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楚目光微動。
這個人的視線太討厭,像一條粘膩的毒蛇,讓人滿身雞皮疙瘩。
而她這一聲,也終于把尹莎僵硬的視線拉回。黑發的侍女警惕而恐懼地看著她,似乎不明白她的意思。
喻楚也配合地向后縮了縮,同樣做出一副畏懼不解的模樣。
薩特莎沖她們招了招手,笑著道,“過來的那個,以后由我罩了。”
她指了指牢房外的男人,慢悠悠地道,“我罩的,他們不敢碰哦。”
輕柔的語氣,帶著一點笑意,仿佛柔情滿滿的安慰。
尹莎的目光猛地亮了起來。
喻楚卻抿唇。
她可清楚地記得,那幾個男人很忌憚她們成為“公民”的可能性,別說拉出去碰了,連走過來摸兩把揩油都不敢。這足以說明自己的安全。
也許對尹莎來說,這個安全保證太過虛無,仿佛只要對方一時興起,就可以隨便反悔。
但比起這間牢房里不明底細的人,喻楚更愿意相信冷冰冰的法律。
人性永遠沒有那么安全。
她不動聲色地瞥了眼旁邊的尹莎,察覺她有些意動,又有些猶豫,似乎也怕有危險,還回頭看了看喻楚。
喻楚心里冷笑,便動了動身體,仿佛立刻要起身,但手撐地的時候,沒有撐穩,便一下又摔了回去。
尹莎看到她的動作,果然瞬間就掙扎著爬了起來,趁她摔回去的空當,立刻走到了薩特莎面前。
喻楚別開臉,無語。
這女人…真是一言難盡。
她害怕薩特莎,卻更怕艾楚得到對方庇護,只留自己擔驚受怕。
所以她毫不猶豫地拋下艾楚,把艾楚推向她所恐懼著的境地。
喻楚垂著視線,聽到尹莎忐忑地對金發女人道:“薩特莎…大人。”
她還用了敬稱。
薩特莎意味不明地看了眼仍舊縮在角落里的少女。
論外表的話,盡管一個面黃肌瘦,一個臉色紅潤,但明顯是角落那個更吸引人。不過…這樣也好。
她伸手拉尹莎,讓她坐在自己身邊柔軟的稻草上。尹莎當然明白對方在這里的地位,于是對這樣親善的待遇,頓時感到受寵若驚。
恐懼漸漸消失,她頗為得意地扭頭看了喻楚一眼,對自己的好運洋洋自得。她看向薩特莎,想要表達感謝。
可是,金發女人卻沒看她,反而沖喻楚露出微笑:
“小美女,你要看清楚哦。”
什么?
喻楚怔了下。尹莎也不免疑惑起來。
在牢房外女人們驚聲的哭泣與男人們喘息的背景音中,牢房里一片死寂,只有金發女人的臉,映著慘白的月光,浮現出幾分詭異。
所有女人都低著頭,一言不發。
薩特莎舔了舔嘴唇,忽然翻身躍起,呆愣的少女被大力推倒,即使躺在柔軟的稻草上,依舊感到了一陣疼痛。她呆呆地睜大眼睛。
女人跨坐在她身上,冰涼的手從她的衣服里伸了進去,掐著她的腰,聲音粘膩,轉頭對喻楚道:
“看清楚,明天好好伺候我哦。”
喻楚表情一裂。
三觀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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