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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四零章 詐死

熊貓書庫    掌家小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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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問道長,剩下的小半劫數需要怎么破,誰去破?”三爺追問道這是他很關心的問題。

  張昭成搖頭,“將來的事皆有變數,貧道亦不能盡知,只是盡己所能,避免劫數成真,帶來浩劫。”

  也就是說,小暖還可能被攪入其中了。三爺沒再多問,“待大理寺有了消息,小王再派人送信。”

  張昭成謝過,“貧道先行告退?”

  三爺在城外,必定引起眾人的注意,他不能多留,以免被人察覺到,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也好。”三爺將他送到門口,請侍衛送他出莊,未做挽留。

  張昭成暗自點頭,晟王不知曉他的身份也就罷了,知曉了卻還什么都不問,這心性之堅就在建隆帝之上。建隆帝有這樣的兒子,便是國之幸。

  待張昭成走后,玄散立刻發言表明自己的價值,“三爺,袁天成妄圖詐死逃生,必定有人暗中接應。這些接應他的人才是他真正的同伙、心腹,屬下這就去安排,將他們一個不留地抓回來!”

  三爺掃了一眼被玄散偷偷插在花盆里的斷筆,冷聲道,“此事讓左相和二哥去辦,無須咱們出手。”

  “若是如此,張昭成擊殺袁天成清理門戶時,身份不就暴露了?”玄散疑惑了。

  “他的身份會不會被旁人知曉是他的事,與本王何干?”三爺反問,若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張昭成能隱姓埋名至今?

  “本王只是看在小暖的面子上,給他遞個消息罷了。”

  玄散…

  好吧,的確是他多慮了,三爺又不是姑娘,才不會平白生出善心。

  “你去買百根斑竹回來,半月內削制成上品毛筆用的竹管,再去山中捉狼,制成狼毫筆,磨一磨你這毛躁的性子!”三爺吩咐道,這廝實在是太給自己丟人了。

  就算玄散是外行,他也知道制作上品毛筆用的竹竿不好弄,臉色頓時比苦瓜還難看。

  第二日,三爺照例進京去天章閣做事,并未過問大理寺的案子,只是關注著左相的行蹤。這日后晌,大理寺那邊便來給左相報事:袁天成在獄中忽然臉色發青劇烈咳嗽,來不及醫治就斷了氣。

  三爺抬起頭,暗道這事情還真是巧得很,昨夜張昭成剛找過他,今天袁天成就死了。

  左相審問過袁天成幾次,知道他的身體非常糟糕,熬不到行刑的日子去也屬正常,“這是何時的事兒?”

  來報事的大理寺主簿錢正回道,“未時三刻,經仵作驗看,袁天成心脈全無,下官出來時他身上都涼了。”

  慶國公抬起頭,笑道,“袁天成死在牢里,李相就不必去監斬,劊子手也不用磨刀了。”

  左相點頭,“待本相去回了圣上,看如何定奪。”

  按說人死罪消,將袁天成的尸首交給他的徒弟或者直接拉到亂葬崗埋了就是。不過袁天成是重犯,或許圣上另有打算也未可知。

  待左相去了宜壽宮,三爺才開口問道,“錢大人,封江兆的情形如何?”

  “回王爺,他比入大理寺時咳得輕了些許,應能活到行刑的日子。”難得進宮報事的錢正說完,又主動跟閣內的右相示好,“鄭篤初的情形不大好,屬下已派人請了郎中給他醫治。”

  右相一僵,暗罵這不開眼的東西真是多話,他問了嗎?他明明什么都沒問!這下好了,話題定要被引到鄭篤初身上了。

  果然,好事的莊國公立刻問道,“因為這兩個案子,大理寺被關押的各府的人十之八九都被放出來了,只剩鄭篤初一個,他究竟做了什么,程大人知不知道?”

  右相面色如常道,“程某不知,錢大人可否告知一二?”

  錢正此時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只得彎腰賠笑,“下官只是跑腿的,并不知情。”

  “錢大人不知案情,卻天天進牢里關注犯人的身體狀況,大人這主簿做得真是輕省得很吶。”莊國公又笑了。

  右相見錢正誠惶誠恐的樣子,心中的不快去了幾分。盧正岐左看看錢正,又看看莊國公,又埋頭做事,三爺自始至終都未抬頭。

  左相很快回來了,“袁天成的尸體,依規矩處置了就是。”

  “是,下官這就去辦。”錢正逃出了天章閣,一溜煙跑了。

  三爺這才站起身,“李大人,請借一步說話。”

  這下,天章閣的人都抬起頭,看著左相跟著三爺上了二樓。二樓上,三爺與左相講道,“我的侍衛曾探知袁天成通曉詐死之術,或許他是想用此法脫身也未可知,李大人不可不防。”

  這世上真的有這種邪術?不過三爺既然開口了,此事當有八分把握,左相立刻道,“多謝王爺告知,奚然馬上去部署人手,將他們一勺燴了!”

  一勺燴這種粗野的話能從李奚然口里聽到,實屬難得。三爺笑道,“這詐死之術很是邪門,昨日我與四弟去天師廟時,恰好遇到一位道法高深的道長,相爺可讓他同去,一探玄機,免留后患。”

  聽到三爺只是派個出家人過去幫忙而不是搶功,左相立刻同意了,“奚然這就派人去請道長走一遭。”

  看著左相與三爺很快從二樓下來,又一同出了天章閣,右相便皺起眉頭,李奚然與晟王走得越來越近,這事情有點不對勁兒。

  盧正岐也看著三爺的背影,琢磨著他要不要給王爺提個醒。圣上最不喜的就是大臣們拉幫結派,三爺與左相同出同入若是讓圣上知曉了,怕是要不高興的。

  大理寺內熬刑不過或者病死的犯人,但凡沒有家屬認領的,一律是被拉出城埋了。袁天成是出家人,他的弟子也被抓的差不多了,所以獄卒就用破被子將他一卷,弄到城外的亂葬崗挖坑埋了了事。

  左相安排的人和無牙道長,早在這些人來之前就埋伏在附近。無聲潛伏了幾個時辰后,待子正時分,呼嘯的寒風中有輕微地“刷刷”聲傳來,被凍得不輕的眾人立刻提起精神,真的有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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