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長歌方才有些緊張,也沒想著將里衣穿上,此刻二人都是著身體,躺在同一張床上難免肌膚相貼。
長歌好不容易平靜一些的心神,又亂套了。
林言琛熄了油燈,和長歌平躺著,蓋著同一張被子,二人都閉著眼,然而其實他們哪個都睡不著。
沒過一會兒,林言琛轉了個身,溫熱的呼吸系數噴灑在長歌頸肩,長歌立刻僵住,到底是忍不住開口道:“林言琛,我,我睡不著。”
“怎么了?”
黑夜有時候會讓人失去理智,長歌如實回答道:“我…咱們這樣睡在一起,我有點緊張。”
一片黑暗中,長歌聽見林言琛重重嘆了口氣:“如今你已經這么生疏我了么?”
長歌剛要開口解釋,林言琛突然伸出手將長歌攬在了懷里。
方才林言琛洗澡的時候長歌沒敢看,此刻才清楚的意識到,林言琛胳膊上,好像缺了一塊兒。
林言琛探手摸到了林言琛當初割肉的傷口,大驚道:“你這是怎么弄得?”
林言琛淡淡道:“意外。”
“什么意外,怎么這么不小心啊你?”聽長歌的語氣,明顯是急了,她準備起身道:“把燈點上,我看看。”
“不用,已經沒事了。”
林言琛心中懊悔,自己怎么就忘了這茬,早知道不這么大膽了。
長歌死活不依她,“我去點燈!”
林言琛拿她沒辦法,嘆了口氣道:“我去吧。”
油燈再一次被點燃,長歌清楚的看見林言琛那有些可怖的傷口,竟是活活缺了一塊肉下去,長歌心疼的不行,像是割了自己的肉一樣痛,眼眶不禁紅了。
“你是豬么?怎么憑白掉了塊肉下去?”
長歌紅著眼瞪他,林言琛卻看的愣了神,長歌這是,在擔心他么?
他的目光順著長歌的面龐往下劃去,到了她的胸前,就是不愿去看她的腹部,林言琛的目光又緩緩移到了長歌的臉上。
就是這張臉,這種神情,幾乎將他全部的理智給摧毀。
他突然發了瘋一般,一把擁過長歌,對著她吻了下去,哪怕長歌懷著孩子,林言琛依舊對她的身體著迷。
林言琛將長歌吻得幾乎喘不動氣了,才離開了她的唇,然而林言琛并沒有放過她,薄寡的唇在長歌的臉上細細的啄著,順著修長的脖頸一路吻了下去,濕熱的唇舌流連于長歌的皮膚上,激起一陣顫栗。
他就像個著了迷的瘋子一樣,一向清冷的目光都透著股迷離。
此刻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眼前這個人是他的!是他的!!
林言琛來到了長歌胸前,重重一吸,長歌大驚,不斷地閃躲著,“林言琛,你別…別這樣。”
似乎不滿意她的閃躲,林言琛的動作越發大膽了起來。
長歌清楚的感覺到他身體某處的變化,擔心他一時沖動,做出什么不該做的事來,立刻用力推他道:“林言琛,我還懷著孩子呢。
林言琛的動作猛的僵住,神智也清醒了許多,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時候,猛的從長歌身上起身。
“我…對不起。”
他怎么忘了,長歌還懷著希延的孩子…
二人對視良久,林言琛率先移開了目光,閉上眼靠在了床上。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想不到他也有這么沖動的時候,明明來之前,只是準備好好照顧她,沒準備對她做什么的。
長歌的目光無意瞟到林言琛的身下,不禁面色爆紅。
他現在,一定憋的很辛苦吧…
“林言琛。”
“別說話!!”
林言琛冷聲呵斥,只是這語氣聽在長歌耳中,竟有幾分委屈。
長歌嘆了口氣,俯身吻上了林言琛的唇,像他方才那樣,一路往下吻去,直到了某個不可言說之處,長歌回憶著自己曾經看過某本不正經話本子里的描寫,盡心盡力的替林言琛解決著。
林言琛萬萬沒想到她會如此,剛剛找回的理智瞬間崩塌了。
林言琛的喘息逐漸粗重了起來,雙手插入長歌的發間,也顧不得如今二人的處境,林言琛語氣有些迷亂不斷的喚著她。
“娘子…娘子…”
過了許久,長歌終于替他解決完了,二人的臉都有些紅,雖然二人早就發生過更親密的關系,可是這種事,還是第一次做,彼此甚至都沒去看對方的眼睛。
林言琛下床熄了燈,二人躺回床上,林言琛依舊伸出手將長歌攬在懷里,這次長歌沒先前那般別扭了,主動依偎在了林言琛懷里,二人肌膚相貼,感受著彼此的體溫,很快便雙雙入眠了。
一夜好夢。
翌日,林言琛率先起床了,長歌懷著身子比較嗜睡,林言琛頗為笨手笨腳的將飯菜做好后,長歌才起床。
林言琛悉心的替她將洗臉水,倒好了,還是溫的。
就連希延都沒有這么細心過,更何況林言琛這種對生活瑣事不是太講究的人。
二人極默契的都沒有提昨晚發生的事,只是林言琛對長歌的態度,卻不像先前那般冰冷了,說話的語氣都溫柔了許多。
二人吃過早飯后,長歌說想出去走走,林言琛自然要陪著的。
二人在路上,難免引得不少人的目光,長歌道:“林言琛,要不…你先回去吧。”
“不用!”
他都這么說了,長歌也不好再多說什么,二人在南疆族內閑轉散心,卻好死不死的撞見了正要去煉藥堂的斯舞和斯思。
斯舞見林言琛和林長歌在一起,有些疑惑,隨后她突然就想起,林長歌中毒的時候,林言琛的態度。
莫非…
長歌見斯舞怪里怪氣的看著自己,沒理她,打算繞過她直接離開,誰知斯舞卻開口了:“長歌,怎么見了面,都不打個招呼啊。”
“斯舞姑娘好。”長歌不冷不熱的說完,就準備走。
誰知斯舞突然叫住了她:“站住!!”
“又怎么了?”
“沒什么,長歌你這是,出來散心?”
“是啊,怎么…”
“沒什么,我只是有些好奇,你散心為何會和丞相大人一起,怎么,這世子前腳剛走,你便找到人陪了?”
長歌聽她這話,不知為何,突然就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長歌干咳了聲,笑道:“斯舞姑娘這是說哪的話,我不過是路上撞見了丞相大人同他說些事情罷了。”
“說事情?人家丞相大人來南疆,可是辦正事的,你能有什么事情和人家說?”
在斯舞看來,長歌就算真的有事和林言琛說,也是些浪費林言琛時間的廢話。
在斯舞心里,將林言琛看的極高,卻將長歌看的極低,如今這二人走在一起,她看不順眼不說,心中還是忍不住深深的嫉妒了起來。
長歌聞言,淡淡一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沒有正事和丞相大人說呢?比如說,我上次突然中毒的事。”
斯舞:“…”
斯舞聞言,臉色瞬間白了一片,不過面上還是保持著鎮靜道:“你中毒是你自己的事,與丞相大人有什么關系?”
“自然是和他沒關系的,不過丞相大人如此聰明,我可以讓他幫我想想,到底和誰有關系不是么?”
長歌不是傻子,不是沒想過自己會中毒是人為的原因,她第一個懷疑的對象便是斯舞。
只是她解毒后,便面臨著希延要去戰場,林言琛又突然來到家中照顧她,一切都令她有些猝不及防,一時也就沒心思去查這件事。
但這并不代表她就不計較了,這斯舞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她麻煩,前幾次長歌本著不想惹事的心里,能不計較便不計較了,可是這斯舞變本加厲,她再忍可真的說不過去了。
林言琛冷冷的看著斯舞道:“斯舞姑娘,我有話和你說。”
二人單獨來到了一處,因為長歌方才的話,斯舞有些心虛道:“丞相大人,您別聽林長歌胡言亂語,她中毒肯定是因為她手藝不精,自己不小心…”
林言琛看向斯舞,目光中不自覺帶上了一絲鄙夷,道:“我聽聞,林長歌中毒的前一晚,斯舞姑娘去了煉藥堂?”
“是。”斯舞面不改色道:“我就是去取個藥材罷了,丞相大人這話什么意思?”
林言琛懶得和她廢話,直言道:“你不用和我解釋,事實如何我心中有數,如今林長歌懷著孩子不好見血,我就是來告訴你,不要在找她麻煩,如若不然,我也顧不得這許多了。”
斯舞聞言,臉色不好,卻依舊嘴硬道:“丞相大人,凡事都要將就證據,您親眼看見我給她下毒了么?您可不要血口噴人冤枉我啊!”
“就算是冤枉了你,又如何?”林言琛沒有直接反駁她,而是冷道:“我若真想收拾你,還需要什么證據么?”
林言琛語畢,不理會一臉震驚的斯舞,直接轉身離開了,他見過撒謊的多了,斯舞那點道行根本瞞不過他的眼。
不過他現在不動斯舞,不代表他會給長歌留下這個禍害,他說了,長歌現在懷孕呢,不宜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