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然后客戶就經常戴著那塊牌,或者在家供奉那個入靈的東西,他老婆的陰靈就會整天陪伴著他嘍?”黃誠信說對呀,就跟其他入靈的佛牌一樣,只不過里面的陰靈是客戶老婆而已。但也要告訴客戶,人鬼隔世,就算自己老婆那也是個鬼。長年讓鬼魂在家里陪著,肯定會有副作用,比如干擾生活、人的健康情況發生改變等等。
“這我知道,再有,要不要必須得來中國,還是客戶去泰國也行?”我想起此事。這是有區別的,對胡老師這種客戶來講,只要他相信我能找到真正有法力的師傅,多花個萬八塊錢對他來講不是問題,如果能去泰國解決,我仍然可以按來中國的價格報過去,豈不是會多賺近一萬。
黃誠信說那就要看客戶妻子的陰靈是否完整,通常都是聚在骨灰當中,只有少量的陰氣在醫院或者長期居住的房間,但沒什么太大的影響。我說:“如果是的話,讓客戶捧著他老婆的骨灰盒去泰國就行了。”黃誠信說差不多。
我說你別差不多,要肯定,不然客戶豈不是白跑一趟,有沒有什么方法可以驗證。黃誠信嘿嘿地笑:“我早就替你想到介點啦!阿贊宋林說,讓客戶跟骨灰盒單獨居住,最好是除他以外沒有別人的環境,而且不棱在生前經常居住的房子,辣樣就試不出來。然后在骨灰盒旁邊供奉死者生前最喜歡的東西,再把引靈符跟骨灰放在一起。如果骨灰里面有完整的靈,客戶就會連續夢到死者好幾次,那就可以證明。”我連忙問引靈符要怎么弄,黃誠信說高老板那里應該有不少,隨便就能弄到,價格也不貴。
給胡老師打電話,先說了此事可行,再告訴他入靈的方式,就是入在佛牌或者可供附靈的供奉物當中,具體是什么,到時候看阿贊師傅的安排。胡老師連忙問:“把我老婆的靈魂存在一塊牌子里,我天天戴著,是這意思嗎?”
“沒錯,要是那種可供附靈的供奉物,你就把他供奉在家中,平時放點兒供品,你妻子的靈魂就能長久地在你家中陪伴。”我回答,“不過你也要有心理準備,讓鬼長期陪伴在身邊可不是好玩的事。”
胡老師有些不高興:“這是什么意思?田先生,難道您覺得我費這么大周折留住我妻子的靈魂,就為好玩嗎?”我連忙說不是這個意思,鬼就是鬼,跟生前可不是一回事,鬼有鬼的特性,怨氣大,脾氣壞,或者行事乖張。它有可能會干擾你的正常生活節奏,而且鬼有陰氣,人屬陽,陰氣太重的話,會侵擾你的身體健康。比如氣色變差、經常生病、精神不振等等。
聽了我這番話,胡老師哦了聲:“原來是這個意思…沒問題,這么跟您說吧,我和妻子結婚的當天晚上,就發過誓要同生同死,她死后,我覺得活著已經無用,反正我兒子也快成年了,我無牽無掛,很多次都想自殺去找她。我連死都不怕,健康還算得了什么?對我來說,有她的日子才有意義。”
既然這么說,那我也不再多囑咐什么,再把施法的方法過程告訴給胡老師。他說:“讓法師來我家這邊施法也行,是不是要貴點兒?大概能貴多少?”我連忙說我找的這個師傅無論在泰國還是中國施法,價格都差不多,只是很多阿贊師傅脾氣都比較古怪,他就不愿意跑遠途,所以最好還是你能到泰國去。胡老師同意了,讓我盡快搞到這個引靈符,馬上郵寄給他。
掛斷電話,我想起之前找高雄搞過引靈符,給佛牌店二樓的老商用過,出租司機耿強車里那塊陰法油也算,再就是處理任大爺生意時,高雄也用過。
再給高雄打電話,仍然沒接,我有些著急,忽然想起之前出租司機耿強車里那條陰法油的佛牌,后來交給他姐夫龐總,說是扔在龐總公司在市郊的倉庫里了,以后去泰國的時候送走,也不知道還在不在。連忙給耿強打電話,讓他幫我問這個事,耿強答應下來,說馬上就問。
沒幾分鐘他就回電話給我,說他姐夫最近幾個月都沒去泰國,也沒時間帶陰法油走,現在仍然埋在市郊倉庫后面的小樹林中。是在兩塊大石頭中間,還做了標記。我問是什么地方,耿強說那倉庫他以前去過一回,在大興的龐各莊那邊。
“什么時候你去那邊?我最近去泰國,可以把那個陰法油幫你帶走。”我說道。耿強說那玩意就在樹林子里埋著唄,不用管吧。我嚇唬他說不行,別看市效的樹林不起眼,陰法油照樣能起到吸引附近陰靈的作用。說不定什么情況下就招來鬼,把人給嚇著就不好了。聽我說得嚴重,耿強只好說那行,但不見得什么時候去,除非拉個去南面的遠活兒。
看來得先付出點辛苦才行,于是我說:“那我跟你過去一趟,明天我要去泰國,晚了來不及。”耿強笑著說我真是好人,車費給我打個七折。沒多久,耿強就開車來到佛牌店門口,我關了店上車,跟他驅車從三里屯趕到大興的龐各莊,大約半小時多點兒到的地方,給他姐夫龐總打電話,問清了埋東西地點,耿強打著手電,在距離樹林邊緣不遠的地方果然找到兩塊大石頭,中間有個不起眼的小土堆。
耿強從龐總倉庫的打更老頭那里借了把鐵鍬,挖開土堆,就看到有個紅布包,我打開來看,就是那條陰法油的邪牌,完好無損。把東西收好,順原路再回到佛牌店。次日上午,我按胡老師發的地址,把引靈符郵寄過去。過了七八天,胡老師才收到,我問怎么這么久,他說,快遞公司的車在路上遇到車禍,無緣無故撞到護欄,差點出人命,所以就耽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