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一上來就用強,想要威脅他就范的,往往下場都不會太好。
年小慕一開口,語氣就很強勢,看起來,接下來一定會用風鈴來威脅祁閻。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們今天這一趟就算完了…
可誰都沒有想到,年小慕的下一句是——
“不答應就不答應,我們換個條件繼續談嘛,先喝口茶,消消氣!”
她說著,將沒人喝過的那杯茶,挪到了祁閻的面前,笑瞇瞇的夸獎道。
“現在學醫的小哥哥,都要看顏值了嗎?你長得真好看,皮膚又好,看起來比我還水嫩,是我見過的小哥哥里,僅次于我未婚夫的!”
年小慕說著,扭頭看了一眼余越寒。
蔥白的手指,戳了戳余越寒的臉。
淘氣的舉動,讓余越寒蹙了下眉,將她的手抓進手里,卻沒有生氣。
一副由著她胡鬧的寵溺。
只是聽見她當著他的面夸別的男人,抓著她的手緊了緊,表示不滿。
祁閻聽見年小慕的話,明顯一愣。
像是沒想到,前一秒還很強勢的人,下一秒,又變成了一只小白兔。
順著他的話,就自己給自己找了個臺階。
麻溜溜的下來了…
能屈能伸的很!
只是…
“除了風鈴,你們還有能跟我談條件的籌碼?”祁閻冷笑道。
對年小慕那句“換個條件繼續談”不以為意。
如果不是他想盡快處理完風鈴,帶著譚崩崩離開H市,他今天也不會見他們。
譚崩崩距離H市越近,就越不聽他的話。
墨家的人,意圖不明,看起來不像是沖他來的,如果他猜測的沒錯,應該跟譚崩崩有關。
這里畢竟不是他的地盤,出了事處理起來麻煩。
安全起見,他要盡快帶她離開。
一個小時,是他給余越寒和年小慕的時間。
從他們踏上他的游輪開始,就默認了他的游戲規則。
只要一個小時之內不能說服他,就要交出風鈴。
祁閻現在要做的,就是等。
年小慕:“醫者父母心…”
祁閻:“我叫閻王,不叫天使,殺人可以,救人免談。”
年小慕:“…”
年小慕:“只要你能救唐原斯,我們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就算你現在用不上,將來或許有一天,會有用上的時候!”
余越寒親口允諾的一個承諾,這可比什么都值錢。
換作任何人聽見她這句話,只怕都要滿心歡喜的答應。
可祁閻只是淡漠的看了他們一眼,就準備開口拒絕。
會客室外,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
像是有人闖進來了。
“怎么回事?”
祁閻扭頭看向身后,門外,保鏢押著一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主人,這個女人說她是寒少的朋友,非要闖進來找人…”
“上心,你怎么來了?”
年小慕看見被保鏢抓著的人,緊張的從會客沙發上站了起來。
上心連忙掙脫了保鏢的控制,臉色發白的跑向年小慕,開口喊道。
“小慕慕!”
簡單的三個字,讓輪椅上的祁閻,眼神猛地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