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聽說柯氏的股票暴跌,說是有人傳出來柯氏總裁失蹤了,你們聽說沒?”
“要真是失蹤了,那可就有意思了,柯氏聽說后面一個繼承人都沒有。”
“據說別的股東加起來股份都沒有柯總多。”
“而且柯總手段高明狠辣,要是公司里缺了他,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正常運轉。”
謝岱齊出門時便聽見外面有人議論,微微皺了下眉頭。
他大概也知道幾分,而且自從白衣失蹤后,似乎這連日來的雨也斷斷續續有了停頓。
“有啥不能運轉的,你忘啦柯氏以前還是周氏呢,他一年到頭都不出現一面,還不是運轉好好的。”說話的人嗤笑一聲,人家那些有錢人可不用親自出面。
一旁謝岱齊搖了搖頭,不用出現與爆出生死不明可不一樣。
似乎沒有了白衣的推波助瀾,如今天道好像又趨于平靜幾分了。
謝岱齊撫了撫眉心,感覺腦子疼。
前段時間的綜藝讓世人有些覺悟,如今倒是有不少人看重因果,福報,都愿意花一些時間做些力所能及的好事。
雖然有些迷信,但好在心中有所感悟,似乎都不再那般無規矩的行事了。
就前兩個月的犯罪率都低了許多。
“若是能一直這樣,也不是壞事。”
謝岱齊喃喃道。
他最近眼皮子總跳,很怕發生什么壞事。
此時的漁村,余家小院卻是快要建成了。
阿海確實是個建筑達人,早上天剛麻麻亮便會起來敲的叮咚響,晚上開著燈都在做事。
便是村子里面有些離得近的人家,看了都暗暗心驚。
余家出了事,余音手上沒有錢她們也是知道的,甚至那丫頭拒絕接受柯氏賠償大家還暗暗罵她傻。
直到小木屋倒塌那一刻,大家還在想,那丫頭這下該去領那筆天價賠償款了吧?甚至還有人捉摸著要不要給她說個親。
這年頭孤女,巨款格外惹人喜歡。
只是沒想到,她撿回來那個年輕人,竟然自己一個人都要將那房子建成了。
周圍用籬笆圍起來一片院子,早前種的爬山虎如今已經長滿了四周,一片綠色,對面便是大海,美到了極致。
其中還夾雜著一些不知名的小花,順著爬山虎爬上了墻壁,在綠葉中顯得極其漂亮。
也真是怪了,尋常人跟著一塊種的,現在都還只長出了小腿高的苗,沒想到建房子是個好手,連種花種菜都是好手了。
海邊的沙子比泥土多,海風又經常肆掠,許多人家根本都種不出來。
“哇,好漂亮啊,面朝大海春暖花開,這就是我想過的日子啊。”余音早晨起來時,推開窗戶便看到這么一幕,此時阿海正穿著白襯衣,手中拿著把大剪刀,竟然還在修建爬山虎。
余音愣在窗邊,院子正門用竹條做的門,看著很有些詩意。
如今的生活,自從父母死后,她想都不敢想。平靜又美好,若是沒發生那樣的事,那該多好啊。
柯氏啊,柯氏啊,你害得我好苦啊。
如今有個人重新進入她的生命,點亮那盞燈,余音似乎整個人都活了過來。
“海哥哥…”余音赤著腳,穿著飄逸的白裙,大喊一聲便朝著阿海跑去。
臉上洋溢著幸福美好,像個小炮彈一樣沖進阿海懷抱。
阿海將她接住,攬進懷里,嬌小的她抱著阿海很有安全感。
“不穿鞋就出來了,小心感冒。走,進去穿上。”阿海將她打橫抱起,余音很輕,他輕而易舉就能抱起來。
抱起來她好像整顆心都填滿了。
那種暖洋洋又充實的感覺,他從未體會過。好像這世上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似乎有了她就足夠了。
余音臉羞的通紅,她和阿海雖然沒確定什么,但兩個人之間好像都有了不一樣的東西。
阿海看著她的眼神,讓她羞澀又想要靠近他。
“你會一直陪著我嗎?不會離開我嗎?”余音耳根通紅,雙手不自在的攪動著,緊張的看著面前那張俊臉。
每次阿海出門,都會有小姑娘給他聯系方式,便是他出去賣海鮮,都會比她賣的價格更高。
“這是我建的房子,你還想把我趕出去不成?我就只認識你一個,你可不能不要我。”阿海瞪了她一眼,余音抿著唇更開心了。
“你可不能騙我,我…我只有你了,要是你也騙我,我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有一天你要是騙我,我一定讓你后悔,哼!”余音從他懷里跳出來,嬌俏的扭著頭,一副可愛的樣子。
阿海只覺得這樣的她無比鮮活,也讓他整顆心都融化了。
“怎么讓我后悔?嗯?”阿海低沉的聲音包圍著她,余音頓時臉上都快燒了起來。
“你…你要是騙我,我,我就只能跳海啦。”余音打趣道。
“我可舍不得。要跳也是我跳。”阿海嘀嘀咕咕,雖然不記得以前事,但是他清楚的極其,他剛睜開眼睛時,內心冰冷和空曠。
好似這世間一切都不足以引起他的興趣。
可見,擁有余音,是他生命中出現的意外。
“唔,經常都有富婆想要找你,你跟我在一起,可就只能繼承我爸留下的漁船了。你真的不會后悔?”
余音嘴唇通紅,抬起一雙滿是水光的眼眸看著他。
“我家什么也沒有,就一條破漁船,以前爸爸說把那套房子給我做陪嫁,后來也被柯氏那些殺千刀的毀了。現在還背上兩條人命。”余音低著頭。
即便如此,阿海也感覺到了她渾身刻骨的恨意。
“那個小子呢?那個開著豪車,總是想要聯系你的那個富二代呢?你選擇了我,不也是只能跟我一起吃海鮮,住木屋了,你后悔嗎?”阿海眉眼帶笑看著她。
余音啊了一聲,驚訝的看著他。那雙眼睛瞪得老圓了。
“你什么都知道啊?”吶吶的看著他。
阿海輕笑一聲,這傻丫頭就是這樣簡單,有什么都放在臉上。但凡那個小子聯系過她,她回家便會連正眼都不敢看自己,這還不好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