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重量級的、完全誕生于茶素本部土壤的科研成果,就像是一個夾子,瞬間把鳥市一些領導的嘴給夾住了。
說實話,工作的時候是需要加油和剎車的。一味的加油,是好事嗎?畢竟工作是個日常,不是競速比賽。
對于這種聲音,張凡不光不生氣,反而有一種暗戳戳的得意,也不知道是為什么產生的,人這玩意真的是不一樣。
鳥市班集體也很重視,但有些事情并不是行政能干預的,越撲火越大,可茶素骨科研發出這個新材料以后,班集體這邊也是相當高興的。
“白秘書,張院的飛機是直飛茶素嗎?”
“對的領導,昨天就聯系過了,因為科研上有些事情必須張院做主,所以張院直飛茶素了。”
“嗯!”領導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就點了點頭,然后過了好久,才說了一句:“他惹的事,還要讓我們來擦屁股!這樣,你親自跑一趟,帶上一些重量級的媒體去一趟茶素,現在就去!”
小白趕緊點了點頭,看領導的這個架勢,平日里小白能不怕張黑子嗎?別說要點你的煙酒茶葉了。
飛機降落,氣溫明顯比魔都好很多,最起碼不熱。
雖說是秋天了,魔都的溫度其實也不怎么好受,而茶素這里就不一樣了,雪山的短裙慢慢的已經變成了及膝裙或者叫學生裙,就像是一個小太妹變成了高中生一樣。
尤其是微風拂過,帶著一絲絲的涼意,甚是爽利。
醫院沒出什么問題,還是正常運營,黑子在或者黑子不在,短時間內就沒有任何的影響。
也沒什么人接機,不過機場這邊知道張院來了,專門有個值班領導上來問候了兩句,順便還派了一輛車。
張凡一群人不少,老陳、王紅,還有四個小伙子。
“先吃飯,陳院吃啥?”
魔都招待所的伙食好不好?肯定好,只要張凡開口,幾乎吃什么人家都能辦到。
但就是少了茶素街頭的一些西北味道。
“呵呵,吃拌面和抓飯,再來幾串羊肉,或者再吃幾個薄皮包子!”
“行,就這么定了,吃完飯了再去醫院。”
老居喜歡烤包子,但張凡不喜歡!
很多人都推薦烤包子,而不推薦薄皮包子,這不是因為薄皮包子不好吃,而是因為相對來說,薄皮包子做的好的少,而且這玩意必須吃剛出籠的,一旦稍微放一放,就真不好吃了。
老陳知道哪里的好吃,街頭的蒼蠅店里,年輕的巴郎子熱情的招呼著,人剛坐下,一杯杯的熱茶就先端上來了。
不是什么好茶葉,就是磚茶。
一份份的抓飯,還有剛出籠冒著熱氣的薄皮包子。
一口薄皮包子,滿嘴流油,湯汁混合著羊肉,再來一口不辣的皮牙子,乖乖,真尼瑪過癮。
都說邊疆吃牛肉羊,其實也不是很準確,蒙內和邊疆吃羊更多一點,而青藏則是吃牛耕多一點。
下午,進了醫院,呼啦啦的人群就擁了上來,各大代理商,幾個副院長,還有一些主任。張黑子就像是一塊肉一樣,被二哥們給圍了上來。
當然了,態度是不一樣的,代理商們帶著熱切的笑容,副院長帶著一絲絲的急躁,主任們則是一臉的不耐煩。
花了兩個小時打發了這群人以后,閆曉玉這才進了門。
“許仙是不是又找你耍賴了?”
“他現在學聰明了,一次不多要,五十萬五十萬的要,剛開始覺得不多,他的科研也有前途,就批了。
然后越要越多,要不是趙燕芳也看好,我都不知道該給不該給了。
給吧,已經要了那么多,不給吧,也已經給了那么多!”
“科研誰都不敢保證,這方面咱們適當的寬松一點是應該的。家里沒你都過不下去啊!”
閆曉玉笑了笑,這就是成就感。
“這次去魔都,胖子和朱倩倩的這個收入,你要盯緊一點,都不是啥好人,稍微放松一點,他們就能給你弄出大事來了。”
“我也擔心,所以三天一交接,雖然不方便,但勝在安全,不過胖子和朱倩倩兩人意見挺大的。”
“他們還好意思有意見?別搭理他們,他們不鬧點意見,我就睡不著了。”
行政這邊處理完了以后,張凡也沒時間休息,急匆匆的又去了實驗室。
實驗室內,許仙就像是被妖精吸了三年的陽氣一樣,臉色慘白慘白的不說,走路都感覺打顫。
“院長啊,您終于來了啊!”
許仙都快哭出來了。
“這是怎么了?”
“鋼板沒有任何的進展,要不是這次膠水無意中研發出來,我估計都得去跳樓,花了那么多的錢,怎么就一點點進展都沒有呢!”
人和人的差別就在這里!
許仙才花了多少錢,就已經內疚的快崩潰了。
瞅瞅胖子和朱倩倩,尼瑪恨不得把張凡生吞活剝了。
張凡也不搭理許仙的心結,鋼板這玩意別看就那么一小塊,一點破金屬,但這玩意是個各學科交叉綜合出來的,就茶素國際醫科大這個非綜合性大學弄鋼板,是有點勉強了。
“說說膠水吧!”
許仙不滿意的看了一眼張凡。
這次的膠水不光是茶素許仙的功勞,這也是運氣。
早先的時候,和大浙實驗室聯合后,張凡就不怎么操心了。大浙和茶素的聯合,還有茶素和肅大的聯合性質是不同的。
茶素和肅大就有點像傳統的家庭,老公賺錢,老婆主內。
而茶素和大浙就不一樣了,是很現代的,不光是AA制,而且感情也不深厚,就是為了結婚而結婚。
沒想到許仙這個貨倒是和大浙這邊關系不錯!
說實話,許仙能讓王亞男欺負而不引發更大的矛盾,這種人你可以說他軟,但他絕對比王亞男適合當朋友當伙伴。
許仙覺得黑子感受不到自己的內心,幽怨的望了望張凡,語氣蕭瑟的說著:
“首先是對特定場景不夠強大,膠水最大黏合力為400斤,小關節小碎骨方面膠水是極具優勢的,但對于股骨等主要承重骨的嚴重骨折,我信心不足!畢竟小關節的對抗力遠小于200公斤。
但大腿骨(股骨)或小腿骨(脛骨)這類承重骨,情況就完全不同。人體單側股骨在站立時就需要承受半個身體的重量,而在走路、奔跑、跳躍時,瞬間的沖擊力會數倍于體重,瞬間能高達數百公斤。
還有過敏這一類的風險。
這都不是最大的問題。
最大的問題是,是否對復雜愈合過程的干擾。畢竟骨折愈合是復雜的生物學過程(如血運重建、骨痂形成),物理粘合是否會影響這一自然過程,我心里是沒有多少底的。”
張凡點了點頭,心里相當的服帖。
不是因為許仙搞科研太厲害,現在遇上坎坷了需要他來指點而服帖。
而是因為這個貨初心沒變!
這是千金都買不來的。許仙說的沒錯,簡單說一下,膠水覆蓋骨折兩端,有點像什么呢?大概就是套套的意思,肉和肉摩擦會出血,出血后會有血小板粘黏。
而套套則不會,所以沒有后續的這個摩擦出血,會不會導致骨折愈合出現變化?比如很多人帶套會軟,而這個膠水也一樣,沒有足夠的摩擦,會不會本來是硬骨的變成軟骨?
張凡拍了拍許仙的肩膀,他脫下外套,換上專用的白大褂,熟練地進行洗手消毒,然后示意許仙帶路,“走,去實驗室,看看原始數據。”
防靜電地板在腳下發出細微的嗒嗒聲,像秒針一樣。玻璃隔斷后,LED補光燈把實驗臺照得近乎冷酷,鋁合金支架上懸著三臺電子萬能試驗機,還沒斷電,液晶面板上殘留著最后一次拉伸曲線:峰值N,位移 mm,斷裂模式為界面滑脫。
兩人一前一后走進核心實驗區。這里與外面的喧囂隔絕,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和特殊的化學試劑氣味。低溫超凈工作臺、高效液相色譜儀、質譜儀、細胞培養箱、各種型號的顯微鏡等高端設備安靜地運行著,指示燈閃爍著幽光。幾個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員正專注地操作著儀器或記錄數據,看到張凡進來,只是抬頭打了聲招呼,便又沉浸到工作中。
茶素各大實驗室中,傳染科的實驗室是張凡大力支持的,因為這個行當不賺錢,比如肺結核制劑,這玩意要是在金毛,幾乎壟斷性的售賣絕對發大財,但在華國是不行的。
所以張凡花了大力氣偏心一樣的建設了最先進的實驗室。
趙燕芳的腸道實驗室當初是支援了一部分,后來止吐藥出來,還有丸子國的合作,張凡就再沒管過。
而趙京津霍欣雯馬逸晨他們的普外實驗室,張凡從頭到尾就沒怎么上過心,光一個趙京津的院士名頭,國家補貼,鳥市補貼,茶素補貼,這些下來都花不完,還有吳老頭、盧老頭他們的各種的幫忙,也用不到張黑子來操心。
剩下至于什么婦產科、內兒了,這才是茶素的花錢大戶。
比如呂淑顏的婦產科,年年要的比誰都多,你不給都不行。
而許仙的骨科實驗室,許仙很少來撒潑,就算來,也是和王亞男一起來的。
因為這個行當太賺錢了,稍微有個什么研究,各大醫藥企業就早早下注了。
“院長,這邊。”許仙引著張凡走到一臺連接著大型計算機的生物力學萬能試驗機前。屏幕上正顯示著復雜的應力應變曲線圖。
這個試驗機據說是世界一流的,茶素國際醫科大都沒有,他許仙就弄了一臺,說是輝瑞給捐贈的。
“這是我們測試粘合劑粘結強度的核心數據。”許仙操作著鼠標,調出一組組圖表,“您看,這是對不同處理條件下的豬股骨皮質骨樣本進行拉伸剪切測試的結果。我們的第三代配方(TZ3)在即時粘結強度上確實達到了一個高峰,平均45MPa,最高能達到52MPa,遠超國際現有最好的骨水泥產品(通常1525MPa)。”
張凡俯下身,仔細看著屏幕上的曲線。
一個曲線看了十幾分鐘,慢慢周圍也圍攏了一些人過來。
老人都知道,張黑子雖然很少來實驗室,但關節節點,他的指點都特別有用,新人不知道,只是好奇和擔心,這個很少來實驗室的院長不會胡幾把亂指揮吧!
其實張黑子在跑數據。
在茶素的科研中,張凡很少進行干預,失敗也好,成功也罷,這都是必經之路。
十幾分鐘過去了。
許仙也納悶,這是怎么了?光看這個有啥用!
能看著什么稀奇嗎?
他也學著張凡仔細的看著自己都能默寫下來的曲線和數據。
沒啥稀奇啊!
十幾分鐘過去了,黑子終于知道哪里出問題了!
許仙這個玩蛇的,一直想的是硬!
是不是因為蛇給他說過什么。
他路走的有些偏了,繼續下去,肯定出不來。
他是把膠水當成鋼板了。
不說膠水,就說骨骼有鋼板人家的硬度都是用維氏硬度的,和你就不是一個賽道好不好。
“嗯,不錯!”張凡沒說什么,就夸了一句。雖然走偏了,但人家是走出來了。
許仙連忙調出另一份記錄:“院長您看得準。我們分析主要是兩個因素:一是骨面處理一致性,雖然我們要求標準化打磨,但微觀層面的粗糙度仍有差異;二是粘合劑混合后活性窗口期的控制,時間稍長或稍短,流動性變化就會影響涂布均勻性。我們正在優化自動涂布設備來解決這個問題。”
張凡點點頭,目光又投向旁邊一臺正在進行循環加載測試的機器,模擬的是人體行走時對骨骼的周期性壓力。“疲勞測試數據怎么樣?粘結界面能承受多少次循環加載而不出現明顯強度衰減?”
許仙的這個實驗室,張凡也不得不感慨,太尼瑪豪橫了,這貨不聲不響的弄了這么多的設備。
有些設備是閆曉玉支援的,但絕大部分都是許仙和藥企還有特種骨科勾兌出來的。這就不得不說人家這個性格的好處了。
你讓王亞男弄,王亞男能錘死藥企但絕對弄不來設備。
“自然骨愈合是一個‘成骨破骨耦合’的動態平衡過程。破骨細胞負責吸收舊骨,為成骨細胞建造新骨清理場地。
如果破骨活動受抑制,可能會影響后續的骨改建質量,導致新生骨的力學性能不佳,或者出現只建不拆的異常結構。
這是我們通過動物模型初步觀察到的一個潛在風險點,也是我最擔心的干擾自然愈合的問題…”
許仙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張凡已經不怎么聽了。
他在手術上是真有天賦的,這玩意就算沒有系統,他也能在手術領域隨著時間磨煉出自己的一席之地。
但在科研上,就費勁了。
就算知道結果,他給許仙也說不出什么思路來。
但看著張凡沉默的樣子,大家都很期待!
張凡沉默了片刻,走到白板前,拿起筆,然后把所有的關鍵數據,優勢、風險點,全部列了出來。特別是強度衰減曲線、微裂紋擴展速率與加載次數的關系、以及不同濃度降解產物對兩種細胞活性的劑量效應曲線。
“我去,尼瑪這么短時間,院長就記住了?”老人們真驚訝了。
倒是新人沒怎么奇怪,他們以為許仙一直在匯報!張凡早就知道這些數據了。
“把這些數據再放大十倍,能和什么材料級別的鋼板劃等號?”
許仙立刻搖了搖頭。“不是一個量級!”
“那么放大百倍呢?”張凡又問。
許仙看傻逼一樣,看了一眼張凡,忽然,他好像明白了點什么一樣。
“所以,咱們不能一味的追求硬度,膠水的大方向是正確的,但小方向是錯誤的。放大百倍都未不能達到鋼板的硬度,為什么咱們非要在這個方面走呢?”
“可是…”
“別想短時間內就徹底取代鋼板,我們應該想的是補充!如果說,我們能不能這樣…
第一個方案,繼續你們目前的思路,說不定你們能走出不一樣的世界。
第二個方案,把膠層做成可拆卸的——先固定,等骨痂長出來,再讓它在 37℃下自動溶解,應對的就是復雜骨折。
第三個方案,增加對于承重骨的大段缺損或嚴重粉碎性骨折,我們的策略需要調整。不能單純依賴粘合劑的膠水作用。
應該考慮粘合劑有限內固定的復合固定方案。比如,用我們的粘合劑進行微觀復位和初步固定,再輔以一枚生物降解鎖定板或生物降解髓內針提供宏觀的、可靠的力學支撐,分擔掉大部分周期性的負荷。
這樣既能發揮我們粘合劑在精細復位和生物活性上的優勢,又能通過傳統內固定保證長期的力學穩定性,規避疲勞衰減的風險!”
許仙不說話了!
不是他覺得張凡說的不對,而是覺得自己是傻逼了!
“那…”
許仙的心虛的看了看周圍實驗室的同志,又看了看張凡。
他的意思張凡明白,就是說,既然這個膠水適用面這么窄,還繼續研究干什么?
說實話,張凡看著萌蠢的眼神,心里真的舒爽。
尼瑪在胖子,在曾女士面前,自己就和傻子一樣。尼瑪有時候都不敢說太多的,深怕讓他們覺得自己不懂。
但現在站在許仙面前,張凡又有了一種從上而下的碾壓了。
啥都不懂!
“窄嗎?不窄了!每年小關節損傷,運動損傷,特別是一些運動員的損傷,大開大合的手術是破壞性的治療。
而這個膠水剛好填補了這個空白!
這個事情你不用管了,你就弄的科研,剩下的交給曾女士。”
張凡說的不多,但就像是晴天劈了雷一樣,把一群人給驚醒了。
然后,黑子擺擺大褂,瀟灑的離開。
剩下一群用崇拜的眼光看著離去的背影。
尼瑪,院長這么強嗎?
其實,張凡在實驗室里也就是嘴強王者,你讓他自己弄,他真弄不出來。
這就牽扯出目前科研界最大的一個問題。
到底是思路重要,還是方法重要。
比如有個人提出一個思路,然后有人用他自己的辦法把這個思路給研發出來了。
那個重要?
這也是很多導師和學生之間產生恨不得殺死對方的想法。
行政樓里,秋風吹進,曾女士用幽怨的眼神看著張凡。
因為此次去魔都,張凡沒用她。
“魔都這邊都是小事,讓胖子和朱倩倩這種二把刀就夠了。你是將才,是帥才,是要大用的!”
情緒價值很重要的,尤其是對這種自己不太熟悉的領域。
比如對許仙,張凡就沒啥情緒價值,給你個錘子,花了那么多的錢讓你弄鋼板,你給老子弄了一攤水!
曾女士毛順了!
張凡這才把許仙實驗室骨粘合劑的情況詳細說了一遍,重點強調了其技術上的獨特優勢生物活性、可誘導成骨和目前的局限性承重強度不足、應用場景相對細分。
“所以,院長您的意思是?”曾女士已經猜到了張凡的意圖,眼神開始閃爍起精明的光芒。
她不會在意這個東西到底是干什么的,但張凡一說,她就明白了。
張凡身體前傾,壓低聲音:“我的想法是,這個技術,現階段我們茶素自己投入大規模臨床和產業化,精力、資金、風險都太大。
但是,它的價值是毋庸置疑的,尤其是在運動醫學、復雜小關節修復、骨不連治療這些細分領域,是顛覆性的。所以,我想把它賣給國際頂尖的藥企或者器械巨頭!”
曾女士微微頷首,示意張凡繼續。
“但賣,不是簡單的技術轉讓。”張凡目光灼灼,“第一,要賣出高價,這筆錢要能支撐我們后續更前沿的研發。第二,也是更重要的,不光要讓他們豎起大拇指,還達成了戰略合作,讓他們在茶素生產!要讓他們心甘情愿地付錢,還要感謝我們給了他們機會!”
曾女士聽完,微微的思考了一下,她沒有說張凡你要這要那的,什么都想要。她甚至覺得張凡真的啥都不懂。怎么能只要這么一點呢!
“院長,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您知道這個小關節的市場嗎?”
“嗯!略有耳聞…”張凡一本正經的。
他知道個錘子!
“不說其他,光運動醫學的手指小關節指征單拎出來,對標Arthrex的可吸收釘,全球年手術量320萬例,只要替換8,銷售峰值就能做到 5億刀了。”
張凡已經傻了!
“這還只是手指小關節,如果算上肩部、膝蓋、肘部、手和手腕、腳和腳踝以及髖部呢?
光Arthrex一年的收入就過百億刀了!”
“這么多?”
“這還是一家!”
“我說什么來著,你就是干這種大事的,如果今天來的是胖子,他肯定會說這是什么破玩意,不如開個直播,咱們賣課!你需要什么,搭臺子還請人,我全力以赴!”
曾女士也是雷厲風行的女精英。
她根本不客氣,“其實在茶素建廠生產并不是最合時宜的,但如果非要這么干也不是不行。
不過需要一個硬背景來給藥企做保證,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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