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進臥室,沒有開燈,就在黑暗里站在床頭注視著她。
她睡得安然,在被子下面細細的四肢頂著一個圓圓的肚子,看起來有幾分可愛,但是在夜慕白的眼里卻是十足可惡。
他傾身,伸手在她的臉蛋上輕輕地撫觸,很細致,她被照顧得很她,她自己也把自己照顧得很好。
他惱火,總歸是趁著酒性,把她粗魯地弄醒了。
溫遠睜開眼睛,就看著床頭高大的身影,他蹲了下來,蹲在她身邊。
而她的臉蛋埋在枕頭里,仍是能聞到淡淡的酒味和不容忽視的煙草味道。
他喝酒了,她本能地想退開,但是他不讓,他就那樣地捉住她還把她拖了過來,他的聲音沉沉啞啞的,“溫遠,你是不是不想再理我了?”
她在黑暗中盯著他,然后把頭扭過去,閉上眼睛輕嘆:“不早了,你現在要鬧嗎?夜慕白我懷孕了。”
“我知道你懷孕了,否則你覺得我能忍這么久嗎?”他的聲音實在是又沙又啞,充滿了危險,說著他就傾身過來在她的目光里吻住她的唇。
這是兩個月來,他首次吻她,她的肚子挺大的了,阻礙著,他小心地避開。
嘴角輕觸著她的,嘴唇相貼的那一刻他的內心涌動著無法言喻的滋味,他的聲音低啞地開口:“溫遠,如果再重來一次我不會傷害你,我會選擇好好對你。”
她沒有出聲,也沒有給他回應。
他就耐心地吻著她,在吻她的時候他覺得像是交錯了時光,他很想回到過去,回到她愛他的時候,他想看到她眼里的小星星,他希望在她的心里他還是那個有愛心溫暖的男人了…
“回不去了嗎?”他呢喃著,輕輕地吻著她的嘴角,聲音沙啞不堪。
溫遠仍是閉著眼由著他吻著,不拒絕不反抗不回應。
他終是喝過酒了,趁著酒性他在她的唇上用力地咬了一下,她痛但是忍著,手指輕輕地握緊了身下的床單。
他逞了兇,狠狠地吻了她,抬起眸子時聲音都是沉痛的:“溫遠,你連叫痛都不會了,是嗎?”
她仍是沒有出聲,夜慕白閉了閉眼,聲音沙啞得不像話:“你還會再愛我嗎?”
溫遠始終沒有回答他。
說會,是撒謊,她不屑這樣做了,她再也不是那個對著他笑著玩各種小心機的女孩子了,她累了,她失去的不只是愛情,還幾乎是兩個孩子和她的一條命。
她累了,不想愛了。
如果愛,她選擇愛自己。
夜慕白翻身到一旁,從側身抱住她,他的面孔埋在她的頸間,他有著說不出的難受,后來大概是不甘心,大概是為了證明什么他拉了她的手逞兇,強迫她。
溫遠怔了一下,一邊掙扎一邊破碎著聲音:“夜慕白你放開我。”
他不放過她,把她摟在懷里,抱得很緊只是避開了肚子,他的聲音特別地沙啞:“溫遠,我快要瘋掉了。”
說著這話時他的聲音都是顫抖的,‘我從來沒有這樣過,從來沒有這樣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