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明念被襲擊,其實在黑手完成之后,濮陽渠就收到信息了,對于這個結果,他是樂于見成——明明就是他自己下令的結果。
濮陽渠倒不是手軟,而是想著,仇還是要親手報才帶感。
而且,他還要報地讓對方,明知道是誰干的,卻還拿他沒有辦法!
就比如這一回,一看劉明念的傷勢,誰不覺得,這是濮陽渠下的黑手?
可事實上,他不在場的證人一堆堆的!
只是傷了劉明念一刀而已,濮陽渠覺得是輕的。
對方識趣收手,不再來招惹他的愛妻和孩兒們,他最多只是讓她這一輩子嘗嘗什么叫‘求而不得’。
若是不知死活,非要為了那些錢財傷人性命,賠上她的命,那是最新的懲罰!
濮陽渠只要一想到,前世,劉明念就是偷了他愛妻舍命生下來的孩子,拿著孩子的血,來勾著他不許與妻子復合…
以及最后,他查到的真相——
男人的氣息又重了一些,指間挾著的香煙星火腥紅,裊裊煙絲從指間升起,他卻沒有吸一口,直到一直煙完全燃燼,他才將煙蒂丟進旁邊的垃圾桶里。
“渠生,你過來,跟我說說,兒媳婦她這是怎么一回事?”濮陽江好不容易逮到了兒子,他招手說道。
“爸,這事你不要管。”濮陽渠抿著嘴,搖頭直言,“這事解決的差不多了,你別擔心,這是最后一次了。”
濮陽江看地出來,兒子的情緒不穩,可他不愿意說給他聽,他還能怎么樣?“渠生,你要是有難題,可以跟爸說。”
雖然他退休了,但是,人事還是有的,有些交情還在。
“嗯,真有事情,我肯定跟你和媽說。對了,爸,小柔怎么瘦了這么多?”要知道,濮陽柔一出現在他面前時,可真的是瘦地如同只余下骨頭了。
一聽到是女兒的事,濮陽江嘆道:“心病還需心藥醫,她這是內疚自己沒有保住那孩子。”
“爸,你別急,時間可以撫平傷痛的。你讓媽也放寬心一點,別給小柔心理造成太大的壓力。”
聽到兒子這話,濮陽江一愣,他若有所思的望向病房門口,難道…真的是他和老伴給了小柔太多的壓力了?
他和老伴只想到,介紹一個年青有為的孩子,讓她能走出上一段感情的傷痛,倒是忘了,女兒現在,是否真的需要…
真的是,關心則亂!
“好!幸好你提點爸一聲,要不然,我和你媽就犯錯了。”濮陽江抑郁的眉頭終于舒平,“是我和你媽給小柔太大的壓力了。”
“爸,你和媽也沒有錯,父母之心,都這樣。只是小柔剛剛經歷了一場婚痛,這會兒,可能更愿意一個人清靜。何況,小柔現在年紀也不大,你們不要給她太大的壓力。”
“好好,我知道了。”濮陽江點頭,拍了拍兒子的遒勁手臂后感嘆,“渠生,你有事也不要跟爸客氣。對了,我跟你媽商量著,你若是決定在D部隊駐足,不若在市里給你買套房子?”
部隊的家屬分房,雖然好,但是格局都擺在那里,只要沒有混上‘將’級,也最多是四房一廳。
明顯到了渠生這小家身上,就不夠用了。
“不用。爸,我可能馬上就要調職,上頭有意讓我去掃毒。”這是上一次,江副理親自過來物色人選時,透露給他的信息。
“哦…”濮陽江一愣,瞇著眼睛,低喃:“中央還是邊境?”
“目前還不清楚,不過,我想讓玥玥她們幾母子去四九城定居。”有道是,最危險的地方,又何嘗不是最安全的地方?!
若真的選中了他,那么,以他的特殊性,軍方肯定是要保護他的妻兒的,而不管是劉家也好,還是鄒家也好,就算他們頂頭的大靠山,最后還得看領導人的意思。
這才是濮陽渠接受江副理招攬的首先原因。
“確定下來了?”濮陽江擰眉,說是緝毒,那么可能面對的,全是武裝的非法分子…危險性太大了!
“并沒有。應該要在演習過后,會接兩三個小任務來確定能力吧。”濮陽渠搖頭。
對濮陽渠來說,他更傾向于去邊境——那地方才是撈軍功最快的地方。只要他在那里呆上一年,再回到妻兒身邊時,境況就會不一樣。
但是想到,一離開妻兒,那種無法安心的感覺,又讓他擰起眉頭——家不穩,又何以安國?
不急。
任何事情,都沒有妻兒的安全性重要。天下有萬夫,可他的小家,卻只有一個。
“那你要注意了,若是…玥玥她們的存在,就會很危險。”濮陽江現在最擔心的,反倒是兒媳婦和孫兒們的安全了。
“爸,你有沒有興趣,幫我管理一個保全公司?”現在法律還不健全,主要是他爸已經退休了,他媽向來摟財能力強大…
“你要開保全公司?”
“不,我以玥玥的名義開。”濮陽渠搖頭,望著病房里,愛妻溫柔地逗著姑娘和團團圓圓的場面,冷靜的接著道:
“竟然怕,那就自身擁有足夠強大的底氣。現在國家大力發展經濟,保全公司還沒有興起來,咱家有爸的后臺,可以發展成為領頭羊。也能解決國家大量退伍軍人難解決就業的問題。”
“唔,若是處理的好,確實是一個利國利民的事。但是,太招眼了,于你不利。而且,夫妻本一體,你的名義還是玥丫頭的名義不都一樣?!”
“爸不看好?”
“不,法人,讓小柔去當吧。公司股分制,小柔和玥丫頭各一半,爸給她們打工去!”濮陽江馬上就給了另外一個不同的答案。
正好,老頭子這幾年在老家養得人都要廢了,趁著現在他還能動,就當為孩子們多攢兩個錢和勢力也是好的。
他現在可是有子有女,還有孫子,一次得三!
一想到這里,濮陽江立馬就覺得,這一行可以做。
他自己就是軍官退休,對于軍部的一些內幕,就連渠生現在所知道的,都是他一把手慢慢教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