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也只能看著顧澤。
無能為力。
什么也不能做。
他們之間隔著的東西太多太多了,有他對她做的那些事情,有她的軟弱,還有他父母的反對。
林思思不會天真地以為,只要她開口,他們就能幸福了。
所以,她寧愿放棄。
而且她也沒有打算和他長長久久,那樣卑微地愛著一個人的滋味,她不想再品嘗了。
而門口的顧澤,接連后退了幾步,顧母扶住他,看著林思思的眼里有著一抹厭惡,“你就是不喜歡顧澤,不想和顧澤在一起,你也不用這樣氣他,他都被你的男人打傷了。”
說著,顧澤的母親有些不滿地說:“這樣的女人能讓男人在婚禮上拋棄自己的妻子,能是什么樣的好貨色,顧澤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顧澤的目光仍是緊盯著林思思,聲音很輕地對著自己的母親開口:“媽,別說了。”
顧母還想說什么,但到底是顧忌著自己的兒子,改口:“好了我不說了,回去讓秦醫生過來看看,這一口血得多少甲魚湯補下去啊。”
顧澤又看了林思思一眼。
她倚在床上,目光也望著他。
最后,他還是收回了目光,回了自己的病房。
這時,夜慕白不知道從哪里出現,目光靜靜地看著林思思,“舍不得就開口,我想顧澤他還是希望你回到他身邊的,剛才那一口血,不知道多少甲魚湯才能補下去。”
林思思笑了起來,聲音軟軟的:“你就知道怎么哄我高興。”
老白輕嘆一聲:“我都聽到了,不過思思,你把衣服穿起來吧,昨晚要是你肯這樣在我懷里躺一躺,我們現在應該就成了真夫妻了,哪里還需要說謊。”
林思思白了他一眼,套上毛衣,仍是坐在床上。
老白又嘆一聲,坐過去:“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病人!讓我躺會兒。”
躺下后,他又抱怨:“顧澤下手可重,你看我的腿,至少一個月不能走路,也許還不能人道。”
林思思望著他,輕咳一聲:“你人道過嗎?”
老白聳了:“思思別亂瞎說實話。”
她就笑,笑得幾乎嗆到了…好一會兒,她趴在他的手臂上,很輕地說:“老白,你一定要找個很純真的姑娘,真的,不然對不起你這個清純的身體。”
夜慕白睨著她:“這是嘲笑?”
“有這么明顯?”林思思笑意明顯了些:“我是認真的。”
他看著她,忽然就將她摟在了懷里,抱得有些緊。
林思思由著他抱,好久以后才低低地開口:“老白,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先找到你。”
別的,她沒有說,他也沒有追問了。
她心里想的,他都明白。
不是他不努力,不堅定,不堅持,而是她放不下過去,不論是那些不堪,還是和顧澤的那段。
或者說,能讓林思思放下過去的,也只有顧澤,別人都不行。
老白擁著她,像是兄長那樣。
好久,林思思抬眼:“你要不要再追回白雪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