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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后果

熊貓書庫    陸氏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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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氏又同金嬤嬤對視了一眼,金嬤嬤又問了問觀琴于夢嬋夢話里都說些什么,可惜時間太久遠,觀琴也只是記得常會大喊大叫,至于具體說了什么,卻是沒有印象了。等再也問不出什么來,金嬤嬤開門讓兩個粗使婆子進來重新將觀琴給拖了出去。

  “夫人,看樣子二小姐的病早就有先兆了。”金嬤嬤對著于氏說。“這樣一來,到是和張大夫說的對上了,看來二小姐不是來上京才得病的,在臨安時估計就患上了,只是最近受了刺激,才爆發出來。”

  于氏回想起昨天張大夫所說:“平日里常表現是神情不寧,感覺虛幻,入夜少寐,時而驚悸,頭目眩暈。若是嚴重時則會每次入睡時則感到魂魄飛揚,覺身在床而神魂離體,驚悸多魘,通夕不寐者。我看這位病人眼下黑青,可見已經病了許久了。”

  “這離魂癥當真這么厲害?”于氏疑惑的問金嬤嬤:“不就是睡眠不好,發病后會有張大夫說的這樣嚴重?”

  金嬤嬤沒有回答,反而問于氏還記不記得國子監祭酒李家,“夫人,他們家的大娘子就是患了離魂癥,不但連身邊貼身服侍的人都不認識了,最后竟然連親身父母都不認得。”

  在金嬤嬤的提醒下,于氏想了起來,“李祭酒家的大娘子?好像是在兩年前的事了,當時不是說只能送到廟里寄名,才能養好。”

  金嬤嬤說道:“大夫說李家大娘子那種情況已經是病入膏肓了,再也沒有恢復的可能了,只好去求神拜服另走旁門左道看看有沒有房子。現在咱們二小姐現在還是初期,要是能好好照料,未必會落到那種情況。”

  于氏愣神了半響,問道:“那李家大娘子,你知道她現在怎么樣了么?”

  “聽說還在廟里養著呢?送去好幾年了,都沒聽說要回來。”金嬤嬤思索著說。

  “張大夫走之前可留了藥方嗎?”于氏又問道。

  “開了,可二小姐不愿意用,送過去的藥,都被他倒掉了。”金嬤嬤說道。

  “愛用不用,也不知道連氏怎么養出了這么丟人的女兒。”于氏皺著眉頭,說道:“她還怕我拿病誆她,給她在藥力動手腳冰,也不看看她值不值得,我若是不想管她,直接送她回臨安就行了,用得著使這些旁門左道么?”

  “夫人,老奴說句話,二小姐這病確實太怪了。臨安的長輩都還在,還是將她送回臨安為好。”金嬤嬤勸道。“長留她在內院中,也不是個好辦法。”

  于氏身手在桌子上不停的點點,說道:“這個我清楚,只是,我當時答應下來要幫她找個好婆家,現在卻患了個什么離魂癥。我怎么好意思向臨安那邊解釋,我于夢娟半輩子光明正大,最討厭這些偷偷摸摸的后宅勾當,這事情卻發展成這樣。真是攔也攔不住。嬤嬤,你說會不會是她故意裝病騙我。”

  “夫人,老奴看著不太像,要不是生病,二小姐怎么能有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還給老爺說什么太子活不長,讓他找門路去尋到三王爺門下。”金嬤嬤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別的不說,只要太后在位,就算是太子不上位,也不可能讓三王爺去做那個位子。當年要不是太祖帝護的緊,那三王爺說不定連命都留不下來,太后當年有多恨章貴妃,你又不是不知道。”

  這些于氏都知道,她只是覺得于夢嬋這病生的太過古怪,怎么看都像是裝得。可是于夢嬋生于臨安,長于臨安,第一次到上京來,卻能張嘴便說出太子,和王爺的現況,也太過神奇了。

  不過現在時機不對,能將觀琴抓起來審問已是不意,品書暫時還不能動。于氏只能壓下心里的疑問,等臨安那邊回了話再說。

  “魏家的親事就到此為止,你約束好下面的人,不要到處亂說,讓兩家面子都不好看。反正她也不想嫁過去,正好合了她的心意。”于氏說道:“其余的事,還是等臨安那邊有回復再說,就讓她先在那小跨院中養病算了。”

  金嬤嬤應聲說好,于氏又吩咐道:“去前院和老爺說一聲,讓他抽空來我這邊一趟。”

  于氏和陸老爺原本關系還算是相敬如賓,誰知這次從臨安回來,老爺回來后沒和于氏商量就又收了個新姨娘,兩人以前至少還有個面子情,現在卻是連見面都極少了。

  “夫人,老爺耳根子晚,你多少兩句好話哄哄,別和他置氣。”金嬤嬤勸道。

  于氏聽她這樣說,反而來了氣,“嬤嬤,我當初為什么選他,別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么?我不過是看他家世簡單,我好拿捏,現在你反而讓我去遷就他,不是本末倒置。再說,就看這次的事,哪家的爺們見了妻妹不趕緊避開,他反而貼了上去。臨安送她玉佩還能找借口說是認成丫鬟,回到上京,就該將這件事忘的干干凈凈,他倒好,那邊一個動作,立馬趕回府中。昨天中午要不是他添亂,事情怎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金嬤嬤聽她這樣說,覺得她想法太過偏激,也覺得可能是于氏身在局中,看不透,便又勸道:“夫人,您聽老奴一句勸,就算昨天沒碰到老爺,依著二小姐那病,只怕和魏家的親事也會黃了。”

  于氏還是不依不饒的說道:“要是他沒去摻合一腳,這門親事能不能結CD是緣分,偏偏他一腳摻合進來,讓人厭煩!”

  “夫人,您多想想然哥兒和逸哥兒吧!”金嬤嬤見勸說沒有,直接抬出了兩位少爺,“將來兩位少爺入任,還要老爺在前面領路才行。”

  于氏沙啞著聲音說道:“我就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才沒和他起爭執。既然兩人相看生厭,就不要再見好了,反正我求的也不是這個人,只是陸夫人這個頭銜而已。他求娶的也不過是武忠侯的外孫女,兩人各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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