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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前因

熊貓書庫    陸氏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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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觀琴再見到于氏時,于氏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模樣,她笑瞇瞇的看著跪在腳下的觀琴,問道:“你就是觀琴吧?”

  此時觀琴已經被關了一夜,昨晚夜里她被兩個粗使婆子直接從于夢嬋住的跨院里架了出來,扔在一間空房中,沒人和她說過一句話,也沒人給她東西吃,剛剛又被人直接拉出來送到于氏面前。她跪坐在地磚上,舔了舔干癟的嘴唇,回答道:“是,奴婢就是觀琴。”

  于氏懶得和她說話,端起杯子品了品茶,給金嬤嬤使個眼色。

  金嬤嬤從后面走上前去,問道:“幾天前,是不是你讓外院的小廝送塊玉佩給老爺?”

  觀琴自從被抓到柴房,就想著到底為什么抓她進來。她昨天中午沒有跟著于夢嬋,并不知道唐老夫人院內發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小姐回來時,明明是好好走著回來的。劉嬤嬤卻唉聲嘆氣了半天,只說小姐突然生病了,讓品書貼身照料就好,不用她上前伺候了。

  觀琴聽金嬤嬤問她這件事,就說道:“那玉佩是小姐在后院撿到的,她說可能是府里的人掉的,便讓人去打聽了一下,聽說是老爺掉的,便讓我找時間給老爺送去。”

  金嬤嬤聽見她漏洞百出的解釋,說道:“亂講,在后院撿到玉佩怎么不交給我們夫人,還由著你們去亂打聽?”

  觀琴在臨安于府時,就見到二小姐拿過那塊玉佩,她不知道為什么小姐要說是在后院新撿到的。最近小姐越來越不親近她了,不只是不親近,應該說是厭惡她,特別是最近晨起時,小姐每次見到她都會皺著眉頭問,怎么又是你來伺候?

  這次跟來的丫鬟就她和品書兩個人,現在小姐不讓她值夜,只好勞煩品書每日都要值夜,早晨也忙的不得閑,都是由她送水去給小姐梳洗。小姐就要和魏家定親了,這時候若是小姐厭煩了她,不帶她去魏家,她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觀琴有自己的小打算,所以當小姐讓她想辦法將玉佩送到陸老爺手中時,她雖然不信小姐的那些什么撿來的玉佩等說辭,卻還是在小姐面前保證一定能將玉佩送到老爺手中。

  她先是用些碎布頭和守二門的婆子搭上關系,那婆子最近在粘鞋幫,正需要碎布頭。,觀琴就帶著又用糕點收買了常來內院傳話的一個小廝,那小廝不過六七歲,正是貪吃的年紀。

  觀琴常在二門處見那小廝,等他們混熟后,觀琴許給那小廝一包桂花糖,將玉佩用錦帕包好讓那小廝幫忙給老爺送去。小廝只顧著桂花糖,根本沒有問什么就胡亂將玉佩塞到懷里。

  觀琴雖隱約猜到玉佩可能是陸老爺給小姐的,還是擔心陸老爺貴人多忘事,特意多用了點小心思,包玉佩的手帕是精心挑選的,左上角繡著蝶戀花、右下角繡著簪花小楷的嬋字。

  她有心再為小姐隱瞞些,正想著要怎么說才合理。不料于氏早就看出她的小心思,放下手里的茶杯,說道:“從昨夜到現在,你被關了超過五六個時辰了,你家小姐可是一點都沒問起你來。你知道為什么只有你被關起來了?”

  觀琴嘴硬著說:“小姐病了,一時半會還顧不上我。等病好了,她自然會來尋我出去。”

  于氏對金嬤嬤說:“還真是個好丫鬟,再關上兩天吧。”

  金嬤嬤點點頭,暗示著和觀琴說道:“你知道什么病才能病的那么快么?”

  觀琴不知道,她盯著金嬤嬤的眼睛,妄圖從中看出一點點提示。

  金嬤嬤繼續說著:“那玉佩是老爺在臨安就給了你們小姐,你當我們什么都沒查到就抓了你過來?你也不想想,你怎么也算是于府的丫鬟,我們陸府到底是憑什么敢關你!”

  觀琴心生不妙,慌張的說道:“不會,小姐不會那樣做的。”

  “你家小姐說了,玉佩的事情全是你私自行事,她什么都不知道。將你交給我們,由了我們怎樣處置都成。”金嬤嬤說道。

  觀琴關起來時,千想萬想也沒想到小姐會將玉佩的事情推到她頭上,她不相信的看了看金嬤嬤,又看了看于氏。

  金嬤嬤沖她點點頭,于氏根本沒有看她,對金嬤嬤說著:“別耽擱時間了,拉回去關上幾天再說。”

  觀琴哆嗦著干裂的嘴唇,說道:“我說,我都說。可我知道的真的不多,小姐什么都不和我說,平日里她最信任的是品書,只讓我在外面伺候。”

  金嬤嬤問道:“不信任你,怎么能讓你跟著來上京。”

  觀琴一狠心將什么都說了出來,原來她和品書為了能來上京,偷偷給另兩個貼身丫鬟下了瀉藥,于夢嬋只好讓她們兩人跟著來上京。

  “那將你碰到什么奇怪的事沒有?比如你們小姐性情大變?”金嬤嬤接著問道。

  觀琴思索了一會,說道:“要說怪事,就是小姐常常夜里睡不好,經常好似在做夢,夢醒了過后,要好長時間才能緩過來。剛醒過來的時候,連自己是誰,在哪都不記得,常常問我怎么不去享福,還去伺候她干什么。有時候糊涂了也管品書叫入畫,好像變一個人似的。后來漸漸的小姐就不讓我值夜了。”

  于氏聽了這話,和金嬤嬤對視了一下,金嬤嬤趕緊問道:“這么重要的事,怎么不提前報到夫人這邊來?”

  觀琴說道:“小姐不想嫁到魏家去,整日思來想去怎么退了這門親事,我們院中都是劉嬤嬤負責和外面溝通,我不過是個丫鬟,自然沒有我說話的地。”

  于氏突然出聲問道:“于夢嬋以前在臨安有沒有這樣?”

  觀琴想了想說:“在臨安到還好,那時我還值夜,睡著后小姐只是輕微的說夢話。醒來后也沒有現在這樣仿佛是誰都不認識的樣子。”

  觀琴想了想說:“在臨安到還好,那時我還值夜,睡著后小姐只是輕微的說夢話。醒來后也沒有現在這樣仿佛是誰都不認識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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