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之后,何宸風帶著于采藍回到房間,于采藍把這事跟他說了之后,何宸風跟她講:“藍藍,既然你選擇了這條路,肯定會不時地出點問題的。這個你要看開點,遇到問題想辦法去解決就好,不用太著急。”
看著老何第一時間給她做思想工作,就怕她著急上火,于采藍原本的憂慮還真減輕了一些。
他說的沒錯,既然她選擇了這條路,肯定會有曲折的。
“我覺得,你這件事,現在還不能肯定就是患者和家屬的單純的個人行為。”何宸風給她分析著。
對此于采藍也是有所猜測的,她在鹿港開業,名氣變得越來越大,肯定會影響到當地其他醫療從業者的利益和口碑。
就連鹿港中醫院的院長,在給她打電話的時候都跟她開玩笑說,自從她在鹿港開業,去他們中醫院的患者有一陣子都少了。
幸虧院長現在正在中醫院進行改革,希望能夠在大型西醫院和于采藍這樣優秀的個人從業者的重重包圍中突圍出來。
那么這次的事是出于一些人的指使也不是不可能。不然怎么還特意帶了個精神病上門去鬧呢?精神病打死人據說都不用負刑事責任。何況砸你點東西,打你一頓呢?
果然何宸風也是這么說的:“你的存在,可能影響了別人的利益,動了別人的蛋糕。市場就那么大,可是你的診所現在是越來越紅,肯定會有人眼紅嫉妒甚至懷恨在心的,那么那些人指使別人做出這樣的事也就不奇怪了。不管情況到底怎樣,咱們還是要盡快回去才能知道事情原委并且想辦法解決,袁寶坤他們恐怕是應付不了的。”
“哪怕這一次的事不是出自于別人的指使,可以后發生這樣的事也不是不可能的,對這個藍藍你要做好思想準備。”何宸風自己也是從一個大學生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地位,自然知道成事的艱辛。
“嗯,這個我也想過。可是我們訂的是三天以后的機票,現在又怎么回去呢?”于采藍對這一帶根本就不熟。再說這時候的機票并不好買,有時候簡直像春運一樣一票難求。
“放心,這事交給我,我還認識幾個人。你等我,我出去打個電話。東西還沒收拾完,藍藍你先繼續收拾。”何宸風有自己的關系網,只不過他平時不愛說這些。
“嗯,風,那你去吧,我在這收拾一下。”于采藍知道何宸風肯定也認識不少人,不過她沒見過的人他不怎么說,她也就不問。
看電話的老伯頭發都白了,穿著短褲拖鞋背心坐在掉了漆的椅子上,戴著老花鏡看報紙。聽到腳步聲,發現何宸風來了,便把電話挪過去離何宸風那邊近一點。
老伯還挺善良的,要是平時,他會提醒打電話的人注意時間,尤其是長途,很貴的。可這小伙和剛才那姑娘很明顯是有什么急事要處理,而且他們看著也不像是差電話費的,他也就不啰嗦了。
“哎喲,是老何啊,你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呢?”電話那頭有人一聽是何宸風,也挺吃驚的。
“嗯,是我,盧哥,我有點事想求你,你看看能不能想辦法讓我和我媳婦盡快回鹿港。那邊出了點事。”何宸風直接了當地說事。
“哎,停停停,我沒聽錯吧,你說你和你媳婦…你啥時候有的媳婦,我咋不知道?”那位盧哥聽到了大新聞,自然要喊停了。
“上星期結的婚,這次是來旅游來了,就在你這邊不遠。遇到點事,需要盡快趕回去。買不到機票…”
那邊的人本來還想打聽打聽何宸風結婚的細節,可聽老何說是急事,就暫且放下了追問的念頭,打算以后再審問。
他也沒馬上問何宸風出了什么事這么急,連蜜月旅行都放棄了。何宸風既然把這事提出來了,那肯定是真有重要的事要辦。就算有八百個問題,也得等把人的事辦了再說。
“你先等一會兒,我聯系一下,看看能不能辦?等我信,那邊電話號多少?我一會兒打回去。”
有一張小紙條用膠帶粘在電話旁邊的桌面上,上邊寫的就是這個電話的號碼,何宸風把那串數字告訴盧哥之后,便掛了電話等候。
過了大約十分鐘,盧哥把電話打過來了。他告訴何宸風:“正好有一架運輸機要馬上出發,途經沂州。我幫你協調了一下,讓他們等你和你媳婦來了再走。我剛派人開車去接你和你媳婦去了,半小時以內能到,你倆能盡快把行李收拾好吧?”
何宸風聽了連忙謝過盧哥,這人是他以前與空軍合作一個項目的時候認識的。
事情既然安排好了,盧哥可就開始盤問工作了:“老實交代,結婚這么大的事,也不說跟你盧哥說一聲。我這再怎么忙,參加你婚禮的時間還是有的。你這樣可不太夠意思吧?遇到事的時候才想起來你盧哥。”
“這事倒真不是不想告訴盧哥你的。不瞞你說,我們本來是想大辦的,不過婚前我媳婦受了點驚嚇,大家都覺得她安靜一陣子比較好。所以婚禮規模就小了很多,只請了兩家的近親和幾位熟人。連羅上將都沒請。”
聽完這些,盧哥覺得很奇怪,難道何宸風娶的媳婦是個很柔弱的姑娘嗎?難道老何好這一口?
可不管老何媳婦怎么樣,人家已經娶到家了,他一個外人也不好多說什么。
“哦,那你們這次是出了什么急事,要這么快趕過去呀?”老何頭一次發現盧哥居然有話嘮的傾向,以前一起合作項目的時候,還沒發現他這樣,那時候大家都是有事說事的,當然太忙沒時間說閑話也是個原因。
“是我媳婦開的診所出事了,得趕緊回去處理一下,我們倆的機票訂的是三天后的,太晚了點。”
“哦,沒想到你媳婦自己開診所啊,是大夫,還挺厲害的。診所出事兒那可得上點心。趕緊回去吧,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就直說,別跟你盧哥客氣。”
這時候盧哥腦子里浮現出來的老何媳婦,是個穿著白大褂的柔弱女子。不柔弱怎么能受到驚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