,她翻了個身,臉貼著他的腹部,睡的正酣。

  包廂里面三兩個人睡意朦朧的出來,看見許韓招呼了一聲:“許韓,我們回去了,困死了。”

  許韓沖那幾個人擺手,祁君迷迷糊糊的醒來,入目的是許韓白色的T恤,她以為是寢室里的枕頭,伸手抱住,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不對勁,枕頭怎么會有溫度?

  祁君睜開眼睛,騰的坐起身來,額頭撞上了許韓的下巴,許韓悶哼一聲皺著眉沒好氣的道:“祁君,你是想鯉魚翻身還是魚躍龍門?”

  祁君坐在一旁驚愕的看著自己身上的黑色外套,又偏頭去看許韓,想到自己剛才抱了許韓的腰,臉色瞬間通紅,支支吾吾的問:“你,我,我怎么睡著了,你,你怎么在這里?我怎么睡你腿上了?”

  祁君看見許韓不停的磨挲自己的下巴,之前聽見嘭的一聲,想必是撞得不輕,有些膽怯的問:“那個,你沒事吧?”

  “你額頭不疼?”許韓怪異的看著祁君問。

  祁君連忙搖頭,“不疼。”說著還煞有其事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若有所思,心下想,對啊,為什么我的額頭不疼呢?

  “你這鐵頭功練的可真夠爐火純青。”許韓看著祁君一副傻傻的模樣,冷著臉譏誚,下巴的痛感火辣辣的,心里腹誹,這瘋丫頭腦子里果然裝的是鐵。

  祁君被噎的沒了話,又沒反應過來許韓說的意思,卻總感覺鐵頭功這三個字很是熟悉,曾經有人罵過她腦子里裝鐵,練鐵頭功的,可是就是想不起來說的人是誰。

  祁君把身上的外頭遞給許韓,小心翼翼的問:“這是你的衣服?”

  “不是。”

  “那你給我蓋著,你怎么不用你自己的衣服。”祁君沒好氣的回了一句,說完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什么叫為什么不用許韓自己的衣服。

  祁君心想,這簡直就是作死啊,人家給你蓋著就不錯了,怎么還能嫌棄呢,祁君啊祁君,你怎么能這么矯情呢?雷公啊,趕緊給我劈一條地縫出來,讓我鉆進去吧,沒臉見人了。

  “還不是看你凍得像流浪狗一樣?早知道讓你凍死算了。”許韓瞇著眼睛問打量祁君,臉色不悅繼續道:“你看我昨天帶外套了嗎?”

  流浪狗?有這么形容人的嗎?就算睡姿不怎么樣,那不至于像流浪狗好不好?

  “你才是流浪狗?你全家都是流浪狗。”祁君脫口而出,完全忘記了對面的人是許韓,平時和林席懟習慣了,聽見這樣的話就忍不住要懟回去。

  許韓斜了祁君一眼,站起身語氣散漫道:“你不久就會后悔你剛才說的那句話,衣服放在吧臺就行了,是誰的他自己會回來找。”

  祁君想完了完了,要是許韓報復她怎么辦?她以為一覺醒來看見許韓是老天爺賜的福利,誰知道是她惹禍的契機。她還沒活夠呢,還沒有享受過吃穿不愁的日子呢。

  祁君把衣服扔到吧臺上,拔腿追著許韓出去,在酒吧門口追上許韓便開始喋喋不休的問:“你該不會是想報復我把?你不等林席一起回去嗎?許韓,我請你吃早餐好不好,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吧,我就是嘴欠了點,這并不是我本意啊,都是被林席帶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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