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沉思間,木屋的門開了,從里面走出一道高大的身影,正是丹澤爾先生。
“你們…”他一驚,望著屋外站著的三人。
胥翊一喜,立刻從獄靳司衣服下出來,看著眼前這位身材魁梧的外國男子,難以相信他會是一位醫生。
如此體型,更像是一名運動愛好者。
“您好。”她打了聲招呼,露出微笑。
唐尼·丹澤爾皺眉,看著慕庭琛,沉聲道:“你怎么又來了?已經告訴你無數次,我們不是不想幫你,而是不會再碰跟學醫有關的任何事,你走吧,不要再來了!”
說完,他大步往樹林里走。
慕庭琛三人,追了上去。
“丹澤爾先生是嗎?您好,我是慕庭琛的朋友,也是獄寧安的大嫂,一再來打擾您,是希望您伸出援助之手,請您救救她,她才二十四歲!”胥翊先表明自己的身份,沒有平日里的驕傲,言語中充滿懇切。
獄靳司也開口說:“她的生命才剛剛開始,從十八歲起她就活在病痛中,希望您…”
“你又是誰?!”唐尼·丹澤爾冷著臉,有些惱火。
“我是獄寧安的哥哥。”獄靳司表情凝重,“丹澤爾先生,如果您有辦法,不論您想要什么,我們都可以商量。”
“我想要回我兒子的命,你能辦到嗎?”他冷冷一哼,看到三人微變的臉色,冷笑,“既然辦不到,那么就趕緊離開!不要打擾我們一家人的生活!”
他瞪了瞪眼,彎腰拾材火。
獄靳司蹙眉,俊臉凝結,他與胥翊對視一眼,兩人都不再說話。
慕庭琛一言不發,幫他撿樹枝,隨后胥翊和獄靳司也加入了,四個人在樹林內撿柴火,沒有任何聲音。
唐尼·丹澤爾撿著撿著突然停下,起身望向那三個男女。
他們每一個人看上去都尊貴不凡,卻不惜身份來低聲下氣的懇求,甚至幫他撿柴火。
尤其是慕,他已經來過無數次,還不止一次在外面站上一夜,他非常執著,用行動證明了他足夠愛自己的女友。
若是從前,丹澤爾一定會動容。
只可惜,他發過誓,對耶穌立過誓,絕不碰醫學,否則唯一的孫子也會離他而去。
他是個虔誠的基督信徒,反悔誓言,必將招來橫禍,所以無論如何都不會松口…
“你們走吧,沒用的,即使你們給我億萬資產,一座城堡,也不會讓我回心轉意,走吧,別再浪費時間,與其在這里浪費時間,不如回去多陪陪病人,珍惜最后的時光!”他捧起柴火,往回走,不再看他們一眼。
三人抱著樹枝也回到木屋前,將柴火擺在屋檐下干燥的地方。
“慕…”薇薇安在屋里看到了他們,開門道,“你們進來吧,進來喝杯奶茶暖暖身子…”
丹澤爾皺了皺眉,沒說話,先走入屋子。
胥翊三人走進木屋,屋子里很暖和,一陣暖氣撲面而來,猶如春天。
她向薇薇安介紹了自己和獄靳司,婦人請他們在沙發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