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余弦滿臉陰沉的模樣,盧樟猛的就撲到了余弦腳下。
“余管事饒命…您饒了我,我只是怕小公子招惹了麻煩,我只是怕他被人蠱惑,給盛家和林安堂招來麻煩…余管事…”
“閉嘴!”
余弦一巴掌扇在他臉上后,直接踹開了他:“你是什么心思,你自己最清楚,你真當我是傻子?”
“公子讓你離開,并未嚴懲于你,可你竟敢詆毀于他。”
“你最好祈禱公子名聲不會因為你而受損礙,否則…”
余弦嘴里一聲冷哼,雖然沒說什么威脅的話,可卻依舊讓得盧樟嚇得差點失禁。
“把他嘴堵上,扔在一旁,等公子出來再處置!”
余弦滿臉嫌惡的說完,心中掛念著姜錦炎他們那邊,讓人好生守著外面,便快步朝著后院而去,心中只希望著剛才出現的那個人說的是真的。
那當真有那么好的醫術,否則今日這事情怕沒那么容易完結。
這邊,姜云卿和姜錦炎完全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
那女子已經被姜云卿用金針刺穴弄的暫時昏迷了過去,嘴里含著吊命的參片。
姜云卿讓姜錦炎搬了屏風豎在床前,將房中隔了開來。
姜錦炎守在屏風外面,聽著吩咐不斷的替姜云卿遞著東西,而姜云卿則是站在屏風里面,手中不斷動作著。
姜錦炎站在外面,隔著屏風隱隱約約看到里面姜云卿解開那女子衣襟,手中拿著刀具在火上燎著,而另外一只手則是輕輕的在她腹部揉壓,避開了扎著的金針,像是在試探著下刀的位置。
姜錦炎看著里面的倒影,不知不覺間握緊了手指。
“怕嗎?”
里面突然傳來姜云卿的聲音。
姜錦炎垂眸站在屏風外沒有回話。
姜云卿手中動作沒停,將刀具收回來后,快速擦拭了一下,手中隔著肚皮已經摸到了胎兒的位置,嘴里低聲道:“你是盛家公子,有最好的家世和前程,本該矜貴淡漠,而不該多管閑事的。”
“今天的事情本與你無關,你最該做的事情就是冷眼旁觀,不問生死,可是你卻一而再的出手相助,你知道這母子兩人如果活不下來的話,你會怎樣嗎?”
姜錦炎隔著屏風,聽著里面那略顯得無情的話,緊抿著嘴角。
“我知道。”
他當然知道這母子倆死了,他會怎么樣,也知道以他如今的處境他不該多管閑事。
姜云卿緩緩落刀:“那你還做?”
姜錦炎嘴里發出一聲低笑:“江大哥剛才不是說,我像好人?”
他扯扯嘴角,像是說笑:
“曾經有個人跟我說過,我這人看著軟弱天真,可實則心腸最冷,最喜歡用自以為是的善良,去做這世間最惡毒的事情,傷害最在意我的人。”
“我其實想跟她說,我或許不是什么好人,可我也沒那么壞,我也想嘗嘗真去當個好人的滋味。”
姜錦炎聲音有些澀然,頓了頓后自嘲一笑。
“不過她那人嘴巴最毒,她要是知道我今天做了什么,大抵又會笑我蠢了。”看書還要自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