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顧君逐冷笑,“但愿如此。”
他身體后倚,后背靠在沙發背上,捏了捏眉心:“我完全無法想象,我川哥那么聰明的一個人,竟然被一個女人耍的團團轉,我想想就覺得窩火。”
葉星北輕聲說:“這大概就叫做英雄難過美人關吧?歷史上很多大英雄大豪杰,都過不了美人關,何況川哥還年輕。”
顧君逐冷笑了聲,沒再說話。
“好了,別氣了,”葉星北哄他:“你什么都不讓川哥和咱爸說,可你看你氣成這樣,咱爸一回來,看你這樣,肯定要問你為什么這么生氣,到時候,咱爸不就全都知道了?”
“嗯,我知道了。”顧君逐深呼吸了幾次,臉色緩和了很多。
葉星北握著他的手,站起身,拽他:“走,我陪你去后山走走,散散心,轉一圈回來,咱爸也差不多該到家了。”
“嗯。”顧君逐順勢起身。
兩人離開客廳,去了后山。
到了后山,兩人不再談論戰錦川和阮菲菲的事。
顧君逐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
葉星北刻意陪他聊別的,他便順勢將戰錦川和阮菲菲的事,拋去了腦后。
在后山轉了一圈,顧君逐氣消了,也把思路理清了。
如果日后阮菲菲真把黎粟坑了,黎粟父親要怪,首先得先怪他兒子眼瞎,不該看上阮菲菲那樣的女人。
戰錦川頂多算個幫兇。
他對戰錦川發那么大的火,一方面是真生氣,另一方面,他也是故意讓戰錦川知道他有多生氣。
他早就學會了喜怒不形于色。
不管他怎么生氣,只要想克制,他都能克制的讓人看不出他內心真實的情緒。
但剛剛在戰錦川面前,他絲毫沒有克制。
他就是要讓戰錦川知道,他很生氣、非常生氣!
這樣,戰錦川以后再做什么,才會有所顧忌。
不然的話,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這一次,阮菲菲用她的眼淚換取了戰錦川給黎粟父親打電話,幫她嫁入了黎家。
下一次,阮菲菲會用她的眼淚向戰錦川換什么?
他必須要讓戰錦川有所顧忌。
他要讓戰錦川知道,他給阮菲菲的好處,不是用他一個人的利益換來的,而是犧牲了整個顧家的利益換來的。
這樣,阮菲菲下次再找戰錦川有所求的時候,戰錦川才有可能拒絕她。
不過,也僅僅是有可能而已。
就像葉星北所說的,英雄難過美人關。
上一次,戰錦川沒能扛得阮菲菲的眼淚攻勢。
下一次,戰錦川也未必扛得住。
所以,他現在需要找到阮菲菲的軟肋,或者說,把柄。
找到阮菲菲的軟肋或者把柄,他就可以直接去找阮菲菲攤牌,讓她以后離戰錦川遠一些。
如果阮菲菲再敢利用戰錦川做什么,就別怪他不念她和戰錦川之間的舊情。
在后山轉了一圈,走上回家的青石小徑,葉星北發現顧君逐眼神放空,很明顯在想事情。
她捏了捏顧君逐的手:“又想川哥和阮菲菲的事了?不是說不想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