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晏的房間從小不怎么讓人進,現在倒是很愿意和人分享。”她笑著低聲對丈夫道,“我剛剛說要和楚楚睡,他還很不滿呢…看來是認真的。”
江父嘆了口氣,“他這個性格,愿意交女朋友,肯定是認真的。何況還帶回家了,那當然是不能更認真了。”
“我這還有點像在夢里…”江母搖了搖頭,笑道,“去年還憂心忡忡阿晏的終身大事…這孩子倒是迅速。”
“andy那邊你回絕了吧?”江父忽然轉頭看向她,問。
“當然。”江母說著,微微嘆氣,“打聽阿晏的人太多了…一個個回復也要些時間。明天我就回了他們。”
夫妻倆走上樓去。
喻楚走進江醫生的房間,卻是一臉哭笑不得,明白了江母的擔憂。
這里很明顯是一個醫學生的房間,偌大的空間里,角落擺放著一副人體骨架,桌上還有實驗用的頭顱骨,整齊的試管架,和各種廣口細口瓶。
書架上整整齊齊地碼放著英文原裝書,書桌前擺放著墨水瓶和鋼筆。
房間的色調是藍白的。
確實有些冰冷單調。
喻楚向桌子角落的裝飾物掃了一眼,發覺那竟然是泡起來的標本。
她無言地打量一圈。
怪不得江母擔心她睡不慣。江醫生的嚴謹自律,從這個房間就可見一斑,整潔干凈到有些冷冰冰的,再加上那些詭異的骨架和標本,效果堪稱驚悚。
她走到桌前站定。
江醫生從背后抵過來,修長雙手撐在桌上俯身,把她圈在懷里。
“今天都沒和你單獨相處。”
清冷的嗓音低低道。
喻楚無奈搖頭,“江叔叔江阿姨太熱情了…因為你沒帶人回來過?”
“嗯。”
對方漫不經心答了句,薄唇沿著她的后頸向下,落在肩上。
喻楚好奇地伸手敲了敲試管,后面的人低笑了聲,慢條斯理道:“那些有腐蝕液體,小心點,別碰它們。”
“你在房間放這些?”喻楚挑眉。
“以前是實驗室研究員,做的實驗比較多。”江醫生溫和笑了笑,把她的手牽回來,瞇起眸子,“說起來,我上次提到醫生角色…你好像臉紅了。嗯?現在是在家里,可以檢查了吧?”
他溫潤問著,修長手指從衣物邊緣探進去,微微勾起唇角。
喻楚轉身瞪他,“你腦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能不能正經點。”
江美人眸色晦暗,斯文鏡片下,笑容微微慵懶,“正經有什么用?”
他輕松把女孩抱上桌子,俯身抵著她的額,“我看起來很正經么?”
喻楚眨了眨眼睛。
江美人一身簡單白衣,袖扣領帶,加上溫雅眼鏡,簡直不能更正經。
她點了點頭。
江醫生的笑意慵懶幾分,修長手指握住她的膝蓋拉開,另一只手拿過一旁桌上的聽診器,冰冷的儀器抵在女孩心口,他的笑容溫雅又散漫,鏡片折射微冷的藍光,“那我們正經地開始吧。”
突然后悔沒有答應江阿姨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