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他居然是個殘廢。
年小慕看清面前的人,是坐在輪椅上,讓人推進來的,眼底掠過一抹詫異。
誰能想到,名揚天下的藥王,自己卻不良于行?
不止年小慕,余越寒看見這一幕的時候,黑眸也微微瞇了瞇。
兩個人打量間,祁閻已經讓助手將他推到茶幾前,目光從茶幾上的兩杯茶上掠過。
見其中一杯茶被人喝了,嘴角勾起一抹笑。
邪氣的笑容,讓他原本就充滿妖魅的臉,越發令人不安。
沒有自我介紹。
也沒有客套的寒暄。
祁閻勾起嘴角,吐了一句,“你們就不怕茶里有毒?”
“有毒嗎?我剛喝了。”年小慕聽見他的話,不僅沒有驚慌,反而湊上前,端起自己剛才喝過的那杯茶,往里瞅了一眼。
像是要看看,哪里有毒。
她的舉動并不刻意,還有幾分跳脫。
祁閻微微挑眉,眼神發生了一絲變化。
隨即,笑出聲。
爽朗的笑聲,帶著一絲誰也聽不懂的玩味。
“有點意思,不愧是能讓寒少心動的女人。”
祁閻夸獎的話落,年小慕還沒來得及說謝謝,人已經被余越寒拉到了她身邊,護在自己身后。
眉心擰了起來。
薄唇微啟,“這是我的妻子,年小慕。”
沒有說未婚妻,說的是妻子。
宣誓主權的意味很濃。
聽見年小慕的名字,祁閻怔了怔。
腦海里閃過譚崩崩天天念叨在嘴里,做夢都一直夢著的那個“小慕慕”。
這么巧,余越寒未婚妻的名字,也有個“慕”字。
祁閻:“你們來找我,無非是想讓我幫忙救人,可我為什么要幫你們?”
祁閻的話,問得直接。
一句話說完,慵懶的靠到輪椅上,單手支著頭,扭頭看向年小慕。
因為她的名字,忍不住多打量了她兩眼。
似乎是在思考,要不要開口問問她認不認識譚崩崩。
隨即,意識都自己在想什么,又覺得有些可笑。
他真的瘋了。
他的人查了那么久,都沒有查出那個“小慕慕”的身份,要是這么輕易讓他遇到,就見鬼了。
“唐原斯如果不是因為風鈴,病情不會惡化的這么快,雖然你后面給的那瓶藥能解除特效藥的副作用,可是耽誤了這么長的治療時間,這要怎么算?”
年小慕抿了抿唇,繼續道。
“風鈴是閻王的人,既然是你的人做錯了事情,那么后果自然要由你來負責,我們也不要你白治,只要你能治好唐原斯,多少錢我們都愿意付!閻王你要清理門戶,風鈴我們自然也會雙手奉上!”
“如果我不答應呢?”
祁閻冷冷的啟唇。
目光冷冽的掃過年小慕。
妖異的雙色瞳,散發著駭人的光芒。
旁人不知道,可是跟在祁閻身邊多年的助手卻在心里暗暗替余越寒和年小慕捏一把汗!
祁閻隨性慣了,最討厭的就是受人威脅。
藥王的名號,名聲在外。
每年不乏有錢有勢的人,想要找他看病。
好聲好氣懇求的,就算祁閻不出手,也會賣瓶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