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禾幾乎想要推開魏渡直接跑回自己房間了。
果然所謂的正經教學都是錯覺啊!!!
魏渡看著陳禾漲紅的耳朵,抬手碰了碰。
陳禾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站了起來,慌慌張張地盯著魏渡。
魏渡笑了笑,他抬手拿過了自己搭在椅子上面的外套,隨意披在了身上,“先走了。”
“嗯。”陳禾移開了視線,假裝鎮定地坐回了椅子上。
她能感覺到魏渡在自己身后停了兩秒,才離開了訓練室。
聽著大門關上的聲音,剛才還一臉認真地練習的陳禾一下子癱在了椅子上,偷偷看向了大門,總覺得魏渡會突然闖進來。
就這么看了幾眼之后,房門一點變化都沒有,陳禾又覺得有些泄氣。
正想著,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陳禾剛要開口,就看見一床粉色的被子從外面擠了進來…
被子后面,陸守恒滿頭大汗地拼命想將自己和被子同時送進門內。
柚子看不見被子卡住了,他手里提著大包小包的,見陸守恒不動,有些焦急地催促道,“怎么不進去呀,好累呀,我要進去喝可樂。”
“我卡住了。”陸守恒有些無奈地道。
“啊?你站穩了,我推推,勢力主,快幫幫忙,小迷妹卡住了。”柚子連忙放下自己手里的零食,從后面抵住了陸守恒的后背。
不等他用力,陸守恒已經調整好了方向,被子總算是塞進門了。他松了口氣,正要告訴柚子不用了,就感覺到另一只手也放到了自己背上,“等”
“走你!”柚子和王復兩人,一左一右,猛地在陸守恒后面一推。
陸守恒猝不及防,直接被兩人推得一個踉蹌,連人帶著被子摔到了地上。
柚子收勢不住,一個慣性摔在了陸守恒身上。
王復緊跟著壓到了柚子上面。
“…”陳禾面無表情地看向門口疊成三明治一樣的幾個大男人,“你們什么時候這么講禮了。”
“我是無辜的。”王復因為在最上面,所以直接就爬起來了。
柚子揉了揉自己被王復皮帶擱到的屁股,正要起身,就聽見陸守恒有些痛苦地制住了他,“等等。”
“嗯?”柚子一愣。
“你先起來。”陸守恒倒吸了一口涼氣。
柚子連忙要起身。
“別動…”陸守恒咬了咬牙。
柚子又停了下來。
“起來。”陸守恒深吸一口氣。
柚子茫然地看了看他,這才再次準備起身,結果腳都還沒有放到地上,陸守恒又低聲道,“停”
柚子來來回回幾次也懵住了,“所以我到底是要起來,還是繼續壓在你身上。”
“起來。”陸守恒剛說完,生怕柚子又亂動,慌忙補充道,“但是手不要壓到我尾椎骨。”
“不好意思。”柚子將自己的手從陸守恒的…尾椎骨上移開。
王復在一旁看著,忽然露出了一個特別淫蕩的笑容,“嘿嘿嘿。”
“你笑什么啊?”柚子無辜地看向王復。
王復臉上的笑容更蕩漾了。
陸守恒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橫了王復一眼,“停下你的想法。”
“我什么都沒有想啊…嘿嘿嘿…真的…沒想…”王復說著說著,自己又忍不住笑了出來。
陸守恒被柚子壓得屁股痛,又不好意思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表現出來,只能咬咬牙,裝作云淡風輕的樣子,開始把被子往訓練室的角落鋪。
陳禾看著他無比熟練的動作,終于是摘下了耳機,“我能弱弱地問一下,你這是在做什么嗎?”
“晚上冷。”陸守恒鋪床的時候,屁股更痛了。
“你可以回家睡…”陳禾道。
“不可以,我要和魏渡一起睡。”陸守恒義正言辭地道。
他知道自己如果說是為了陳禾,肯定下一秒就被轟出去了,因此話到嘴邊,機智地拐了個彎。
陳禾輕笑一聲,對柚子抬了抬下巴,“柚子,他和你搶大神。”
柚子頓時不樂意了,“大兄弟,我剛剛辛辛苦苦帶你去買被子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說的,你和我保證過,對大神沒有任何想法的。”
“我是為了幫你刺探軍情。”陸守恒一副忍辱負重的表情,看得陳禾嘖嘖稱奇。
柚子一聽就又笑了出來,“那以后大神有沒有事情,你一定要馬上和我說哦。”
“那是自然。”陸守恒笑得格外溫和。
陳禾嗤笑了一聲,陸守恒就當沒有聽見,繼續淡定地把地鋪弄好。
等他們折騰好,上游戲的時候,差不多已經下午了。
柚子的反應總是慢半拍,他都跟著陳禾刷完了今天的經驗本之后才忽然開口道,“大神怎么不見了?”
“你的反射弧還能再長一點…”王復已經無力吐槽了。
“所以剛剛誰抗的怪?”柚子很懵。
“我。”陸守恒斜眼看著他,臉上的每個毛孔都寫滿了快夸我。
這可是他第一次扛本,居然沒有團滅。
柚子嘆了口氣,“難怪覺得今天本下得特別不順利。”
中槍的陸守恒:“…”
“大神不在,勢力主都不敢劃水了。”柚子又道。
中槍的王復:“…”
陳禾看熱鬧看得起勁,干脆抓了一把瓜子嗑了起來。
柚子總算把問題轉回了原點,“大神呢?”
“出去了,今晚不回來。”陳禾做為魏渡唯一一個告知了行蹤的人,只能承擔起了排憂解難的責任。
“不回來?”柚子愣了愣,“他干嘛去啦?”
“可能是回家吧。”陳禾隨口說道。
從認識魏渡開始,陳禾就沒有見過他和什么人有過密切的接觸,除了上次張玨到網吧前臺找過他。
王復慢吞吞地把自己的腦袋從電腦后面探了出來,盯著陳禾,幽幽地道,“他回家為什么就和你一個人報備行蹤?”
陳禾一時語塞。
很好,這次輪到自己躺槍了。
“對哦,大神也沒有和我說過,我們都不知道他回家了,你怎么知道的?”柚子坐直了身子,“你們是不是趁我們出去的時候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情?”
陸守恒覺得以自己為中心方圓五百里,都陷入了一片綠光。
“我只是隨便說說…他去哪里我也不知道。”陳禾無奈地解釋道。
“不可能,你剛剛還說他回家了。”
“你居然相信我說的話?”
“難道不信?”柚子眼睛睜得更大了。
陳禾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勇敢地承認自己就是一個滿口胡謅的老畜生好,還是順著柚子的想象,繼續做一個單純正直的好少年。
柚子想了想,又提出了一個更可怕的問題,“大神回家怎么不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