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在外面。
他說得無情,可是他根本就放不下她。
她心里痛,為他。
他受傷,他的容顏改變,她早會猜到,可是沒有想到會這樣嚴重。
那么他避著她,躲著她,不要她就能理解了。
秦安瀾,你這個傻瓜!
就因為這個,你就不要我,不要孩子了嗎?
她抿緊了唇,躺著暗暗流淚。
她不是脆弱的人,得知他活著,看見他活著,比當初以為他死去流的淚還多。
有種淚,叫喜極而泣。
她知道他痛,知道他此時自卑,可是她是自私的,他再痛,她仍是希望他活著。
她想要,撫平他的痛。
她想要,一寸一寸地撫平他身上的傷痕,全身心地去安慰他。
告訴他,那不難看,告訴他,她一點也不怕。
但她不敢驚動他。
她怕極了,怕極了他會離開,怕極了他再也不出現。
她甚至是有些后悔,不應該讓KIME有機會拿錢給他的,可是她又怕,沒有錢他會在外面過得辛苦。
心里矛盾著,總是太累,就這樣淺淺睡著。
酥姨趕過來時,快要十二點。
老人家的身體不大好,KIME的心里也有些內疚,但是照顧孕婦,他和琳達都不合適,說了抱歉以后,酥袖一心著急,“我還硬朗著。”
下車時,步子有些急,KIME連忙就扶著。
也不知道酥袖忽然想到了什么,就側了臉,一臉正經地對著KIME開口,“書恒,我可是告訴你,雖然姨特別喜歡你,少爺現在不在,你可不能趁火打劫,打涼秋的主意。”
她輕哼一聲:“你要是敢不軌,我馬上就告訴你家蘇橙去,讓她來治你,那丫頭可瘋了,當年殺人放火的事情可沒有少干。”
KIME哭笑不得,“酥姨,我哪里敢有這心思!你不都說了,橙橙殺人放火都敢做。”
更何況,廢了他,就只需要切個小丁丁,分分鐘的事兒。
酥姨老人家了,有事說得直白得很,“我見著你和少夫人在樓下了,兩晚都是。”
KIME嘆息一聲,“我敢保證,沒有的事兒,酥姨就放心吧。”
酥袖這才斷了念想,有他的保證就夠了,不然的話,蘇橙不收拾他,她也會收拾這個小子。
KIME一直將人送至病房門口,從門縫里看著葉涼秋睡著了,于是苦哈哈地說:“葉總睡了,我進去不方便,那就先走了!醫生看過了沒什么大事兒,酥姨今晚您也睡著,不要太勞累了,有事就叫護士。”
酥袖點頭,“叫葉總就挺好的,以后就這么叫,涼秋涼秋的,太過于親熱了。”
KIME是沒有話說了,輕咳一聲,“酥姨啊,您應該盯著杜月笙,他可是喜歡葉總很久了,而且又是秦總托付的,自然是不一樣。”
酥袖輕哼一聲,“那個杜先生人不錯,但都四十出頭了,比涼秋大十來歲…不可能的。”
真是樂觀!
KIME笑了笑,沒有說啥,先行離開了。
酥袖這才推門進去,一看到葉涼秋睡著的樣子就心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