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有些愣怔的看著林言琛,這才發現,自己居然把這茬兒給忘了。
難怪他從頭到尾一直冷著臉,看起來很不高興的模樣。
長歌有些心虛道:“不好意思,我的錯我的錯。”
林言琛不答話,依舊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似乎在等待著長歌開口。
長歌對上林言琛的目光,不知為何,心里也有幾分緊張了起來。
不知道多久,她沒叫過他夫君了…
長歌看著林言琛,發自肺腑,珍而重之的輕聲喚他:“夫君。”
林言琛聞言,渾身一僵,看向長歌的目光更加灼熱了幾分,連帶著長歌一起燒了起來。
長歌突然瘋了,伸出手一把抱住了林言琛,唇貼在他耳邊,繼續喚他,帶著幾分撩撥的意味,溫熱的呼吸悉數噴灑在他耳邊:“夫君…”
長歌語畢,還輕咬了咬林言琛的耳垂,林言琛像是被電到了一般,一把推開長歌,目光帶著股警告的意味。
長歌不知道多久沒和林言琛親密接觸過了,明明二人每日生活在一起,卻刻意的保持著君子之交,長歌想林言琛想的發瘋。
今晚醉的明明是他,長歌不知為何,感覺自己反而有些神志不清了。
長歌伸出手來,緊緊的抱住林言琛,語氣帶著幾分惡意刺激道:“別說你不喜歡我抱著你,你若不喜歡,像方才那樣子,推開我就是了。”
林言琛:“…”
林言琛緊閉著眼,似乎在克制著什么,卻也沒有推開長歌,整個人僵的像塊木頭一樣。過了一會兒,他還是伸出手,將長歌抱在了懷里。
長歌暗自松了口氣,摟他摟的更緊了,臉埋在他的胸口,可以清楚的聽見他的心跳明顯加快了。
長歌抬起頭,見林言琛閉著眼,假裝自己睡著了的模樣。
過了一會兒,林言琛偷偷睜開眼看她,見長歌盯著他,又立刻把眼睛閉上了。
長歌見狀,心中好笑,看樣子他還醉著呢。
原來他也有這么孩子氣的一面,長歌非常喜歡林言琛這樣子,喜歡的不得了,忍不住仰起頭,在他消瘦的下巴上親了親。
林言琛雙眸微不可查的動了下,卻仍舊沒睜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長歌輕聲道:“林言琛,你睡了么?”
無人答話。
長歌繼續道:“看樣子是睡了,那我也睡了…”
林言琛的聲音低低的自頭頂響起:“我沒睡。”
長歌聞言,忍不住笑了,看樣子林言琛是不希望她睡覺。
“丞相大人,你喝了那么多酒,怎么還不睡啊?”
“我沒喝多。”
“醉鬼都這么說。”
長歌見他不說話了,從他懷中鉆了出來,向上蹭了蹭,使得自己和林言琛在同一高度上,長歌和林言琛面對著面,都能清楚的感覺到對方的呼吸了,林言琛卻依舊閉著眼。
長歌問他道:“你還有多久回京?”
“快了。”
其實林言琛如今可以回去復命,接下來的事交給白闕就可以了,林言琛如果想走,明日就可以離開,只是他還想多拖些日子。
長歌又道:“你走后,會不會想我?”
林言琛又不說話了,但凡長歌問道關于二人感情的事,林言琛都會選擇回避。
長歌嘆了口氣道:“他日若是有機會,我會回京看你和幸生的。”
長歌話并未說全,她想說的是,若是有機會,她回去后就不走了,和林言琛相處這段時間,甚至是林言琛來南疆之前的那一段分離的日子,都令長歌清楚的意識到,她放不下林言琛,林言琛也放不下她。
若她和林言琛分開的理由是二人的感情出了問題還好說,可確是因為白鈺,榮貴妃那些賤人!!導致她和林言琛分開,她實在不甘心!
若不是怕連累到林言琛,無論有什么后果,就是死,長歌也不會窩窩囊囊的躲到南疆來。等那些賤人倒了,長歌會不顧后果的回去!
只是現在還不是將一切挑明的時候,林言琛還有他的責任和追求,她回去后也只能是個拖累,等林言琛將一切解決完后,她便找機會回京,爭取一把。
林言琛并不知道這許多,聞言只是淡淡的道:“好。”
看樣子林言琛對她所說的不是太信,畢竟南疆到京中路途遙遠,京中百姓又不待見她,在林言琛看來,她如今和希延夫妻恩愛,又有了兩個可愛的孩子,說不定過個幾年,就會將他和幸生拋到九霄云外去。
長歌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此次離別,他日就算再見,怕是也要過去好久。長歌心中還是極其不舍的。
長歌微微起身,雙手放在林言琛肩膀兩側,雙手撐著地板,這么看來倒像是將林言琛壓在身下一般。
長歌微微俯身,吻上了林言琛的唇。
林言琛終于睜開眼了,蹙眉看著她道:“你做什么?”
長歌見他目光還不是很清醒,說話也有些模糊,知道他還醉著,長歌趁機道:“我想你了。”
長歌并沒有覺得有什么羞人的,她和林言琛分開這么久,眼看又要即將分離了。長歌心中對林言琛的不舍,愛慕無從表達,滿肚子的話說不出來,長歌感覺她要是不在行動上做點什么,就這么放林言琛走了,她非原地爆炸了不可。
若是林言琛清醒著,這種話她是斷然不會說出口的,林言琛為人,她在清楚不過了,行事素來光明磊落,若他清醒著,斷不會和她這個“有夫之婦”發生什么不該發生的。
她好不容易灌醉了林言琛,長歌決定了她要乘人之危一把!上了他!!
她清楚的看到了林言琛的喉結動了動,便俯下了身去,將他上下滾動的喉結含入口中,舌尖輕微的滑過。
林言琛氣息有些不穩了起來,長歌繼續埋在他頸肩,溫熱的舌流四處流連著,時不時的吸個草莓印子出來。長歌的手也沒嫌著,不安分的在林言琛的身軀上四處撫摸著。
林言琛突然睜開眼,翻過身將長歌壓在了身下,語氣透著股隱忍的怒意道:“你到底還要不要睡了?”
長歌伸出手來,攬住林言琛的脖子道:“林言琛,此次一別,不知道你我何時才能再見…你,真的要這么疏遠我么?你,難道真的不想要我么?”
不知道是不是長歌的錯覺,林言琛聽她說完這話,眼睛都紅了,就聽他咬牙切齒道:“林長歌!!你是不是瘋了?!”
“是又如何?”
長歌毫不矜持的伸出修長的腿,盤在了林言琛腰上,在他耳邊低聲道:“夫君,你走之前,你我再做一次夫妻好不好?”
長歌說著,揚起頭來吻上了林言琛的唇,鼻尖皆是林言琛身上傳來的清冽的酒香,長歌不禁有些迷醉,吻得越發投入了起來,林言琛的身子僵硬了幾秒后,反客為主的回應著長歌。
什么規矩禮節,他做事一向一板一眼,問心無愧夠了,出格一回又如何?!
林言琛是真的醉的頭腦不清了,心道當初他和長歌還是夫妻之時,那希延是如何做出這等事的?
他如今放手成全了長歌,也放過了希延…
就放肆這一次吧,最后一次…
林言琛胡亂的想著,和長歌唇舌相接,胡亂的脫著對方的衣物,伴隨著清冽的酒香,二人都失了神。
林言琛在長歌身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吻,前所未有過霸道的侵略著她,往日做這種事時,林言琛顧及長歌的體力,總是會提前結束。
雖然以往林言琛也總是會要的長歌連連求饒,可是這次,他完全不留余力,長歌在他身下,被頂的話都說不連貫了:“林…言琛…你輕一點…啊!我…看你才是…瘋了!!”
林言琛用力過猛,最開始長歌還是享受彼此肆無忌憚的水融,到最后是真的有些受不住了。
長歌感覺自己的老腰都快被他給撞斷了,可是她這次卻沒有像以往那樣求饒,雖然很不舒服,很痛,但是她就是喜歡和林言琛接觸。
二人到了今天這一步,長歌已經不單單是為了享受什么,她受夠了林言琛對她的刻意疏離。二人清醒的時候,要顧及規矩禮節,好不容易在他臨走前灌醉他一次,她就是要讓林言琛這樣發瘋的要她。
而林言琛,是半醉半醒,還是借酒裝瘋,他自己也不清楚,他頭腦是有些不清醒的,可是潛意識卻也清楚的知道,他正在做一件很無恥的錯事。他沉溺在這有些罪惡的歡愛中,就像吸了大煙的人一樣,明知道是錯的,可就是戒不掉。
就算他還有幾分理智,長歌在他身下肆無忌憚的哭喊,雙腿緊緊盤在他的腰間,就算是圣人,怕是也把持不住。
更何況他林言琛只是個凡夫俗子,清醒也好,沉淪也罷,到底是掙扎在在這十丈軟紅之中的俗人罷了,又有誰能一直保持著清明?
此刻,權當是他做的一場幻夢,醒來后有什么代價,他也顧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