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真的走了,他感覺到慶幸,又有點失落,還不斷地安慰自己一定是朝夕相處,教官不斷地散發個人魅力,他才會對某些事有些誤解。
一定是如此。
雖然這半年里,偶爾也會做一些有關于教官的夢,可大多數時候,夢就變得沒那么不可描述,像是更日常一些,再加上繁重的任務,讓他無瑕想其他的事情,可跟著這群少年看片子時再也沒有那種沖動了。穆遠就不斷安慰自己,嗯,一切都是他的錯覺。
瞧,教官一走,他就恢復正常了。
普天同慶啊。
因為有一些難以啟齒的癡心妄想,他一直都不敢去想有關于杰克的事情,一直到他無意中聽了有關于杰克的八卦。
他喜歡男人。
還喜歡被壓。
穆遠心中一直壓抑著的,那些不可言說,不見天日的,唐突的心思,突然像是野草似的野蠻瘋長,把他的心捆得死死的,每一天都叫囂著,瘋喊著,瞧,穆遠,你有機會噠。
那些瘋長的心思,像是被解除封印似的,就這么蔓延出來,他措手不及一直到今天…心頭跳出一個念頭來。
長官。
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如何?
他都已經大膽地…想要去…表白了。
他是不是瘋了?
穆遠重重地撞了一下枕頭,醫生慌忙按住了他,“這位小哥,別動,你還傷著,三天后要下地,你這幾天不能亂動,傷口不能裂開,這里天氣熱,如果二次裂開感染,這是很嚴重的。”
“是,醫生,我知道了。”
等醫生走了,穆遠的電話響了,他還有點小愣,他受傷的事情已經傳回了國內,這幾天在休息,杰克把手機還給他,是穆媽媽來視頻了。
“媽…”
“哎呀,我的小遠,疼不疼,媽媽買機票了,馬上過去看你。”穆媽媽心疼得不得了,穆遠說,“別,別,我就休息三天,馬上還有一個任務,你過來做什么,我沒事,你看我的中氣十足的,就背部有點燒傷,你快把機票給退了,我一受傷家里就來人照顧,沒這種先例的,我還要爺們一點呢,你一來我就成沒斷奶的小孩了。”
教官是不會喜歡沒斷奶的小孩的。
“瞧瞧你,這話怎么說的呢,你真沒事?”
“真沒事。”穆遠頓了頓,睡飽了,少男懷春都是詩,又無處訴說,他一直都和穆媽媽比較親近,他一笑穆媽媽就get到了他的心思,“喲,笑得一臉騷氣的,你是不是談女朋友了,你才十六歲,談朋友可以,不能做一些…嗯,不能掀人家小姑娘的裙子的,知道不?”
穆遠,“…也沒裙子掀啊。”
“哎呀,你這小孩,知道你媽媽講什么不啦?”
“知道,知道!”穆遠笑得賤嗖嗖的,開心得不得了,“媽,你放心,壞事絕對不做,絕對不做。”
我又打不過人家,不是找死嗎?
穆媽媽開心地問,“好看不??”
“那必須好看啊,我看上的,能不好看嗎?”穆遠笑嘻嘻的炫耀,“是一個大美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