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夜慕白笑笑：“我哥的性格我最清楚，當晚是一定會睡的，這是律師的習慣，一切合法化徹底。”
林思思光是想想夜慕林那張撲克牌的臉，都覺得白雪莉好慘，當時打了自己一巴掌好像是輕了點兒。
她抱著膝蓋和老白并肩地倚著，說著話。
好久，夜慕白輕聲問她：“你不擔心顧澤嗎？”
林思思窒了一下，才低聲開口：“有事，晨晨姐會告訴我的。”
夜慕白沒有再說什么了，只是揉揉她的頭發。
他沒有問林思思還愛不愛顧澤，他想，是愛的吧，只是她心里顧忌太多，而顧澤…仍是無法對她做到信任，他們就像是永遠的平行線一樣，永遠走不到一處。
她就在夜慕白的病房里待了好幾天，一直到周日的那個下午，顧澤突然出現。
和之前不同，他這一次穿得整齊，灰色毛衣外面是一件黑色大衣，不像是肋骨斷了兩根的樣子。
林思思正坐在夜慕白床前，手里捧著一本英文書讀給老白聽。
顧澤打開門后，目光黯然了一下：“有時間嗎？”
林思思放下書本，扭頭看著他。
顧澤淡淡地笑了一下：“我想單獨和你談一下，方不方便？”
他有注意到她身上穿的是居家服，雖然哪里不漏，但是和夜慕林獨處，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親密。
所以，他不自覺地往后又退了一步。
林思思看著老白，“我出去一下。”
夜慕白握了握她的手：“跟著自己的心走。”
林思思抿了抿唇，抽回手，走出去并帶上門，“那兒有間小會客室，去那里說吧。”
顧澤點頭，率先走過去。
林思思跟在后面。
到了里面，顧澤關上門，默默地從衣袋里拿出一張支票放在她的手心里。
林思思震動了一下，抬眼：“顧澤，其實…不需要的。”
他苦澀一笑：“你當我一個月的妻子，不就是需要八千萬嗎，房款會走賬戶。”
林思思捏著那張支票，并沒有矯情地說不要，而是輕輕地說了聲謝謝。
才說完，顧澤抱住了她。
她的手握在半空，想掙扎，但是又放棄了，而是由著他抱著。
顧澤的臉埋在她的頸間，聲音很低很低：“林思思，你沒有打算和老白在一起是不是？”
她沒有出聲。
他繼續開口：“如果你和他在一起，你不會需要這八千萬，老白的身家幾十億都有，你不會拿我的錢。”
林思思的手垂了下來，很久才低語：“顧澤，這不代表什么。”
他更緊地抱著她，又問了她一次：“你真的沒有想回頭嗎？林思思這一個月你對我沒有一點心動，一點也沒有回到從前的感覺嗎？”
他松開她一些，輕聲說：“只要你想，我可以給你任何東西，只要你回頭，什么我都可以給你。”
林思思仰著頭，盯著他的眼：“可是如果要付出自由和自尊，我寧可什么也不要，顧澤，如果你覺得…虧了，我可以再陪你幾天的。”
他的眼，死死地盯著她，神情有些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