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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有仇要報

熊貓書庫    我在泰國開店賣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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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誠信問:“干什么?你不是還想著要報復?”我連忙說當然不是,現在我能在中泰兩國之間當牌商,還是得謝謝她,不然我怎么能認識高雄呢。

  “哎呀田老板,”黃誠信勸道,“你不要跟我繞彎幾啦,怎么可愣還想謝她?你根本就是想報復嘛,算啦算啦,事情都過去這么久,而且她也知道你現在當牌商,還跟高老板有合作,以后都不會再把游客領到我的居寶店啦,我損失好多利潤呢!”

  他這么說,其實就等于告訴我兩個信息,一是小梅仍然在做導游,二是黃誠信知道她的近況。我連忙追問,可黃誠信竟守口如瓶,說不能透露,否則就是不講誠信,他就要改名字了。我說你壓根也跟誠信兩個字不挨邊,還是說了吧,大不了我給你錢。掏出一張嶄新的千元泰銖鈔票拍在桌上,軟磨硬泡半天,黃誠信最后居然還是沒說,把我氣得不行。

  下午沒事我躺在床上,心想黃誠信這人如此貪財,卻為什么就是不說小梅的事?要么是嫌錢少,要么就是怕小梅到時候找他報復,看來,我得想別的辦法做為突破口。趁著店里沒什么生意,阿貴也回到宿舍偷懶,吹著風扇躺床上看色情雜志。這小子口味很奇特,不怎么看女色雜志,倒是對那幾本男色雜志情有獨鐘,每天翻個不停。我悄悄問他是不是同性戀,他斷然否認,說自己只喜歡女人。

  “那你為什么愛看男色雜志?”我問。

  阿貴笑著:“羨慕啊,這些男人長得又帥,身材又好,我也希望自己變成這樣的!”這解釋倒是勉強說得通。我站起來,從床頭柜的皮包里拿出錢夾,數了兩張千元泰銖的鈔票,放在阿貴的枕頭邊。阿貴看著錢,表情非常驚訝,用眼神對我進行詢問。

  “想讓你幫我件事,”我重新躺回去,“你跟黃老板是老鄉,又在這里做了很久,肯定跟他挺熟,也應該能從聊天中得到一些線索,比如導游小梅的信息。”阿貴連忙拒絕,說這可不行,那不是典型的內奸嗎,不能當漢奸。

  我說:“你不用有顧慮,這事我肯定不會告訴黃誠信,他永遠都不可能知道。再說,就算他知道我已經找到小梅,那也有可能是我自己找到的,為什么非聯想到你頭上?我知道小梅仍然在曼谷當導游,其實也不是打聽不出來,只是我不想浪費這個時間。而且咱們現在也是哥們,有賺錢的事得照顧朋友,你說是不是?”

  阿貴什么也沒說,猶豫不決。我把心一橫,又掏出千元泰銖鈔票扔在床頭柜上,讓他自己來拿。阿貴看著床頭柜上的錢,最后還是搖扔頭。我嘆了口氣:“這世界上還有看到錢都不愿賺的,而且還是這么簡單的事,算了,我去找高老板幫忙,上次他說兩千泰銖就能幫我打聽出來,最多兩天。”

  我剛想坐起,阿貴已經用比我快兩倍的速度翻身下床,把他枕頭邊和床頭柜上的鈔票都收走。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這小子已經把三張鈔票都揣進口袋。我心想,他不去當殺手真屈才,這么好的身手。阿貴告訴我,以前他和黃誠信閑聊的時候經常提起旅行社老板和導游的事,當初我被坑時,黃誠信也跟他說過小梅,但只知道她仍然在曼谷干導游,因為和自己沒關系,所以阿貴也沒細打聽。現在收了我的錢,他會找個比較合適的時機,從黃誠信口中套話出來。

  下午,高雄開車從碧武里回到曼谷,給了我兩萬五千泰銖,這筆生意雖然耗了好幾天,但卻并不辛苦,能賺五千人民幣已然不錯,而且還認識了眉卡父女倆,用高雄的話講,優質客戶才是最大的收獲。當晚,為了表示慶祝,我照例請高雄和黃誠信去唐人街吃飯喝酒,席間,黃誠信一個勁夸我有前途,當初來泰國旅游是正確的。

  晚上黃誠信建議到ktv瀟灑,我們三人還找了幾名陪唱小姐來玩,這三位姑娘長得不錯,皮膚有些黑,但顯得很健康。只是我對泰國的人妖印象很深,覺得在泰國,很多漂亮姑娘都是男人變的,就連對眉卡這類美女也有此感覺,所以,我并沒有高雄和黃誠信這么嗨。

  高雄很喜歡唱六七十年代的粵語歌,而黃誠信則鐘愛七八十年代的閩南語歌。兩人你一曲我一曲,不是《小李飛刀》對《燒酒話》,就是《海市蜃樓》對《心情無人知》,很多歌我都沒聽過。而且我也不太喜歡唱,只是在享受這種瀟灑的氣氛,那三名陪唱女中有位唱功相當了得,接連霸麥,專門唱徐小鳳的國語歌,很有味道。聽著這磁性嗓音,我更懷疑她們的性別了。仔細盯著她的喉結,看不出什么。

  兩天之后,吃完晚飯我躺在床上聽收音機,有些昏昏欲睡。阿貴走了進來,關上宿舍門,對我說:“黃老板剛出去,我和他閑聊了一陣,扯到那個導游小梅的身上,但沒套出導游小梅是在哪家旅行社。”

  “告訴我這些話,不是白費嗎?”我睜開眼睛問。

  阿貴神秘兮兮地說:“但是黃老板說,導游小梅現在經常帶旅行團到距離此地以西幾條街區的某家珠寶店,大概是在沙通努路的北邊,距離醫院不遠,好像叫地凡卡地珠寶店。我連忙翻身坐起來,用筆把店名記下,心想這名字還挺高雅,難道是外國人開的?

  次日上午,我從珠寶店步行出近兩公里,乘坐mrt幾站下車,路過一條全是大使館的地方,過了沙通努路向北,找到醫院之后就在附近溜達。打聽兩位出租車司機,都說不知道什么地凡卡地珠寶店。正在我鬧心的時候,忽然看到有輛印著旅行團標志的大巴車從路面駛過,向西而去。透過玻璃窗,看到里面的游客都穿著明黃色背心,戴紅帽子,這打扮太熟悉了,就是當初我跟那個所謂“中青旅”的團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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