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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的時候他們倆都給于采藍留下了電話,因為他們倆一個做生意,一個開大貨,都屬于先富起來的那一撥人,又因為業務需要,家里倒是都裝了電話,聯系起來方便。
他們沒有多留,知道于采藍這里忙,過來看一看,表達一下謝意就走了。
于采藍正在診室里像平時一樣給人看病,便聽到斷斷續續的哭聲由遠而近,在門口掛號的地方停了下來,顯然是在跟二東交流。
其實今天的號已經放完了,這時候已經是快要下班的時間了。可二東看著那兩個人里邊的一個女人凄慘的樣子,不敢再讓她第二天早早過來等號。便打算給這家人加個號。
可那女人臉上眉毛都沒了,長的癩因為撓癢難忍而被病人撓破,流出黃水。
他一看就心里打鼓,這人的病應該是傳染的吧?他在診所待久了,就算不會看病,多少也比一般人懂得多些,這種情況他覺得有可能是傳染的。
偏偏他們要掛于采藍的號,二東怎么能讓于采藍給傳染病人看病?她還在哺乳期呢。
他拿不準,就叫那倆人等一下,他自己要去叫袁寶坤過來看看。
可是不用他去叫了,這么大的動靜袁寶坤不會聽不到。
那病人站在門邊,她所在的地方如臺風過境,把離她近一點的人都嚇跑了。走到哪,都有人給她騰出來一片地方。臉往哪邊轉一下,就有人露出驚恐捂臉躲避的動作。
這也怪不得別人,臉上長著癩,還流著黃水,并且一邊哭叫一邊試圖去撓,換誰誰不怕?萬一傳染上了不就完了嗎?誰不怕變成那個樣子啊?
袁寶坤走得近一點就知道那人大概是什么病了,告訴二東:“這個病我給她看,不能掛小于的號,她不方便。”
說著示意病人往里邊特意留出來給傳染病人準備的房間,讓她們倆先進去等著。
“先等一會,我那邊還有幾個病人,給他們看完了再過來。”袁寶坤確信,他要是現在先接觸這個癩證患者,其他幾個候診的人大概都不敢讓他給看病了,會擔心被傳染的。
所以他坐回去的第一時間告訴那幾個人:“放心吧,我沒接觸剛才那個患者,給你們看完再過去。”
那幾個人也看到了,袁寶坤一直跟他們有一段距離,應該是沒事的吧,雖然還是有點擔心,可來都來了,也掛了號,排了半天隊,總不能就這么放棄吧,因此這些人繼續強忍著不安的情緒等袁寶坤給他們看病。
袁寶坤明顯的覺得這幾個看病的速度特別快,他們什么也不問,問有什么癥狀哪里不舒服的時候,回答的都簡明扼要,一句多余的話都不說,袁寶坤知道他們都害怕,心想這樣也好,省了點口舌。
不管是哪個人看完了,都是二話不說,拿著藥方和病歷抬腳就去抓藥,好像后邊有什么洪水猛獸在攆著跑一樣,一溜煙似的溜了。
看來今天下班后他自己和幾個診室都要好好消消毒了。袁寶坤想著,送走最后一個病人,戴上口罩往那個房間走去。
于采藍那邊也結束了,得了癩證的病人那么大的動靜她當然聽得一清二楚,可也聽到了他們在門口說的話,很明顯是傳染病人,她有小樹,確實不能輕易冒險,不管怎么樣,自己兒子是第一位的,她還沒無私到為了別人不顧自己孩子的地步。
近身接觸就算了,如果有需要的話,她可以過去看看,但要保持點距離。
這時候病人的老媽媽在跟袁寶坤求情,這是嫌棄袁寶坤水平不夠她不放心了,非要請于采藍給看。
“大夫,我跟我女兒上這來就是想找小于大夫給我女兒看看的,來的時候,哪個客車都不讓我們倆上。可是路又遠,走來的話,一天都走不到。最后還是有個趕馬車進城賣菜的人同意讓我和我女兒坐車后邊,把我倆捎了過來。馬車走得慢,所以這時候才到診所。求小于大夫也給看看吧,花多少錢我都認了。”
那位老母親的愛女之心倒是挺感人的,于采藍便走近點,觀察那病人的臉,果然是傳染的沒錯,袁寶坤這時候不管那女人說什么,已經號上了脈,而且把脈象跟于采藍說了說。
“嗯,可以開藥試試看。”于采藍很快就給出了判斷,算是為那忐忑不安的媽媽吃下了一副定心丸。
她連忙說:“謝謝大夫,謝謝大夫,給你們添麻煩了。”她按照于采藍開的藥方抓藥之后,還轉身放下二十塊錢,袁寶坤忙把那錢抓起來塞到她手里:“用不著這樣,有地方住嗎?”
按他們倆這樣的情況,開大客車的人確實不愿意讓他們上車,不然車上的乘客就呆不住了。
“有,有個親戚在這邊,走半個小時能到,住一晚,明天再回家。”
“哦,那行,有地方住就好。”袁寶坤目送著她們離開,然后遠遠地跟于采藍說道:“我先去洗洗,消消毒。”
“嗯,去吧。”于采藍看著袁寶坤從診室里出去。再看看時間不早了,便準備接兒子回家,可沒想到這個點又來人了。
當二東看著面前這兩個人的時候,第一時間說道:“今天大夫要下班了,不看病了。”
“不,不是,我們倆過來不是看病,是有事要找你們小于大夫,本來要白天來,有事絆住了,現在才過來。小于大夫走了嗎?”
怎么又是謝頂的人找小于有事呢,不過這個謝頂的人體格不行啊,胖的快成球了,跟中午過來的救援隊那倆人可不一樣。他們來能是什么事呢?
二東心里想著這事,告訴他們倆:“等一下,我去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