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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6章:喝酒的和尚

熊貓書庫    我在泰國開店賣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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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過去仔細看,羅麗手里的香燭挺粗挺大,從剛才賣香燭的地方見過,這個粗度的香燭應該不是最便宜的,至少也要800塊錢檔次。我心想這個羅麗,真是不聽勸,但又想現在下結論說歪頭老母沒效果還為時過早,也許人家是真神、真靈驗呢,隨她去吧,有時候人拜佛就是想求個心安。

  我們三人約定好各自溜達,最后在內院門口集合,找不到就打電話。我在廟里四處亂轉,有個偏殿人比較少,似乎是存放物品的,老母寺幾乎到處都是人,難得有這么清靜的地方,就走過去看。兩個和尚在偏殿里聊天,手拄著佛像底座,有說有笑。我從門口路過,聞到有股香煙的味道,很奇怪,這是哪來的呢?悄悄探頭朝偏殿里看,發現兩和尚其中一個居然在抽煙!

  開始我以為看錯了,大著膽子又多探了半米,這回看得清楚,那和尚就是在抽煙,而另一個和尚手里拿著易拉罐喝著,印有綠色圖案,很眼熟。開始我以為是雪碧,大乘佛教可沒規定和尚不能喝飲料,除非里面有肉的成分,但基本沒有。可我總覺得那易拉罐的圖案既像雪碧又像啤酒。我的好奇心又上來了,為驗證,我大步邁進偏殿,朝兩個和尚走過去。

  那喝易拉罐的和尚背對著我,而抽煙的面對我只露半邊身體。立刻看到我進來,這和尚迅速把夾煙的手背在身后,對我說:“喂,這里不能進!”我假裝問哪里賣香燭,那手拿易拉罐的和尚連忙回頭,把罐子用身體攔住,有些發愣。之前那和尚說從這出去右拐第三個殿就是,讓我快去,馬上就要閉廟門了。

  我道謝后走出去,剛才短短兩三秒已經看得很清楚,那和尚拿的不是雪碧而是雪花干啤,我家的冰箱里就有兩件,所以非常熟悉。這是什么和尚?一個抽煙一個喝啤酒,好家伙,就差來只燒雞了。到內院門口跟羅麗他們匯合,我說了剛才的見聞,羅麗大驚:“真的假的?”我說為什么要騙你們,看得清清楚楚,又說了羅麗剛才上香的事。宋先生對羅麗笑著說你上當了,剛才那幾百塊錢肯定是白扔,有這種和尚在廟里,那老母估計也不是什么真正的菩薩。

  羅麗也有些沮喪,恨恨地罵那些酒肉和尚。轉眼到了四點半,廟里的人少了,內院拜佛的人基本都走開,看來他們都知道閉廟的時間。老母洞里的兩個守像和尚也走出洞外,跟另外的和尚聊天。我進了洞,那兩個和尚又回來,以為我們要上香,看到我們三位手里空空,問我們請沒請香,我們說已經請過了,就是臨走的時候想再拜拜。兩和尚哦了聲,說還有十分鐘就要清場,讓我們抓緊,然后走開聊天去了。

  我們仨都跪在老母塑像前,我左右看看沒人注意,就迅速從脖領里拽出靈蠟項鏈,旋出后放在蒲團前的地面上。圣母洞里只有我們三位,幾分鐘之后,我覺得洞里的空氣相對比較穩定,就點燃靈蠟,看著淡淡的藍色煙霧慢慢向上飄。越飄越高,半途中稍微有些歪斜,應該還是空氣沒那么十分穩定,但大致還是條直線。最后高得已經看不清楚,我們互相看看,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從老母寺出來,一路上議論此事,首先能排除的是這個老母寺的老母塑像并沒有什么陰氣和邪氣,但并不能完全證明它就是無用的。因為高雄說過,靈蠟只能被陰邪之氣所吸引,在神佛面前是沒用的。不過從剛才遇到那對煙酒和尚來看,估計也只是個擺設。

  “可為什么那么多人都說這歪頭老母很靈驗呢?”羅麗問,“光我同事和親戚,成愿之后特意再去還愿的就有好幾個!”

  宋先生也問:“難道都是心理作用嗎?”我說一是心理作用,二是事有巧合。很多事就算你沒拜佛最后也會出現轉機,只不過碰巧這些人去拜了老母。就算一百人中只有三五個人如此,這幾個人也會極力把此事講給很多人聽,一傳十、十傳百,擴散效果可能遠勝百人。

  羅麗問:“也就是說,我們看到的有效果的人,其實只是極少數?”我點了點頭。

  宋先生主動幫羅麗買了火車票,從錦州回沈陽的火車上,雖然沒能驗證那歪頭老母到底是人是仙,但宋先生還是打消了撞邪沖煞的念頭,最后還是決定在我手里請一塊正陰牌。到沈陽后,他非要請我和羅麗吃飯不可,羅麗沒表態,但我堅決不用。我知道宋先生很窮,這次老母寺之行,我們三人來回路費加門票都是宋先生掏錢,對我來說這不算什么,對他來說已經是好幾天的工資。

  也許自己就是從窮人過來,我對宋先生有種說不出的同情。晚飯吃的烤牛肉,羅麗給宋先生講了很多她和我在北京開佛牌店時的見聞,從“牛逼樂隊”主唱牛風,到二樓的老商,從開出租在高速遇鬼的耿強,到撞死孩子自己遭報應的齊叔。把宋先生聽得那嘴就沒合上過,他說:“我…我以前是真不信鬼,可現在聽羅麗一說,不信也不行了。我相信羅麗,她肯定不能騙我!”

  “誰稀罕騙你?”羅麗哼了聲,“他賣佛牌賺的錢又不分給我。”我笑了笑說也可以分你,畢竟你也出了力,讓宋先生相信這世上是有鬼神和報應的。

  飯后結賬,總共不到一百五。宋先生說他請客,我當然不會讓宋先生掏錢,就說去寺廟是你拿的錢,吃飯我請,說著掏出錢包。宋先生連忙阻攔,說我為了解決他的困惑,大老遠陪著跑到青巖寺,這么辛苦,必須他請客。見他堅持,我也只好作罷,宋先生把錢包里的所有鈔票都掏出來,仔細地數,最后連鋼蹦都算上,幾乎把錢包給掏空。

  “錢夠不夠啊?沒有零頭就算了!”飯店老板見他這樣,就笑著說。我有些尷尬,羅麗捅了捅我,我連忙拿出錢包,可宋先生又把我的手推回去,說正好湊夠,才付了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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