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末起身往外行,花舞和菡萏也趕緊起來跟上。
臨著快要走出席面了,花舞快速撈起桌上的童子雞,順手塞在袖口里。
她的袖口里有儲物袋,里面自然有可以盛放的東西,風末他們忙著走出去,似乎沒人看到這一幕。
太史也急匆匆追了出去:“大人,還沒查到君軼的行蹤。”
“繼續查,查到飛鴿給我。”風末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花舞匆匆路過太史身邊,剛想說話。
風末停了下來,轉身看著他們:“我們現在就走,太史可以回了。”
花舞明白風末的意思,這是趕太史走。
“大人,我還要回尚都。”太史勉為其難地看著風末。
風末停頓了一瞬,轉身道:“好啊!我回皇都就和太子說,你不聽調令可以被罷免了。”
威脅,裸地威脅!太史趕緊低頭道:“大人,我留下來幫你查。”
花舞一陣詫異,她不曉得他們要查的是什么。
但是看樣子,就是你情我不愿的雙方,風末這是強制性地壓制太史。
不過,她很想知道到底是啥事怎么辦?于是她試探道:“大人,或許我可以留下來幫您做事啊!”
風末腳步一滯,這丫頭是作死嗎?沒事找什么事!
“哼,想的美,風一立刻帶她走。”
這下基本就沒戲了,話沒套出來,花舞沖太史眨眨眼,意思是沒事,你可以放心去了。
太史這才一步三回頭地走開。
和他們走出客棧后,花舞才發現馬車被撤了,就剩下三匹馬了。
這顯然是嫌棄馬車太慢,騎馬會快些。
菡萏不會騎馬,自然是和花舞一起,風一和風二各自一匹馬。
花舞原來在地球的時候就會騎馬,相反這具身體的姑娘倒是不會。
不管怎么說,風末他們似乎完全不擔心她會不會騎馬,花舞明白,若是她不會,估計就會被風一和風二各自拎在馬匹上了。
胡思亂想中,只聽風末抬頭發出一聲清嘯聲,一頭紅色的大鳥從天而降。
花舞內心驚訝,看形狀這只火紅的鳥應該是鳳凰屬。
但是目測應該還是一只小鳳凰,體型看起來并不大,也就不到一丈的樣子。
風末一抬腿跨在了鳳凰的背上,鳳凰發出一聲低鳴,一展翅飛向空中,不一會就消失在天空。
還沒走遠的太史看到這一幕就明白了,看來風末從皇都及時趕過來并不是說說。
有了鳳凰這樣的神鳥,他從皇都飛個來回,半日都不要。
花舞也在暗戳戳地想,能坐一下飛鳥多好,騎馬多累啊!
也是只能想想,風一已開始催促她上路。
花舞把戰戰兢兢的菡萏先扶上馬,自己也翻身而上,黑馬還比較溫順,主要是這倆姑娘的體重加在一起也不咋樣。
于是,快馬加鞭的趕路開始了。
在花舞腦海的地圖里,晉陽離皇都大概有兩千公里的路程。
像他們這樣快馬加鞭的跑,也需要三到四天。
一天下來,花舞就吃不消了,渾身像散了架,這小身板雖然是個修煉者,可還是太弱了。
半夜時分,他們終于到了一個小的驛站,驛站很小,供給給馬匹吃的糧草都不多。
人要吃東西就更沒有了。
風一和風二是修行者,少吃一頓都沒事,都打坐調息去了。
菡萏看起來很憔悴,花舞知道,菡萏肯定是餓了,奔跑了一天,干糧都沒得吃。
凡人哪里受得了呢?
“菡萏,你去看看有沒有熱水。”花舞吩咐菡萏去找熱水。
這才偷偷地把儲物袋里的童子雞拿了出來。
等到菡萏打了熱水回來后,她已經把一只童子雞撕成了一小塊一小塊的肉。
看到雞肉的菡萏,頓時很驚喜,邊吃邊夸贊著花舞。
兩個人趁著月光把一整只雞分食了,這才勉強去休息。
就這樣,他們四個人日夜兼程地跑了四天,才到皇都的邊界。
這時,菡萏生病了,第一天還吃了點雞肉,接下來的幾天,風一他們也就買了一些干糧。
最主要是這姑娘大概從來沒有這樣奔波過,身體太差。
高燒不止,在離皇都還有百里地的地方,風一只好停下來,找了間小客棧。
順便去給她請了個大夫。
對于花舞來說,實際上,她可以幫菡萏退燒。
但是,一來,她手里沒有藥物,二來,她也想停下來休息。
藏書樓里的藥物書籍倒是不多,但是也都被她基本翻遍了。
結合自己前世的經驗,簡單的一些癥狀,她都知道用藥。
她已偷偷地給菡萏把過脈,問題不大,就是太疲勞,染了些風寒。
這個小鎮上的大夫也就是個普通的郎中,給菡萏開了些退燒的藥物后,就離開了。
風一把藥拿去客棧的廚房煎好,給她們端了過來。
花舞趁熱給菡萏喂了下去,喝了藥的菡萏很快睡著。
她看著菡萏蒼白的臉,不禁嘆息,這丫頭也很可憐,等待她們的是諸多未知。
風一和風二來轉了一圈,看菡萏基本沒事,才抬腿要離開。
花舞輕咳兩聲道:“一路上麻煩這兩位小哥了。”
“什么小哥,明明是大哥。”風二比風一好說些。
“風二不要亂說,她若是太子的人,可不能叫我們大哥,小哥的。”風一一臉的嚴肅。
“叫啥都是個稱呼,不過,你們知道我們到底是去皇都干嘛呢!”說來說去,花舞就是套話。
風二看了一眼風一并沒有搭話,他顯然聽風一的。
風一依舊一張嚴肅臉:“到了自然知道,姑娘就別問了。”
一路上,花舞并沒有給他們添麻煩。
他們對花舞倒是沒有太多反感,不過,主子的事,做下屬的哪里能隨便說呢?
看著套不出話,花舞攤手道:“理解理解。”
風一轉身走出她們的房間。
花舞撇撇嘴,還沒來得及收回表情,就聽到客棧外響起兩聲慘叫聲。
她下意識地想要沖出去,但回頭看了看依然躺在床上昏睡的菡萏,她又縮回了腳。
外面吵吵嚷嚷半天,終究是慢慢地沒了聲息。
花舞還是提高警惕了一晚上,生怕有個人從窗戶跳進來啥的。
越接近皇都了,她越發有一種躁動感,不清楚是焦慮的情緒,還是別的原因。
難道說,皇都的靈力充足到讓人血液暴走的地步,她甩了甩頭,不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