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濮陽源已經將哭鬧不休的璩美英怒火十足的架走,只有濮陽梨不放心大哥,怕大哥想不開,不敢走開,又不敢進去。
聽到里頭傳來“呯呯咂”的聲音,嚇地“大哥”地疊聲的喚,眼眶發紅,從沒有見過大哥這么難受樣子,她心里對大哥亦是好心痛,對江麗婷那個惡毒的女人就更厭惡了。
欒宜昌看到這種情況,哪里還敢帶著小珠寶留下來,當即大手又捂著她的小嘴兒,快速跑出了三房,剛到大房,就看到大房后院門口對面,站著一個高大的人影——
早在聽到欒宜昌那粗重的腳步聲時,濮陽渠已經松開被他吻地小臉通紅的妻子了,將仍在缺氧的妻子側擋在里側。
濮陽渠一雙灼火般的鷹目,就對上了欒宜昌的驚慌失措!
“你們這兩舅甥,可算是舍地回來了。”
男人的聲音沉穩,語速正常,沒有任何的停頓,可聽到欒宜昌耳里,卻如同男人大力甩他大哥時那響亮的“啪”地重疊雷鳴!
濮陽渠有精神力,怎么可能不知道小舅子抱著大女兒就在東廂屋外偷看戲!不過那時候,他該說的話差不多已經說完,何況他總不能當著三房的人面前,提出小舅子和女兒在一側偷看吧。
“姐、姐夫。”欒宜昌哆嗦地喊道,只覺得他的屁股真的要開花了!
“爸爸媽媽”小珠寶聽到爸爸的聲音,抬頭一看,還真的是爸爸媽媽在這里等著!
小姑娘還懂地義氣呢,感覺到小舅舅怕爸爸怕地要哭了,她忙自己掙扎地下地,幾個小跑步來到父母身前,對著他們認錯:
“爸爸,你不要打小舅舅屁股。是小珠寶想去找小姑姑,小舅舅是無辜的。嗯嗯說好了給小姑姑糖糖的。可是…”
說著,小珠寶委屈的從口袋里取出兩枚糖糖,哭泣著繼續說道:“嗚還是沒有送到小姑姑手上!”
欒宜玥聽到女兒的話,臉上的紅潮已經退地差不多了,她小手剛一動,濮陽渠已經將小珠寶舉起來抱在胸前,哄道:“傻姑娘,糖糖現在給不了,等一會再給不就好了。”
聽到丈夫這語氣,原本還想當慈母的欒宜玥立馬將小臉一拉,哪還能看出笑意。當然,小孩子也不會注意到她耳尖的紅潮,和那紅艷誘人有光澤的唇色。
“小姑在哭。”小珠寶看了眼不開心的媽媽,弱弱地再重審了一句,摟著爸爸的粗脖子看向媽媽。
欒宜昌看到姐姐那抿著的小唇,心虛再加上懼怕姐夫,使地他沒敢過多的注意著自家親姐的表情,因而根本就沒有看出來,欒宜玥那嬌顏。
“小珠寶自己下地。”哼了一聲,欒宜玥突兀的開口,小手還在濮陽渠的后腰上擰了一下,不是很大力,卻能讓人感覺到痛意。
小珠寶可憐地望了眼爸爸,乖乖地“哦”了一聲,濮陽渠這時已經聽老婆話地將女兒放在地上——
小珠寶:嚶嚶,在媽媽生氣時,爸爸亦是靠不住的!小眼余光瞟向小舅子——只見小舅子對媽媽那恭順的態度,比她這個女兒還要聽話吶!
“媽媽是小珠寶不對。”小珠寶只能靠近媽媽身側,小手拉著她的手稚氣地道歉。
“小珠寶,你要知道,從今天起,咱們家在大房,以后三房得叫叔公叔婆,那已經不是咱們的家,懂嗎?”
“嗯嗯,小珠寶知道了。”
“不問主人家,就敢跑到別人家里,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若是別人家正巧沒有了東西,你們就會被他們當成小偷,會被公安叔叔抓走的!告訴媽媽,小珠寶還敢嗎?”
一聽到公安叔叔,小珠寶眼眶就發紅了,忙緊張的搖頭:“媽媽,小珠寶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媽媽希望你謹記這一次教訓,伸出手心來——”欒宜玥板著臉與女兒說人情事故,最后一句,讓小珠寶嚇地肩頭一縮,但是還是聽話的伸出小小的左手心,然后緊張的望著欒宜玥。
濮陽渠抿著嘴,想說女兒還是孩子,可一對上妻子怒視過來的眼神,嘴巴一抿,朝著小舅子瞪過去——
“做出事就是要懲罰,這一次小珠寶是第一次犯錯,亦是媽媽沒有教好,所以小懲大誡,媽媽只打三下,小珠寶認嗎?”
小珠寶眼眶掛淚的點頭“嗯”,小手也不敢動。
“啪、啪、啪!”三聲,幾秒就完了——小珠寶被打第一下時就痛地抽手,看到媽媽望著自己不語,憋著小嘴兒又立即伸出小手,第二、三下打地連慣,小珠寶這回沒有縮,也是因為欒宜玥力道放小了。
一打完,濮陽渠就心疼的想抱起小珠寶,卻見小珠寶已經先一步抱住欒宜玥的大腿,哭道:
“媽媽,小珠寶再也不敢皮了,媽媽不要生氣。”
原來小珠寶也看到媽媽眼眶發紅了,心里這才真的怕,抱著媽媽哭地傷心:“媽媽不要生氣,小珠寶以后都聽媽媽話。”
欒宜昌這會看到親姐生氣,立著的身子是連動都不敢動,看到小珠寶哭地如此凄慘,他忙認錯開口說道:“姐,你不要嚇到小珠寶了,她一個小孩子有什么錯,是我做錯了才對。”
哎喲,連小珠寶都受罰了,他這大人可就真的要被姐夫、姐姐夾攻一起處罰了。一想到這里,心里就更糟心了:果然好奇心害死貓!
“哼,昌昌你等著,秋后算賬。”欒宜玥示意濮陽渠將哭成淚包的寶貝女兒抱起來,拿起手帕給她拭眼淚:
“好了,媽媽不生氣,媽媽已經罰過小珠寶了,就不會再生氣。但是小珠寶要記得這一次教訓,不可以再犯了,知道嗎?”
“嗯嗝,知道了。”小珠寶見媽媽說完還親了自己小臉,她這才停了哭泣回道。
“乖,咱們回前院去,阿爺回來沒有見到小珠寶,可想你了。”笑了說著,欒宜玥就示意濮陽渠抱著女兒回前院。
一看姐夫毫無原則的抱著女兒就跟著走,欒宜昌沒覺得開心,只覺得過后被姐夫“算賬”時,真的會脫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