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成一起和沖野洋子坐了十多分鐘,卻一直沒能見到兩人等待的飛鳥店長,幾名員工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不知怎么的,他又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柯南世界命案多發,但高成也不確定走哪都能碰到案子,今天柯南也沒來。
眼看著后面又有動靜,高成正要跟過去問問,那個男服務生卻主動找了過來,說是飛鳥店長已經回來,要他把比護和洋子小姐帶過去。
高成也不好跟著,只能借口去上廁所。
算上給沖野洋子的兩首,他在這個世界拿出了8首歌,每首質量都相當不錯,對于一般音樂家來說全是那種長期飯票類型的經典歌曲,特別是櫻花歌,在日本永遠不會過時,找個人氣歌星唱甚至可以一首歌吃一輩子。
似乎還有首很賺錢的《小小戀歌》,前世被各種翻唱的經典,要不要寫出來?
這樣好像有點不務正業…
“嗯?”廁所里還殘留著一股煙味,讓高成一陣皺眉,以為是大叔來廁所抽了煙,但看垃圾箱里卻沒有大叔留下的煙頭。
垃圾箱里只有兩種類型的煙頭,同一個牌子,一種是在濾嘴上留下齒痕的長煙頭,還有一種則是吸到過濾嘴為止的短煙頭。
高成用手帕撿出兩種煙頭思索著看了看。
從數量上考慮,應該不是客人抽的煙,前者的主人應該是在時間緊迫的情況下偷偷跑來廁所抽煙,并且很怕被發現,后者則是時間比較充足,生活卻不怎么寬裕的類型。
這家店是禁煙的,店長本身似乎也討厭抽煙,廁所也有禁止抽煙的標示…
高成腦海里浮現出胖品酒師以及那個男服務員的身影。
對于非常重視味覺的品酒師來說,肯定會嚴格禁煙,可是胖品酒師似乎不是這樣,而且剛才在前面他也看得很清楚,胖品酒師一點都不專業。
系統評定的熟練級牛郎已經是高級牛郎層次,所以攜帶了不少品酒知識,一般來說品酒師在把瓶塞拔出來之后,會先聞一下味道。
紅酒的木塞在制作過程中洗潔劑殘留等原因可能會導致紅酒變質,留下木塞臭的概率很高,品酒師開瓶倒酒前進行確認是基本要求。
胖品酒師失敗的地方還不止這些,倒給沖野洋子兩人的并不是高級紅酒,但是對方在開酒時卻讓開瓶器的螺旋錐鉆透了木塞,這種行為會導致木屑掉進紅酒。
只有年代久遠的超高級紅酒才需要鉆透,所以胖子根本就不算是個合格的品酒師。
也不知道沖野洋子的那位學長知不知道,有這種品酒師餐廳生意不差才奇怪。
“喂!飛鳥!振作點!!”
“飛鳥學長!”
外面忽然出現了騷動,隱約傳來沖野洋子和比護隆佑的喊聲,高成才走出廁所就看到毛利大叔急匆匆找餐廳員工問話,隨后便沖向地下倉庫。
“出什么事了?”
高成跟在后面進入倉庫,眾人都圍在靠近里面的貨架邊,有個男人倒在那里,血液噴濺大范圍流了一地,旁邊還掉了一把美工刀兇器,遠遠看著就知道是被被割破動脈。
“晚上7點37分,確認死亡,”高成蹲到中間檢查男子情況后,對照手表時間道,“死因是頸動脈割斷導致的失血過多,兇器應該是旁邊的美工刀,死亡時間在半個小時以內…”
大量出血會影響血液凝固,但就尸體僵硬程度還有血液變化來看,可以確定案發時間是在半個小時以內。
這種程度不需要解剖鑒定,他自己也可以判斷。
“他就是飛鳥店長嗎?”高成回頭朝比護隆佑還有沖野洋子兩人問道。
“是、是的。”比護臉上還帶著驚色,顯然被學長的死刺激到了,幾乎是下意識應聲。
“在警察到來前大家先出去吧,”高成起身吩咐眾人道,“我還有些事要問大家。”
“什么意思?”幾名員工惶恐不安地站在后面,還沒從店長遇害中回過神來,疑惑看向高成。
“你、你是刑警嗎?”
“我是警視廳搜查一課特別顧問,城戶高成。”
高成用手機拍了幾張現場照片。
即使算不上是他的疏忽,畢竟命案相當突兀,他還是相當生氣,因為這人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遭到殺害,簡直就像是在挑釁…
餐廳休息室外,高成和毛利大叔接手了命案現場,讓眾人現在過道等待。
地下倉庫的命案現場盡量保持不變等待鑒識班取證,這點兩人都很熟練,關鍵是眼下餐廳這些人都有可能是嫌犯,難免有人趁警察過來前做什么手腳。
高成視線首先掃過包括胖品酒師在內的3名員工,命案發生的那段時間就是這幾人存在異常舉動。
“因為店長以前也會偷偷回來之后在后院打個盹什么的,所以我們三個人就分頭找了一下…”
胖品酒師解釋道。
“店長一般7點左右都會回來,我們怕他是不是不知道有朋友過來,我跟鴻江到后院,然后伴場去倉庫找。”
高成很快就從3人口里了解到事情經過,沒遇到什么麻煩,胖品酒師反而相當配合。
后院說的是休息室,里面的沙發上還留著一條毯子,據說3人第一次找飛鳥店長的時候,休息室沙發就只有一條毯子,倉庫也沒找到人。
過了10分鐘,幾人又一次找店長,這回胖品酒師和男服務生分別找了倉庫與廁所,最后是女服務員在休息室發現店長用毯子蒙著頭躺在沙發上。
又過了10分鐘后,胖品酒師去休息室叫醒店長,這時男服務生收到店長簡訊,讓他將比護隆佑與沖野洋子帶去倉庫。
再來就是發現尸體了,男服務生在倉庫沒見到店長,回頭找人的時候,比護兩人在倉庫里面發現了尸體。
整個過程差不多就是這樣,具體細微地方當然就存在疑問了。
高成并沒有偏信胖品酒師,朝女服務生伴場嶺子問道:“那個時候沙發上確定是飛鳥店長嗎?”
“是啊,”伴場嶺子點頭肯定道,“雖然裹在毯子里,但店長的鞋子就放在沙發邊,應該是店長沒錯。”
高成神色不變。
理清過程之后整個案子也跟著十分明朗,甚至不需要做進一步調查就已經知道了誰是兇手。
看著還在回應毛利大叔問話的胖品酒師,高成心底迅速有了判斷。
毫無疑問是這人殺害了飛鳥店長,就在幾次找人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