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再往前行了一段路,能看見三個穿著水青色門派服的弟子在采藥。
青衣黑發,五官看上去恬靜而柔軟。
“上去看看。”陳禾說著,就讓尿完抖三抖走了過去。
魏渡瞥了一眼他們頭頂的名字,“我覺得不會有任務,這幾個弟子的名字看上去就像是配角。”
尿完抖三抖上去與離她最近的采藥弟子交談。
“今天的天氣真好,防風又長高不少。”弟子說。
尿完抖三抖直接走向第二個。
“噓…別吵,聽,是防風生長的聲音。”弟子嚴肅地道。
魏渡差點沒繃住,笑出聲來,“你們門派的人畫風怎么怪怪的。”
“還不是被你帶歪的。”陳禾毫不猶豫地甩鍋給魏渡。
“這鍋我不背啊,我就拐帶了一個。”魏渡一雙桃花眼眨呀眨的。
魏渡的五官其實算不上完美無缺,但他的眼睛很深邃。
平時懶洋洋的,可一旦認真起來看著一個人,就給人一種深情萬種的感覺。
陳禾被他看了一秒,就投降地移開了視線。
尿完抖三抖走到了最后一個采藥弟子前。
“啊,糟糕,一不小心采太多藥草了,你愿意幫我把它們送回家嗎?”弟子說。
與此同時,陳禾和魏渡的屏幕同時彈出了任務框。
兩人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接受。
腳下的兩筐藥草變成了可拾取的狀態。
尿完抖三抖與風不散一人一個。
“小心不要把藥草壓壞了,師兄會罵我的。跟我來吧。”采藥弟子轉過了身,超前走去。
尿完抖三抖和風不散趕緊跟上。
大約走了快六分鐘。
一座村莊出現在了天地交界處。
草木百里,山霧溫柔。
村莊在暮色中漸漸露出全貌。
“跟我一起,把草藥放到藥坊吧。”采藥弟子停了停,又繼續往前。
村莊不大。
尿完抖三抖和風不散很快就到了藥坊。
兩人把兜里的藥草放上去。
任務完成。
陳禾看著尿完抖三抖身上光芒一閃,“這也有經驗?”
“經驗值1。”魏渡淡淡地道。
“…我現在把藥草放回去來得及嗎?”陳禾無語。
要知道,她現在去打一個等級最低的門派怪也會有這么多的經驗值。
還是一出手就死一大片的那種。
采藥弟子俯身檢查了藥草,“你做得很好。”
兩分鐘后。
“然后呢?”陳禾和采藥弟子大眼瞪小眼。
魏渡也有些無奈,“大概是這句夸獎已經是對你最大的獎賞了。”
陳禾不死心地讓尿完抖三抖上去又和采藥弟子交談。
采藥弟子露出了溫和的笑容,“你做得很好。”
風不散上前。
采藥弟子臉色一變,“你不是這里的人!來人啊!有入侵者!”
說著,門外闖進來十個濟世堂弟子。
風不散擋在尿完抖三抖身前,法杖一舉,熊熊火焰從高空砸了下去。
直接把十個濟世堂弟子都殺掉了。
藥坊內,再次一片寂靜。
“又沒了?”魏渡皺眉。
陳禾沉默了一下,滑動鼠標。
尿完抖三抖再次上前與采藥弟子交談。
采藥弟子微微一笑,“你做得很好。”
“…”陳禾嘴角一抽,“所以這只是一個支線任務?”
“去外面看看。”魏渡說。
“你是想?”
“一間一間地搜。”魏渡答。
聽上去很蠢。
陳禾無奈地跟上。
雖然村莊不大,可光是房屋就有大大小小的二十棟。
尿完抖三抖和風不散連著闖了十二棟房還是一無所獲。
放里面的人要么是自己做自己的事,不理會他們,要么就是尿完抖三抖一上去交談,他們就機械性地笑道,“你好,吃飯了嗎?”
就在陳禾耐心快要耗盡的時候,他們總算有了收獲。
在走進一間三室兩廳的豪華住房時,門內站著一個白發花白的老年人。
看見尿完抖三抖和風不散,他甚至不等兩人上前,就主動對他們笑道,“你好,吃飯了嗎?”
陳禾短短十分鐘時間連著聽同一句話都快聽吐了,當即沒好氣地要轉身,去敲下一家,就聽見老年人又說道,“沒吃的話,留下來吃個便飯吧。”
“有戲。”魏渡神色一動。
老年人走向桌前。
尿完抖三抖試著拾起桌上的飯碗。
任務提示框又彈了出來是否一口氣吃下十碗飯,讓村長感受到你的饑渴?
陳禾面色詭異,“饑渴是什么鬼?”
魏渡面不改色地接下任務,“你不吃十碗飯,我也能感受得到。”
“誰饑渴?”陳禾問。
“我。”魏渡毫無愧色。
“我不覺得這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地方。”陳禾說。
魏渡側頭,露出了一口白牙,“這說明我是一個生理正常的男人。”
“也許你需要打個飛機?”陳禾道。
“可以考慮。”魏渡還真點頭。
陳禾困惑地望著他。
魏渡飛快地在她手上抓了一把,然后松開,“就用這只手吧。”
連著吃十碗飯,需要不少時間。
尿完抖三抖和風不散并排坐在凳子上,捧著碗大口大口吃著。
老年人站在一旁看著他們。
等兩人把飯吃完,老年人笑容慈祥地道,“年輕人,看你這么饑渴,一定是餓了很久吧。我聽說了你們幫白芷送草藥回來的事跡,你真是一個好心人。我兒子木香在主城,你可以拿著我的信物,去主城找木香。他會幫你們安排一份好差事的。”
說完,老年人拿出了一個木盒。
尿完抖三抖和風不散接過。
打開一看,里面是一堆白色的灰燼。
“這是什么?”陳禾忍不住問。
魏渡把鼠標放上去,搖了搖頭,“沒說,就寫了任務物品,請勿遺棄。”
尿完抖三抖一臉懵逼地把木盒收了起來。
她還想上去與老年人交談,老年人勃然大怒,“年輕人,切莫貪得無厭!我家已經沒有了多余的食糧,請自行謀生!”
“哇,他好兇。”陳禾對魏渡眨了眨眼,“老公,揍他。”
風不散上前。
天火行空扔下去。
老年人毫無反應。
陳禾鄙夷地道,“你不行。”
魏渡淡定地說,“對別人,我不行,對你,一夜七次沒問題。”
陸守恒忍不住把耳機一摔,“你們到底是做任務還是談情?”
陳禾想了想,認真地道,“做任務只是順便。”
魏渡的嘴角幾乎要揚到眉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