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繁復的行禮、交拜之后,不是荸薺與紅燒肉終于是走到了中間的圓臺上。
一群人熱熱鬧鬧地圍了過來。
不是荸薺、紅燒肉以及兩邊的熟人都被蛋餅抱上了麥序。
不是荸薺和紅燒肉相繼發言之后,陳禾做為璀璨的勢力主,獲得了率先發言的機會。
蛋餅整個人都格外警惕,右手放在鼠標上,隨著準備把陳禾給扔下麥序。
陳禾那邊傳來窸窸窣窣的動作聲之后,她才輕咳一聲道,“歡迎大家來參加不是荸薺和紅燒肉的婚禮,我是璀璨的勢力主,希望紅燒肉以后好好對小荸薺。要是動手的話,美團可打不過璀璨哦。”
“呵呵。”蛋餅冷笑兩聲。
“在這個秋高氣爽,雄姿勃發的季節…”
“五湖四海的好友濟濟一堂,都是緣分啊。”
蛋餅:“你能好好用成語嗎?”
“好吧,其實呢,我這個人不太擅長說話。”
蛋餅心里忽然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下一秒,陳禾略微上揚的語調在所有人耳邊響起,“不如我給大家唱首歌吧。”
場上所有人的頭上都冒出了一個驚悚的表情。
陳禾“喂”了幾聲之后,直接開了嗓,“死了都要愛不淋漓盡致不痛快”
四分鐘后,全場寂靜。
柚子:“妹妹你坐船頭噢,哥哥我岸上走。”
王復:“讓我的愛,伴著你,直到永遠。”
陸守恒:“…”
舊城:“祝你平安,哦,祝你平安。”
叫我無敵:“終于你成了別人的女人,等到最后無路可退的人——”
魏渡:“不好意思,這哥們瘋了,你們可以把他禁言。”
眾人:…
還有什么比璀璨集體唱歌更加可怕的呢?
不過,雖然大家都在吐槽璀璨的歌單,但一群人在璀璨之后,也紛紛要求上麥演唱,勢必要把璀璨的人給壓下去。
當然,鑒于參賽選手眾多,實力參差不齊,群眾們的耳朵簡直如同經歷了一場暴風雨的洗禮。
更有甚者,輪到麥序了,人卻沉迷于斗地主,一點沒有反應,最終,蛋餅在“對三要不起”的聲音中,將他踢了下去。
好不容易等大家都鬧騰得差不多了,一群人又朝著長安城轉移,打算搶紅包。
魏渡看了一眼結婚的路線,遺憾地嘆了口氣,“要是不在安全區就好了。”
“嗯?”
“那就可以把他們都殺了,慢慢撿紅包。”
明明只是一句玩笑話,站在風不散周圍的人群卻自覺地讓出了一片空地,不敢貼近他分毫。
雖然搶紅包的路線是安全區,可搶完紅包可就不安全了!
在武力鎮壓之下,魏渡用風不散在花轎背后屁顛屁顛地撿了數百個紅包,樂呵呵地上繳給了陳禾。
目睹了全程的王復喟然長嘆:“我總算知道誰才是食物鏈頂端的存在了。”
不是荸薺和紅燒肉雖然結婚了,但還是留在了璀璨。
兩個勢力該打的架,一次也沒有落下,甚至比先前還有越來越猛烈的趨勢。
每次勢力戰,總能聽見璀璨這邊的指揮怒吼:“集火紅燒肉。”
美團那邊則將火力集中在了罪魁禍首身上——“集火尿完抖三抖。”
“把不是荸薺扔出去!”陳禾面色不改。
美團,猝。
林龍的奶媽比起陳禾來說,奶量驚人。
很快贏得了璀璨眾人的喜愛。
南柯哪怕進了勢力,也依舊獨來獨往。
倒是陳遠,似乎是看南柯年紀還小,每天總會去折騰他一下,弄得南柯每次看到陳遠,隔著八米外就會匆匆避開。
時間飛快。
轉眼間,已經快過年了。
柚子、陸守恒和王復都提前一周回了家。
陳遠面色不善地盯著死皮賴臉不肯走的魏渡,瞇起了眼,“你過年不回家?”
“這不就是我家嗎?”魏渡臉上的茫然和驚訝完全可以進選奧斯卡演技。
“證據呢?”陳遠問。
“你需要我當著你的面吻陳禾嗎?”魏渡一揚眉。
陳遠撲了過去。
陳禾現在看他們兩個打架都已經麻木了,只是擠開兩人,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長時間坐在電腦前沒有運動,陳禾看見自己的小胳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圓潤了起來。
她摸了摸自己肉呼呼的胳膊,琢磨著是不是該出去動一動了。
很早之前,陳禾還沒有這么宅的時候,跟陳遠還有陸守恒一起去攀過巖。
陸守恒恐高,沒爬幾下就眼淚鼻涕橫流地哭了起來,陳遠被他哭得心煩,直接拎著他的脖子,把提到了頂上。
結果陸守恒不爭氣,站在頂上的時候兩條腿還是軟的,陳遠一松手,陸守恒腳下一滑,直接就掉了下去,被安全繩掛在半空,跟塊臘肉似的晃來蕩去十幾分鐘,才被工作人員解救下來。
大約是為了不破壞自己的帥氣,陸守恒摔下來的時候直接攤上了手腳,整個人張成一個大字形,引來圍觀的群眾紛紛拍照留戀。
一想到這件事,陳禾突然心中一動,發了條朋友圈,想找幾個攀巖的小伙伴。
過年前大家都很閑,陳禾朋友圈剛發出沒多久,下面就一群人在回復了。
柚子:抖抖我一走你們就背著我出去玩,太過分了。
王復:你的肉不是攀巖就能減下來的。
余嘉傲:祝你順利。
林易:你手上這么多星火的鮮血,小心攀巖摔掉牙。
向陽:在哪兒啊?我好無聊,等我訂張機票過來啊。
陳禾正一一回著,突然手機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愣了愣,“韓御?”
不知道為什么,韓御似乎對璀璨格外感興趣,每次陳禾直播都跑過來打賞,然后被魏渡花式踢出去,第二天又興致勃勃地過來。
一來二去,陳禾倒是和韓御熟悉了。
“攀巖等我啊,我上飛機了。”韓御那邊聲音嗡嗡的,像是格外吵鬧。
“飛機?”陳禾眉頭蹙了起來,正要詢問,那邊已經掛斷了電話。
“什么飛機?”陳遠耳朵永遠比兔子還靈。
陳禾握著手機,也有些懵,“韓御說他已經上飛機了,但是我剛發了朋友圈說攀巖,他就算馬上買票也需要時間啊。”
“開玩笑的吧。”陳遠說。
半個小時后,一陣驚雷似的轟隆聲在窗外響起。
一輛直升機盤旋在了聚友網吧的上空。
韓御踩著升降繩梯,戴著一個黑色的鴨舌帽,跟領導檢查似的,對著窗戶口呆若木雞的眾人招了招手。
陳禾整個人都不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