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該死——該死,”有人遺憾地煩躁道,“該死的公民!”
“行了,有的玩就不錯了。”旁邊的人安慰道,戀戀不舍地用火辣的目光掃過兩個少女的身體。
尹莎被看得哆嗦了下,忍不住又往后靠了靠,目光驚恐。
那幾個男人拿出鑰匙打開牢門,穿梭在女人中間,挑選自己滿意的,隨后便粗魯地提著對方的胳膊,或者抓著頭發,把人提出牢房。
有些女人還會哭叫,有些卻只動了動眼神,就麻木地被拉出去了。
最終,除了偶爾投來打量的目光,倒沒有男人來碰兩個東方少女。
而在這群女人中,容貌身材都不錯的薩特莎,也悠閑地閉著眼睛,看起來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處境。
男人們也沒有動她。
偶爾把目光投向她,還帶著一絲忌憚。他們甚至沒有接近她的周圍。
最后兩個人帶著女人走出牢房的時候,喻楚聽到他們壓低的咒罵:
“那美女蛇,上次可被她揍得不輕,真想給她下次藥,臭婆娘…”
“嘿,兄弟,省省吧,戰俘再低賤,帝國法律也不讓濫殺啊,你玩她一次,這娘們兒報復起來可不要命。”
“呸,晦氣,我就說說…”
他們走過去了。
門被重新關上,落鎖。
男人們毫不憐香惜玉地提著女人,就當著其余戰俘的面,迫不及待地把人按在地上,粗魯地摸索起來——這種場面著實令人驚駭,至少,喻楚從來沒有見過如此不堪入目的場景。
道德,底線,都像是笑話。
她別開視線,聽到女人們壓抑痛苦的呻吟和哭泣,男人們高聲笑著,抓著身下女人的頭發,罵罵咧咧。
喪心病狂。
人果然只在和平與法律的國度,才會擁有道德。脫離了理性與道德的高貴,人與動物沒有任何區別。
夜幕降臨——原來是噩夢的開始。
胳膊忽然被人哆嗦著抓住。
喻楚轉頭。
尹莎的手溫度冰冷,目光直直地看著牢房外的場景。她像是極力希望把視線轉回來,但太過驚駭,反而無法控制,僵硬著整張臉,轉不回眼睛。
實際上,喻楚心里也不平靜。戰俘的地位——戰俘根本沒有地位,在不濫殺的前提下,任何對待都不違法。
那些軍隊的騎士并不會對她們做什么,但如果能用她們交換些別的什么,在他們看來應該是很劃算的。
比如,這些男人——
看這些人的裝扮,多半是混跡于城市中的“老鼠”,這種人往往能夠掌握許多情報,軍隊用戰俘和他們進行交易,連一分的代價都不用付出。
拋開道德講,這是很聰明的做法。甚至,不能說拋開道德。戰爭本身就代表冷酷,道德顯得毫無用處。
喻楚微微低頭。這個時候,除了廉價的同情,她什么也拿不出。
牢門隔開兩個世界,牢房中一片死寂。
然而,就在這死寂中,有人懶懶地咳了一聲,“你們,過來一個。”
喻楚抬頭看去。
對上薩特莎似笑非笑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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