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江沉吟,立馬就做出了決定。
畢竟,在他看來,由他出現管理保全公司,那是最合適的。就連周云月她都可以幫手——A省的產業,一向都是周云月自己管理的。她手上那會計證,可是合法的。
“爸——”聽到這里,濮陽渠又覺得太委屈他們了。
正好,這時候小柔和護理工,連同妮妮和小珠寶都出來了,朝他們點點頭,一臉笑意的去了隔壁的房間,就連欒建民也是摸著鼻子被趕出來,樂呵呵的跟在外孫們身后。
“渠生,你別攔著,你爸這閑了幾年,好不容易你替他找到份事業做,你就由著他動動老骨頭。”周云月擺擺手,她已經聽了有一會兒了,畢竟這兩父子就守在病房門口交談,她想聽不見都不行好不。
“對,我是為我女兒和乖孫們攢家底,沒你事兒。”濮陽江聽到老伴兒支持,立馬開心的說道。
周云月含笑點頭,建議地問兒子:“渠生,這保全公司,還是在A省成立吧,咱們在那地頭人事多,再加上門路也多。”
“好。那就勞累爸、媽了。”濮陽渠跟爸提,就是想要動用他在A省的人事,媽這一提,他當然是滿口答應。
“渠生,里頭玥丫頭這會兒精神好了,你岳母應該是在跟她說悄悄話,你別進去先,我跟你爸先去看看團團和圓圓然后回小院給兒媳婦做雞酒湯,這都三天,能吃了。”
周云月發現自家兒媳婦的身體好多了,起碼才三天,她已經能利索地下場行走,都不用人扶著。
就連他們剛來那會兒看到的蒼白無血的小青臉,今天早上再看時,已經不再鐵青,雖還白,但讓人不再覺得孱弱。
“等一下,爸、媽,團團和圓圓的名字,你們取好沒有?今天都十號了,再不報個名字來,我來取了?”濮陽渠聽到爸媽說去看小兒子,忙想起事來問道。
護士也來催了,濮陽渠便提前父母。
“啊,你爸還沒有跟你說?”周云月沒好氣的瞪了眼老伴兒,“你爸在A省就已經想了整整三張大紙,玉字旁的字眼,都被他查爛了,最后選了幾個字,江哥,你說還是我說?”
“咳!”濮陽江咳嗽了一聲,老臉象是起皺了似的,板著臉朝著濮陽渠說道:“我的意思,長孫就用瑋,幼孫就用瑞,可好?”
這兩個字眼,都是濮陽江花了好些心靈,最后定下來的。都有美好祥瑞之意,正合了他的意。
到了小珠寶這一輩,排行是用玉字輩,濮陽河的孫子就叫濮陽玨,小珠寶幾個女娃也是用玉字輩,到了團團圓圓身上,當然也是用玉字輩的。
“爸,你決定,只要你認為好就行!玥玥生下孩子們就說了,小名就由她取,大名就應該讓爸和媽來取,她不會有意見的。”
濮陽渠點頭,最后又補了這一句,看到媽的表現,他大約是知道他爸可能怕他愛妻不樂意,他立即開誠告之。
“嘿,江哥,我就說你瞎多心。”周云月滿意了,沒好氣地睨了眼老伴兒,“不說了,我去看看孫兒們,然后得去大市場。”
“媽,野雞我弄有,早上我來的時候,已經放進小院里,你也別只顧著給玥玥做補湯,我宰了幾只過去,你也趁著新鮮給大家子做好吃了,要不然玥玥她心里就要過意不去了。
我每天問玥玥她想吃什么,然后宰好了拿過去,媽你別太過操心。”
“行,媽聽你的。他爸,渠生守在這里,要不你去給孫子們上名字,省得渠生搞錯名字了。”周云月看著渠生時不時探著目光掃進病房里,她拉著老伴兒就離開。
濮陽渠黑臉一僵,“…”他媽這是啥意思?瑋和瑞,他會不認識嗎?
只是,他也沒有反對,看著老爸那張老臉上,眼色一亮,他也就默認的看著他們離開,精神力還是鎖在病房里,自家愛妻身上。
確實,看著妻子越發健康的小臉兒,他真的不想走,舍不得。
好不容易部隊給他兩天假,他一大早就宰好了野雞拿到小院,然后就來到婦產醫院里,可有人比他還要早!
昨夜是小舅子守的夜,原本他可以回小院睡的,可欒宜昌自從在姐夫嘴里知道一些事情后,哪里還愿意離開醫院,守住姐姐和外甥們,對他來說,非常的重要。
里頭傳來交談的聲音越來越大,濮陽渠不用精神力也能憑借著耳力聽清楚了——
“玥妮子,你告訴我,你這一回早產,是不是真的是你姥姥那邊的親人弄傷的?”宜秋棠是忍了三天,也傷心了三天,確定女兒精神還好,這才讓人離開,想問清楚這件事的真相。
宜明慧是她的親娘,她當然知道,她娘本姓明,只是她娘不喜歡,一結婚就直接對外介紹自己時冠了夫姓,所以其實沒有多少人知道她娘的本姓。
那年代,極少同姓結婚的,而且鄉下,更沒有說什么冠夫姓的說法,小時候,宜秋棠沒少被人暗里罵她爸是入贅的,直到她媽拿出戶口本后,她才知道,她媽原來叫明慧,只對外冠夫姓而已。
“娘,我現在知道的事情,都是渠哥告訴我的。不過,渠哥已經肯定了,確實是與姥姥有關。”
“玥妮子,都是娘不好,讓你受罪了!”一聽到確實是親娘那邊的親人,宜秋棠就內疚了。
“娘,你瞎說什么!姥姥也沒有想到,明家那邊的人還會尋她的吧…再加上,財帛動人心,與娘有什么關系。”欒宜玥搖搖頭立馬反駁了親娘的話。
“娘真不知道,你姥姥娘家還有親人。你姥姥對娘家人一直諱莫如深,從來不跟我說,又死的突然,根本就沒有留下交待的話頭來…”
“我聽渠哥說,姥姥娘家父母都死了,現在唯一跟她有血脈關系的,是她的親妹妹。不過…”
欒宜玥瞇著眼,最后,為了防備那邊的人故意接近父母,她還是將丈夫告訴她的話,仔細地與親娘說清楚。
欒宜昌這會兒也不裝睡了,直接跟他娘坐在一處,緩緩地聽他姐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