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修的修煉可以分為大境界,分別為鬼魂,鬼影,鬼形,鬼將,鬼王,鬼帝,天鬼,鬼仙當然傳說還有鬼尊,鬼神,鬼圣,那可是準圣人和圣人級別的存在,不算在內了。而每一個境界又可以分為初期,期,后期,三個階段。像丁海杏就是最低級別的鬼魂開始踏上漫漫征程的。
鬼修乃死后人的靈魂煉而成,但是也不是所有人的靈魂都能修煉。
凡人只有死時怨氣極深才能形成冤魂才有機會修煉。而普通人的靈魂大都停留在凡間,過上一段時間就漸漸化為生命能量散去,很快就能再次匯聚于女子腹中,這就是所謂的轉世投胎。
而丁海杏傻大膽,反正已經死了,再差還能差到哪兒去。有道是,大道三千,殊途同歸,試試又何妨。
修煉功法就是五術中最為神秘的‘山’,五術中的“山”所包含的是修心養性、鍛煉身體的秘術。同時,“山“也是最深奧、最神秘的,是秘術中最不容易達到的境界,嚴格地說,它是凡人修仙道的功夫。
在自己身為凡人的時候無法修煉,沒想到死后,成為鬼魂卻成了,真是讓丁海杏不得不感嘆一句世事無常。
‘山’是凡人修仙問道的功夫,成了鬼的她自然不能直接修了。山,順行則至陽,逆行則至陰。所以鬼修逆行被丁海杏瞎貓碰上死耗子,修成了。
也是她心里了無牽掛,都死過一回了,還有什么好怕的,不過是無知者無畏罷了。
丁海杏清楚的記得自己初始修煉之時,靈魂向上浮起,雙腿盤了起來,雙掌向天,一動也不動。
丁海杏按著玄門功法逆行,她的靈魂周圍旋起了一個漩渦,靈魂也隨著漩渦轉了起來,漩渦越轉越快。她小心翼翼處理著這強大的靈力,一股充滿著霸氣充滿著毀滅又灼熱又陰冷的靈力,被她一點又一點的帶進靈魂內。
這些靈力存在陰間的每個角落,一切的陰魂只要擁有它,就會變的強大,借助它們利用它們好就可以飛升天界,斗轉星移,滄海桑田。假如一個不小心,靈力迸進,后果將是神飛魄散。
丁海杏緩緩地推動著靈力,沖擊自己靈魂,靈魂隨著漩渦也是越轉越快,只剩天地門沒有通了。每個人都有一小天地,又叫內宇宙,只要通了天地門就可以達到初步天人合一境界,這是鬼修修煉生涯最重要的一步。
丁海杏魄力不斷沖擊著天地二門,不知道用了多長時間,也許是一刻,也許是一輩子。
突然,發生了異變,丁海杏感覺到自己的靈魂被強烈的扭曲,仿佛破入了另外的一個世界,自己體內的小宇宙已經和神秘的宇宙緩緩地聯系在了一起。
丁海杏凝神內視,發現自己的靈魂已經被黑色的魄力包容著,她的靈魂慢慢得回落,靜靜地、悄悄地,她就象是亙古就存在了,和這世界早就是一體,再也不分彼此。
丁海杏感覺到,她就是天,她就是地,她就是風,她就是云,天地萬物盡在心,日月星辰盡在掌握。她的感覺里充滿生機,充滿了和諧不再是死氣一片了。
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但是丁海杏沒有進山中修煉,這世上哪里對于鬼修的靈力最多,當然是公墓了。
現在的公墓也與時俱進,高端大氣上檔次。
修煉就像修士的靈氣一樣。然而修士對靈氣要求高,以地球被人類破壞的程度,想要修煉談何容易。
鬼修則就不同了,鬼修修煉是以怨氣陰氣煞氣為能源,反而比她是凡人要容易的多。
一開始鬼修很弱,都猶如一團虛影一樣,尤其畏懼凡間光線,不過到了化凡后對光線就沒有反映了。
丁海杏化凡以后,就大隱隱于市,開啟了不生不死的漫長且孤獨的生涯。
只不過在修煉有所成就后,現在一朝給打回了解放前,不過能和家人團聚,損失了滿身修為也不怕,大不了重新開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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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場景的變換,出現在她出來的那一刻。
那是1981年,丁海杏提著自己所謂的行李,也就兩件換洗衣服,剩下的啥也沒有,有也不合時宜了。
通往自由的一層層的鐵門在吱吱呀呀的聲音中被打開。當丁海杏跨出宏偉而莊嚴的大門時,黑漆漆的眼睛對著太陽,身后的兩位獄警看了看,對她拍了拍肩膀,“別回頭,大步的朝前走。”隨即轉身碰的一聲關上大門。
丁海杏抬眼望了望湛藍的天空,藍的那么的純粹,太陽那么明媚燦爛,可自己什么都沒有了。
心中只有熊熊燃燒的仇恨,可是要報仇談何容易。
仇人已經最初的小小的初級連長,在短短二十年的時間里,混到的高級別的職位。正常的升遷四十年能升到的位置,都已經是燒香拜佛了,那還只是鳳毛麟角,多少人淹沒于綠色的海洋,最終脫掉軍裝。
而她丁海杏一無所有,真是云與泥,天差地別,要想扳倒他,丁海杏接近他身邊成為他的心腹,整整準備謀劃了十年,才將他從云端踹了下來。
丁海杏其實完全可以利用她在這二十年內攢下的人脈,這樣更事半功倍。可是她不想連累了她們,苦了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安享晚年了,沒道理因為她的事卷入紛爭。
人心易變,如郝長鎖這樣的野心勃勃的男人,更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不過此人心細如發,要想找到他的錯處還真是有些難?
舊時代出來的人,被條條框框束縛著,還沒有膽大妄為。然而當潘多拉的盒子被打開,金錢的魔力開始腐蝕著各個行業,人心的貪婪溝壑難填。
十億人民九億商,還有一億等開張。80年代中期以后,國家集中財力發展經濟。于是以盈利掙錢、彌補經費不足為目的的生產經營性活動逐步發展起來。
人心浮躁,郝長鎖自然不能免俗,而這就是丁海杏的機會。
當一切歸位平靜,費勁千辛萬苦出來的郝長鎖狼狽地站在京城最奢華的寫字樓的最高處,風吹著軍裝獵獵作響,本該意氣風發,再進一步,然而此刻卻是老態龍鐘,完了一切都完了。
郝長鎖看著下面的萬家燈火,仿佛在嘲笑子一般,不甘心,不甘心就這么敗了,徹底的敗了,沒有一絲翻身的機會。
郝長鎖拿著自己的配槍,咔嚓一聲子彈上膛,顫抖著手,緩緩地將黑洞洞地槍口對著自己的太陽穴,手緊了緊,卻不甘心就這么死了,死我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頂層套房內,裝修的如五星級酒店的辦公室,身材削瘦的丁海杏,坐在吧臺前的轉椅上,漂染成黑色的頭發一絲不茍的盤在腦后,一席象牙白色的職業裝掛在瘦弱的身上。
丁海杏的眼前倒了五杯白酒,“爸爸、媽媽、大哥、小弟我為你們報仇了,他現在一無所有,進了號子里,我會讓兄弟們好好招呼這個昔日的云端人物。而等待他的將是永無止境的牢獄之災,我也讓他嘗嘗成為階下囚的滋味兒。”
丁海杏流著淚將酒一杯杯的灑在了大理石地板上,拿起最后一杯白酒仰頭一飲而盡。
黑洞洞的槍口抵住了丁海杏的后腦,眼神一凜,一扭頭就看見狼狽不堪的郝長鎖,哪里還有往日的威嚴,現在如喪家犬般的糟老頭而已。
丁海杏帥氣的一笑打招呼道,“真是好久不見,要不要喝一杯。”舉起空杯子,晃了晃。
郝長鎖拿著手槍的手,飛快地一揮,“砰…”的一聲打掉她手上的空杯子,摔在地上,瓷片迸碎了一地。
黑洞洞的槍口又明晃晃地指著她的腦門,“你是誰?”
丁海杏身形輕輕一動,轉椅優雅地一轉,正面對著他,神情慵懶地說道,“姓郝的這話問的,我是誰你不知道啊?我是你的錢袋子。”
“錢袋子?哈哈…確實是,將我套的嚴嚴實實的,想跑都跑不了。”郝長鎖雙眸猩紅,面容猙獰地說道。
“啪啪…”丁海杏眼中閃著寒意,唇角卻相當邪惡的勾起一絲謔笑,輕輕的拍著手,毫無真心實意地鼓著掌不陰不陽的繼續說道,“還不笨嗎?這么快就想到是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