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梁望彤抱著孩子退后幾步,搖晃著孩子哄了幾聲,“可能是我們聲音太大了,嚇到他了,我哄哄他就好了。”
抱著懷中小小的嬰兒,驚恐無措的梁望彤安定了許多。
她是沈初言兒子的母親。
她的兒子是沈家唯一的繼承人。
她不會有事的。
一定不會有事。
沈初言沒再堅持。
他沉默了很久才再次問:“彤彤,能告訴我嗎?為什么給我下毒?我到底哪里對不起你?”
“那不是毒!”梁望彤沖口而出,說完才覺察不對,慌亂的改口:“我的意思說,我沒給你下毒,你冤枉我了!”
她傷心欲絕的看著沈初言:“初言,我們是夫妻,我愛你,你是我的丈夫,是我和孩子的依靠,誰害你我都不可能害你!”
“那不是毒,是什么呢?”沈初言仿佛只聽到了她所說的第一句話,她后面說的話,都被他給屏蔽了,“你沒給我下毒,下的是什么?”
“我什么都沒給你下!初言,我是這個世上最愛你的人,你怎么能懷疑我?”梁望彤哀婉欲絕的看著沈初言,眼中流下淚來。
“她可能的確沒給你下毒,”顧君逐站在床尾,淡淡說:“我猜,她給你吃的,可能是類似絕育藥的東西,只是,劑量沒掌握好或者那種東西有副作用,所以才造成你身體的不適。”
“不,我沒有!”梁望彤滿臉驚恐的搖頭:“我愛初言,我有什么理由做這種事?你不要含血噴人!”
“因為你有他的孩子了啊!”顧君逐看了她懷中的孩子一眼,“你是不是覺得你很聰明?可以想到這么聰明的辦法,保證你的孩子在沈家的地位?其實并不是!你的做法,古往今來,并不少見。”
梁望彤驚呆了,“你、你胡說什么?”
“我是認真的!”顧君逐蔑視的說:“尤其是古代的高門大戶、皇家內院,為了保證自己的孩子絕無僅有,坐穩繼承人的位置,給男人下絕育藥的、給女人下絕育藥的,數不勝數,到了現代,雖然少了,但也不是沒有,你這手段,見識少的或許覺得另辟蹊徑,見識多的,真是一點都不覺得新鮮。”
梁望彤震驚的看著他,渾身都在發抖,嘴唇尤其抖的厲害,半響說不出話。
沈初言看向顧君逐幾人:“五哥、五嫂,岳醫生,能麻煩你們先出去一下嗎?”
顧君逐傾傾嘴角:“當然。”
顧君逐三人退里出去,房間里只余沈初言夫妻兩人。
沈初言靜靜的望著梁望彤,滿目哀傷。
梁望彤顫抖著聲音說:“初言,你一定要相信我,他們都亂說的,那些、那些都是故事里的事,怎么能當真呢?我沒做過,我真的沒做過!”
“彤彤,你生長的環境單純,經歷的事情少,你的心機并不深,也不怎么會演戲,”沈初言靜靜看著她說:“你知道嗎彤彤?有些事情,你可能覺得你是藏在心里的,可對我來說,你…淺的就像雨后地上的一汪水,很容易被人看透,你心里想什么,我一眼就能看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