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公三房再亂,大房的喜宴還是在繼續,等到要吃飯時,是濮陽柔去請三叔一家子。
只是這會兒,璩美英哪能再往大房走去,心里悔地要死,躺在床上裝起了病來,最后也就只有濮陽源帶著濮陽梨過去。
一來,濮陽梁這會兒剛因為江麗婷,鬧出一件大丑聞,不想過去面對族中老者的詢問。
另一方面,璩美英只有一個人在家里,濮陽梁心里也是不放心的。
好在,三房的事,已經有濮陽河暗中先給幾位長輩們道過詳情,等濮陽源父女過來時,大家也沒有多說什么。
這畢竟是丑事,此時在座的,除了濮陽族的族老們,還有青溏村的村老們和欒氏娘家人呢,人多嘴雜,最好就是不說。
濮陽渠先是安頓好了女兒,這才帶著妻子去跟這些老長輩們改口。
現在對他們的稱呼,也隨著他父母身份的改變,而隨之改口。
幸好也就一桌子,欒宜玥這身懷有孕,誰也不會起哄為難她。
一頓飯,吃了將近二個小時,等爺們吃飯喝足,時間都到了三點了。
濮陽梁母子沒有來,在濮陽梨吃飯后想留下來幫手時,被周云月整了兩大碗公的菜,使了女兒還帶上兩碗飯,讓她先帶回去給璩美英他們吃。
至于說江麗婷買的菜?屁呀,那賤婦就是找個理由出門罷了,也就璩美英當時被她灌足了米湯,根本對她沒有任何的懷疑。
現在,得慶幸當時濮陽源跟璩美英兩人對半分了,現在損失也沒有這么大——其實,這也是江麗婷心里最可惜的了。
宜秋棠在吃完之后,跟著著周云月和焦桃一起,著手清理大廚房里的環境,男人做飯,還想他顧好環境?煮過飯的大廚房,簡直跟個災區現場一般,菜汁濺地哪里都是,就這就夠要時間來整理了。
欒宜玥和濮陽柔都懷著,宜秋棠也是稟著她現在幫著親家做完了,后頭就不會累著她家女兒了,這才下力氣活。
焦桃本身就是個手腳勤快,見宜秋棠都自覺幫手,她身為親妯娌哪能還閑坐在一側,倒是她兒媳婦還是坐在一邊,與欒宜玥時不時交談著,淡淡的,更多的注意力還是放在她兒子濮陽玨身上。
等濮陽柔回來,三個女人這才算聊出了點溫度。小珠寶和小玨坐在一起,兩個孩子脾氣相近,倒是處地跟親兄妹似的。
另一桌里,濮陽渠雖然是跟在老爸身邊,與長輩們輪著敬酒,然而精神力還是投注在自家妻女身上,見女兒和妻子已經暗里打了好幾個哈欠,就加快了敬酒的速度,將幾個老爺們一前一后灌倒了。
濮陽渠身體強壯,一口酒下肚子,臉上就因酒氣而迅速發紅,酒氣浮地快,可他偏偏從一開始陪喝陪到最后,全場人喝地最多就是他。
他就象喝個白開水似的,穩穩地坐著,喝到對面只有村長和紀會計還是硬挺著,直說不喝了,再喝下去,一伙老爺們全被濮陽渠這對新父子給干倒了。
見兩人說要回去了,濮陽渠這才松了一口氣,對著他們說失陪一下,讓岳母與大叔多吃菜,他就回到大廚房里,與岳母和大嬸打了聲招呼,就招來周云月這新媽。
“媽,你過來一下。”濮陽渠喚地自然。
“唉來了。”周云月聽地,笑瞇瞇地應了,擦了手快步走過來:“渠生,怎么了?”
“媽,咱家有整出房間嗎?玥玥和小珠寶應累了,她們母女體弱。”
這事本來一眼就能看地出來,濮陽渠也說地直白,委屈他也不能委屈他的妻女。
“有、有,昨天我跟你爸,還有妮子一起整的,就在東廂那邊,我先帶你過去看看,你待會兒看看,要是不滿意回頭再弄過。先讓玥丫頭她們母女進去睡,肯定累了。”
一聽兒子這話,周云月一拍頭,她都忙忘了,沒有跟兒子兒媳說他們的房間是哪間,說著,就興匆匆地拉著渠生去東廂。
之前家里這兩爺們不在,她又地在堂屋里招待長輩們,還是玥丫頭和親家,先帶頭洗菜和處理生肉的,親家就不說了,玥丫頭那身子現在可真弱著,可不就是要多休憩。
而濮陽江三兄弟連帶著欒家父子和侄子,一起正配合著,將幾個喝大的老爺們一一送回去。
大房的房間都集中在前院里,大房屋子原本就是老宅,是濮陽江攜著妻女回來后,再重新大裝修來的,前后才四、五年時間,平時周云月也注意整理,各個房間還是挺干凈的。
昨天他們夫妻去鎮上除了取錢,還去了濮陽河鎮上的家,跟他說了渠生過繼到他們大房這事,讓他們明天回村時,將例好的肉菜讓他們帶回村里。
夫妻一離開大叔家,還順便去家俬店買了不少的家具回來,起碼一個房間必備的大床呀、衣柜呀,書桌等,連帶著被褥枕頭日用品全都買了幾套新的。
不單只買給濮陽渠夫妻用,他們和柔妮子的也買了新的,簡直比過年還要喜氣。
濮陽江一想到馬上就有個現成的小孫女,還樂呵呵地給她布置了個新房間,小書桌小床啥的也一并買了,雖然知道兒子兒媳住不久,可這又不是一次過的,過年過節總要回來的,夫妻倆人花錢花地大氣又開心。
東西買回來,當天柔妮子就陪著老媽洗洗洗,現在是大夏天,兩個鐘不用就干了,一家子搞衛生都搞到了半夜,想到明天還要過繼呢,這才各自回娘睡覺。
當濮陽渠看到老媽給他們一家子準備的房間時,眼眶一紅:“媽,謝謝你,讓你們破費了。”
他一直知道大娘明理,而且性爽也大氣,特別是在過繼之前辦的事情讓他心中很是感恩——親娘只想著要用他來換錢,可嗣母卻為了給他更好的未來,樂意大出血,滿意生母的要求。
這就是強烈的對比。
所以,他改口改的心甘情愿,也在那一刻開始,將大爺大娘這種稱呼舍棄,真心將他們當成自己的再生父母。
感情都是要用心處出來的,便是親生的,也不可能無條件的一再任其傷害,有付出才有回報。
“傻孩子,你們現在可是我兒子兒媳吶!媽望這一天,望了好久…”
周云月一看兒子眼眶發紅,眼眶也紅了,但是外頭實在是事多,她也只是說了一句,拍了拍兒子的手臂:
“好了,快去喚玥丫頭們回屋睡一會,可不能只讓你岳母在那做事,這會可真多得她了…”
說著,兩母子就在屋檐下分開,周云月真走不開,事多。
而濮陽渠也沒有客氣,徑直來到妻女身邊,與欒宜玥身邊的幾女打了招呼,就抱著妮妮懷里犯困的小珠寶,先帶妻女回屋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