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琥沒好氣的瞪了陳春一眼,嘀咕:“嘿,你小子,這是連母愛都在顯擺上了?!”
“你看我是這么閑著的人嗎?”陳春哼哧一聲,隨口問:“頭兒他沒下來?”
“你這不是廢話嗎?嫂子嬌嫩如花,你說頭兒會下來搭理咱們兩只友?”
“睡不著?”喝完了茶,陳春剛沸騰的開水壺端了起來,流暢的泡著紅茶。
厲琥點頭,直白低喃:“我之前打了電話回家,沒有人接。”
“有問題?”陳春微愣動作一頓,又繼續燙了一道洗茶。
“應該有,你嫂子心野了,就是不知道,到什么程度。”厲琥瞇著眼睛,也就是陳春,他才能說的出口,若是換了一天到晚在秀恩愛頭兒,他怕是開不了口。
“你這都容忍?”
“是我對不起她。”厲琥嘆了一聲,“給不了她想要的。”
陳春目光直接的落在他的胯下,“怎么,已經不行了?”
招來厲琥一個大眼,迷離的低喃:“看哪里?!臭小子,我對男人沒興趣!你嫂子的身體去大醫院檢查了好幾次,醫院都說沒有問題,那么,應該是我的身體有問題。”
“備孕多久了?”陳春聽到是這一回事,就知道他為什么容忍了,若是真的是自己身體出了問題,是個男人都會頹廢。
“都有三年了。一次次失望,你嫂子最近有意離婚,已經逼著我去醫院檢查,我這次隨頭兒上京城,亦是有意去檢查一下。只是這女人,連中秋節都不在家,心都散了。”
“嗯,那就去檢查。頭兒嫂子不是看出你身體有些小問題么,正好一起去醫院檢查,不管怎么說,身體是自己的。”
“這我知道,只是失眠吶。”厲琥特別郁悶。
結婚都四年了,妻子一直想要生個孩子,從結婚第一天起,她就在期待,這一件事他是知道的,可一年下來,夫妻都沒有做過任何措失,就是懷不上。
第二年開始,他媽就逼著妻子去做檢查——
偏偏檢查到她沒有問題。而他是軍人,之前身體一直都有定期檢查,根本沒有問題。
再說,男人因為妻子老婆沒有懷上而去做檢查,確實是有點不好看,再加上那兩年,他的事業心比較重,被妻子和老媽煩地很,索性更加用心的放在事業上,倒是忽略了妻子的心情。
等他反應過來時,妻子對他的碰觸都不樂意了。
上一次,他遇上頭兒和嫂子,回去的時候高興的多喝了幾杯,房事就用了點手段,事后,妻子直接就回了娘家。
后面的半年時間里,兩人只要一碰面,就是在提分居的事情,妻子是鐵了心想要離婚。
她說她耗不起。
打電話回家時,他就知道會有這個結果。
男人果真就是犯賤!
當初剛結婚,妻子在他每次離家做生意時,每天都會打個電話來問候他的外地的情況,可那時候他嫌煩,有時接、有時不接。
特別是在外頭跟戰友喝酒時,他就最不喜歡接她的電話。而且他自問問心無愧,結婚前后就只有妻子一個女人,在外頭喝酒也全是男人,一只母的都沒有。
可妻子愛胡思亂想,只要他不接她電話,她就以為他在外頭亂搞——搞個毛,全是男人,難道還能兩個男人睡在一起嗎?
直氣地他更厭煩妻子的電話。
許是這種你追我躲的態度傷了妻子的心,后來,她是二、三天一通電話,到五、六天一通電話,一直到現在,她已經從不給他打電話了…
總要失去了,才會去珍惜,才要去追悔!
厲琥深嘆了一口氣,望著門口,失怔地想起,他離開家時,妻子站在他背后說,‘放了她吧’。
放了她,又誰來憐憫他?
何況,真的不能挽救嗎?
“需要酒嗎?”陳春聳聳肩,這般問他。
許是除了這個,他也沒有什么可以幫上忙了。他喜歡的女人還在樓上,想動又怕她會生氣發惱,倒是在這陪著眼前這個大老粗,感嘆他即將失敗的婚姻…
陳春猛地想起,下午時,看到小女人毫無防備的坐在他身邊,看來,他得看牢他的小女人才行!
“不要,頭兒說,明天八點出發,我可不想被頭兒揍。”
“這么早,不多呆一天?”他的假期到大后天,所以他是后天才上京城,只是現在聽到他此時這般說,他就不得不考慮,得提前一同上京城了。
“頭兒去京城有事情,我突兀的,有些歸心似箭。”厲琥望著茶杯,苦笑地低述:“不管怎么說,總歸要一點擔當,是不…好歹是個大男人呢。”
“不管怎么說,厲哥,你是男人,要大度,你愛人若只是想要孩子,不若帶她給嫂子看看?我相信嫂子,肯定不會讓你失望。”
“嗯,誰想離婚了。這回去醫院檢查,若是沒有大問題,她要是愿意給我一個機會,我肯定會帶她找嫂子的。”
“嘖,厲哥,你什么時候這么溫柔了?還要你愛人愿意?當年的勇猛呢?”陳春瞇著黑眸,突兀輕挑的說道。
厲琥略懵,但是看到陳春那帶著審查的目光,“哈哈”的大笑了一聲,用力拍了他的肩頭,哭笑不得地說道:
“你這臭小子,有必要這么護食嗎?放心,就算老哥真的被休了,也不會跟你搶!”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陳春說著,舉茶碰了他面前的茶杯,一口就喝光了溫熱的茶水,眼眸灼灼的盯著他——
厲琥沒有想到陳春居然如此較真,哼哧哼哧的一口將茶水喝下腹,完了還戲謔地嘲諷了他一句:
“你小子,不是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嗎?你他媽的,有了女人連手足都不要了?!”
“厲哥,這句話,我會送回給你愛人的,放心。”
“嗐,你還沒完沒了是不。”
“我看厲哥才是喝多了,腦子都打結,到底是誰在沒完沒了?反正我明天可以開車送你上京城,要不還是我來開車,給你一瓶老干白,需要嗎?”
陳春深刻明白,小女人還沒有是他的意圖,在這期間,任何異性都是他的潛在敵手,必須要將他們擊退在地里,省得最后惡心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