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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全,你既然已經破入化神玄靈之境界,接下來當前往趙國,行之前之事。墨鴉和白鳳暫時跟著你,助力你在邯鄲扎下跟腳!”
“宗瓊,你下山也已經磨練數年了,這一次,你當前往燕國,行之前之事。鸚歌與焰靈姬暫時跟著你,助力你在薊城扎下跟腳!”
“一應財力隨你等調動,諸般事務自行抉擇,萬事性命當先,有命在身,萬物皆在手中,待涇水河渠修成,我會派遣人手將你們替換下來。”
足足過了一個時辰,廳中的諸人才徐徐醒轉,率先破入化神之境的宗全,自是歡喜無比,感受著體內新生的力量,靈覺擴散,掌控天地元氣,比起先前何止強橫十倍。
再加上小師叔傳授自己的道家玄功與其所修的感悟,自己當很快穩固境界,周身玄光閃爍,上前一步,對著小師叔道禮而下。
隨其后,其余諸人也是先后從修煉的狀態醒轉,各有所得,至于所得多少,那就全然憑借個人的悟性了,歷經一年多有目的的修煉,再加上自己傳授的功法。
墨鴉三人的修為當直追鬼谷縱橫二人,五年之內,達到先天巔峰層次不難,至于更進一步的化神層次,如若他們機緣足夠,那就自行踏入,如若機緣不足,看他們的表現為之。
云舒與弄玉的修為倒也有不小的提升,清靜之氣加身,引動二人身上的本源清靜之氣,身體中的內力越發渾厚起來,雖不是先天層次中的頂尖高手,但將來二人破入化神卻比墨鴉他們有希望的多。
焰靈姬的修為,本就已經踏足化神,參悟陰陽玄妙,現在并不欠缺其它,所需要的是與化神層次武者的磨合、切磋。
燕國薊城之地,雖不若趙國那般武者橫行,游俠橫行,但也不在少數,此行薊城,當會有不小的收獲。
“小師叔請放心!”
宗全與宗瓊二人相視一眼,頷首以對。
墨鴉三人倒是沒有什么異樣的情形,自從一年前的抉擇留下,直到今日才有任務加身,倒是令他們有些期待,自小在夜幕之中長大,困居一隅對于他們來說,太過于煎熬了。
三人上前一步,雖無言,但一禮而下,說明一切。不過,對于白鳳來講,似乎有些淡淡的奇異,在這座府邸之中,已經多次見過弄玉,但卻已經感受不到當日新鄭雀閣內的觸動。
彼此相談,宛若朋友,禮儀加身,清靜自然,這個原本墜入地獄之中的女子,今日之身,卻添了一絲靜雅和閑適。
也許,白鳳自己也說不準當日的感覺如何,是同情?是憐憫?是愛護?是歆慕?是不甘?是…
現在,她已經選擇了自己的道路,自己也該有嶄新的道路,此行離開咸陽,前往邯鄲,未嘗不是一個嶄新的開始。
“公子,燕國的薊城一年中有大半年都處于風雪之中,寒冷無比,難道公子真的希望奴家在冰冷的薊城待著?”
此行任務,焰靈姬倒是有不同的意見,盛夏未過,渾身上下仍舊是那般的妖嬈,仍舊是那般的魅惑十足,加持道家玄功的玄靜出塵之氣,更是將己身媚骨催動的淋漓盡致。
一舉一動之間,均有勾人心弦之能,聽著周清的安排,竟是要前往極東之地的燕國,不由得有些不樂意,前往燕國哪里有待在公子身邊好處多多。
念及此,倒是有些羨慕云舒與弄玉這兩個小丫頭了。
“燕國寒冷,以你的火魅柔光,正該引入太陰之力以中和,如果你能夠參悟陰陽共濟,破入化神第二層次,可以隨時回來。”
“云舒與弄玉二人,我另有安排,今諸夏大旱,災劫并起,你們此去行事,應會輕松不少。”
也只有焰靈姬會這般隨意的和自己討價還價,對其無奈的搖搖頭,并未多言,輕語之,話鋒一轉,目光落在身側的云舒和弄玉身上。
她們兩個的修為尚弱,不適合行走諸夏,以她們兩個的性格,更適合待在咸陽為自己培養后續的人手,道家天宗的弟子終究不能夠牽扯凡俗太多。
是故,自從自己下山以來,自己也是在一直控制天宗的弟子數量摻和俗事,待將來有一日,或許,天宗終究是天宗。
“他們都已經離去,云舒、弄玉,你二人就停留在咸陽,王書而下,我需要北上涇水河渠,巡御諸般之事,大災之年,數十萬、數百萬的關東列國饑民入秦。”
“接下來,我會從那些饑民中挑選資質不錯的存在,筑基完畢以后,會托虛守送回咸陽,你們當教導她們看書、識字、修行。”
“不出意外,一年之后,我會從涇水河渠歸來。”
目視著宗全、宗瓊等人的先后離去,他們會先行前往韓國、魏國,然后攜帶資金、人力、物力前往趙國與燕國,事情紛雜,看似簡單,實則有不小的麻煩。
靈覺感應之中,縱馬離開咸陽城,東出而去,如此,整個廳中便是只剩下云舒、弄玉還在,踱步廳中,沒有遲疑,對著二人說道任務。
“放心吧,公子,我與弄玉姐姐會做好的。”
身著淺白色裙衫的云舒蓮步上前,微微頷首,如果公子不交給她們任務,云舒反而會覺得公子不重視她們,教導一些人看書、識字、修煉,對于現在的自己來說,不是問題。
畢竟,公子也說了,不過一年,公子便會從涇水河渠歸來,一年的時間,足夠自己和弄玉姐姐將該教的都教導了。
“公子請放心,弄玉會照顧好云舒妹妹的,也會照顧好公子挑選的那些人,公子遠在河渠,當不必憂心咸陽之事。”
“只是,《天人劫》如今還有七八回,一月一出,算起來,明歲春時就沒有后續了。”
對于云舒的輕言脆語,周清輕輕一笑,對于她們兩個自然是放心的。隨即,將目光放在弄玉的身上,比起云舒,弄玉畢竟要心思靈動許多。
“后續的內容,我會托虛守時不時帶回來的。”
“我不在咸陽的時日,若碰到難處,當持我令以決之!”
《天人劫》的事情,自己怎么會忘記,如今災劫而起,似乎紀數的涌動越來越呈現跳躍性,伴隨著人員的流動,道家玄清子之名傳蕩甚廣矣。
對著恬靜無雙的弄玉點點頭,翻手間,便是一枚漆黑色的令牌出現,勁力吞吐,落于弄玉跟前,這是護國法師之令。
雖然在咸陽之中,不太會有人和弄玉他們過不去,畢竟昌平君、蒙武等都直接、間接受了自己不小的人情,他們文武兩巨頭的面子,下面的人沒那么不長眼。
“嗯!”
弄玉與云舒相視一眼,雙手將漂浮在身前的漆黑色令牌握在手中,福身一禮。
“好了,我也該走了!”
繼續待在咸陽無事,一念而動,周身閃爍淡淡的紫色玄光,踏步而動,行至廳前走廊之上,身后云舒與弄玉緩緩跟隨,殘陽隱現,以自己的速度,趕回涇水河渠很快。
沒有回頭,身形閃爍,消失在云舒二人眼眸深處。
這一次返回涇水河渠,速度更快,不過半個時辰,便跨越數百里,由咸陽城直入涇水云陽之側,未幾,待天色徹底暗下來之時,復歸涇水河谷的頂端藥廬之前。
雖離開兩日,但涇水河渠的工程卻不以自己的意志為轉移,該繼續還是繼續,靈覺之下,卻是在河谷之中,發現了新造好的數架水車。
這群工匠的速度倒是挺快!
“小師叔,您回來了!”
不多時,虛守出現在身側,那群羅網的人還停留在鄭國身側,看來,自己返回咸陽的事情,少府令趙高也留人于虛守所言了。
“嗯,隨我去見李斯和鄭國。”
對著虛守點點頭,踏步出,身入下方的涇水河谷之中,天色已經暗淡下來,鄭國與李斯正在河渠幕府中商量著什么,周圍還有諸多吏員圍著。
“大…大師,李斯見過大師!”
與虛守一同進入河渠幕府的帳篷之中,內部已經點燃了諸多燈火,驅逐著內部的黑暗,剛步入其中,便是被內部的諸人察覺。
一道道目光匯聚在身上,頓時,處于河渠工事商討狀態的諸人連忙起身一禮,尤其是河渠丞李斯,似乎昨日根據少府令趙高所言,大師應該返回咸陽城才是。
怎么現在就回來了?心中雖奇異,但未敢有疑,與身側的鄭國一起,上前一禮。
“鄭國見過大師!”
“見過大師!”
諸人之禮起伏,雖顯雜亂,但周清并不在意,對著諸人一一點頭,而后將手中王書遞給鄭國,靜待他們的回應,如果說現在的涇水河渠只是秦國內一大重要工程。
那么,隨著明日一道道王書從咸陽城散發秦國各大郡縣,那么,涇水河渠可就要成為整個秦國的焦點,身為涇水河渠的河渠令與河渠丞,身上背負的東西超越先前十倍、百倍。
數息之后,果不其然,如周清所預料的那般,看完秦王政手寫王書之后,鄭國渾身先是一震,而后面上滿是不可置信,神情更是激動無比。
強烈鎮壓住內心的激蕩情緒,將手中王書遞給身側的李斯,倘若真的如王書中所言,那么,自己將不負水家水工之名,河渠功成之時,就是自己名載史冊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