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就起身:“我睡小房間。”
秦墨想抓住她,也抓住了,但是何歡轉身的那瞬間,他呆住了。
她哭了。
何歡也是倔強的,她很少哭,就是年少時受過一次很重的傷,她也沒有哭過,拼命地忍住了,但是現在她哭了。
她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很低很低地說:“秦墨你可能覺得我很好欺負,對,你是男人你是高高在上的秦總,你和秦陸是兄弟,但是艾嘉不是你老婆!”
她又深深地吸了口氣:“而且,怎么選擇,也是我自己的事情。”
她有些絕然地說完以后,秦墨就看著她面無表情地說:“何歡,你的意思!”
“分手,可以嗎?”她說完就甩開了他的手,朝著另一間房間里走。
秦墨愣了一下,門已經關上了。
他走過去,在門口敲著門,聲音也很沙啞:“何歡,開門。”
里面沒有動靜,何歡一下也沒有肯開的樣子。
秦墨靠在門邊,“何歡,你講講道理。”
里面還是沒有動靜,他試了一下,門反鎖了。
秦墨在外面又和她說了幾句,她還是不出聲,他的心里是有些火的,但是忍住,回頭打電話給前臺:“把次臥室的鑰匙給我送過來。”
那邊前臺一看時間,草,都半夜兩點了,秦總還不休息,是要到小妻子不肯做躲起來了嗎?
不過八卦歸八卦,事情還是要做的,前臺小姐立即就把鑰匙送過去了。
而且,秦總的臉很黑,明顯就是一副玉求不滿的樣子,所以前臺小姐也沒有敢多留,立即就溜走了。
秦墨拿了鑰匙,在開門前還是猶豫了一下——
他不是一個能忍得住冷戰的男人,所以他還是堅定地把門打開了。
門打開的一瞬間,秦墨的心痛了。
何歡沒有睡覺,她就坐在床尾的地毯上,靜靜地出神。
她在哭,只是沒有哭出聲音來。
垂著頭,像是她小時候做了惡夢一樣。
秦墨的心里一痛,她的惡夢…現在是他。
輕步過去,蹲在她面前,伸出手揉了揉她已經及肩的頭發:“頭發長這么長了”。
她沒有理他也沒有阻止他,可是這樣更讓他難過和不舒服,秦墨低語:“別哭了歡歡。”
何歡終于開口,是拒絕是抗拒他的存在,“你走開,我不想看見你。”
“那你想看見誰?容越嗎?”他盯著她的小臉,“何歡,我解釋過了。”
她半天沒有說話,然后就緩緩抬了眼注視著他。
她的眼里染著水氣,盯著他看,然后她吸了一下鼻子:“你不走是嗎,不走我走。”
其實這時她已經很虛弱了,但是她還是有些固執地朝著外面走,身上只有一件浴衣。
秦墨輕易把她拖了回來,這一次他是真的動了怒氣:“何歡你理智一點行不行?現在是三更半夜你想去哪?”
“去沒有你的地方。”她回得很快,然后就見著秦墨的臉色很難看,眸子里藏著危險。
何歡退了一步。
秦墨捉著她的手臂,把她拖到主臥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