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親大神呀。這樣不好吧。”柚子很糾結。
王復斜眼看了過去,“你難道不想看大神接吻的樣子嗎?”
“我覺得這里光線不好,我去把窗臺擦擦,坐在窗臺上吻吧。”柚子立刻倒戈,“對了,大神,要不要我給你打光?”
“這件事跟你們有什么關系。”陳禾慢吞吞地抬起頭來,“當事人都沒有發話,你們起哄做什么。”
“當事人”魏渡勾起了唇,“這種造謠的事情,確實應該懲罰。”
陳禾:“…”
魏渡懶洋洋地抓起自己的手機,“不過這里人多,先欠著,等下次人少的時候。”
頓了頓,魏渡意味深長地補充道,“像那天早上…”
陳禾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她想起魏渡親吻自己的那一天,慌慌張張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陸守恒一臉茫然,“哪天早上?你說清楚?”
王復和柚子八卦地湊到了魏渡面前。
魏渡神神秘秘地一笑。
“我去洗個臉!”陳禾一刻也待不下去了,頭也不回地沖出了訓練室,連腳在椅子上嗑了一下也不在意。
身后,一群人還圍著魏渡非要逼他說出那天早上的故事。
陳禾回了房間,沖到廁所用冷水對著自己的臉澆了幾次才勉強冷靜下來,只有心跳還在不爭氣地突突直撞著。
等她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回到訓練室的時候,訓練室卻空無一人。
陳禾怔了怔,有種自己全副武裝好了之后敵人突然退兵的茫然。
本想問問他們去哪里了,然而一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陳禾就放下了手機,坐回了電腦面前。
桌上,魏渡給他的每日訓練內容已經放到了鍵盤下。
陳禾拿出來看了幾眼,打開了電腦,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始了訓練。
昨天的事情,只是意外…
魏渡應該只是開玩笑而已,并不會真的讓自己親他一口。
他應該不是這種人。
陳禾的心思不自覺地飄遠了。
她想起那個清晨魏渡湊過來親吻自己臉頰的場景,還有夜里時分,她坐在窗臺,魏渡站在她的身前,落在了她唇上的滾燙的吻…
訓練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陳禾瞬間坐直了身子,不敢扭頭去看是誰來了,只是壓了壓自己的耳機,試圖蒙混過去。
然而視角余光,陳禾還是掃到了兩條熟悉的大長腿。
是魏渡。
陳禾放在鍵盤上面的手微微顫抖。
魏渡徑直走在了陳禾身后,沒有說話。
陳禾緊張地繃直了身子,有種上學的時候班主任突然走到自己身后的錯覺。
“練習?”魏渡看了一會兒陳禾的屏幕說道。
陳禾沒有吭聲,只是把鍵盤敲得啪啪作響,裝作自己什么都沒有聽見的樣子。
魏渡抬手將耳機從陳禾的頭上摘了下來,指尖劃過她的臉,帶著一絲絲侵人的涼意。
陳禾這次再也不能裝作不知道了,她轉過頭去,看見魏渡,特別“驚訝”地將頭往后仰了仰,“是你呀,他們人呢?”
魏渡面無表情地看著陳禾尷尬的表演。
陳禾努力讓自己看上去更加真誠一點。
“他們下樓買零食了。”魏渡說道。
陳禾點了點頭,正不知要繼續說什么,魏渡就抬手對著她的屏幕一點,“繼續啊,我看看。”
魏渡都這么坦然,陳禾反倒是不好多說什么,她轉過身去,繼續拉著小怪。
這幾天的訓練內容都是在這里拉怪,打怪,只是魏渡對于路線和裝備都有限制,以此鍛煉陳禾的反應能力及對傷害的計算能力。
魏渡收回了手,搭在陳禾的椅背上,半靠著身子,似乎是不經意地開了口,“我今天要出門一趟,晚上應該不回來了。”
陳禾的手頓了頓,“好…”
“不問我去哪里?”魏渡眉梢一挑。
陳禾:“…”
意識到自己對魏渡的感情不同尋常之后,陳禾對這種話反而是有些說不出口。
魏渡瞥了一眼屏幕中尿完抖三抖抱著的古琴,笑了笑,“這武器用起來怎么樣?”
“傷害沒有法杖高。”陳禾想了想道。
“你是奶媽。”魏渡提醒了一句。
“毒奶。”陳禾對此很堅持。
說話間,尿完抖三抖拉到第三個怪的時候,第一個怪脫離了仇恨范圍,這樣一來,她跑半天,其實也就拉了兩個怪。
魏渡雖然一直在說話,可也將陳禾這邊的表現看在眼里,“拉脫了?”
“嗯。”陳禾微微皺眉,“其他地方都還好,就這個坡上的小怪拉到第三個總是脫離。”
“這里有個細微的坡度,算起來,平行距離是要比其他地方遠的。你要拉第三只怪的話,走位要稍微變一下。”魏渡抬手雙手,從陳禾的身后伸了過去。
這個動作,將陳禾完全抱在了身前。
陳禾:“!!!”
“好好看。”魏渡一本正經地道,他將手覆蓋在陳禾握著鼠標的手上,就著她的手指,點了點,左手也朝著鍵盤按了過去。
陳禾連忙收回自己的左手。
魏渡微微俯下身子,下巴幾乎是擱到了陳禾的肩頭,鼻尖就在她的臉頰蹭來曾蹭去的。
陳禾整個人都成了一直炸毛的刺猬。
魏渡神色平靜,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這個動作有多親密,只是操縱著陳禾的鼠標,讓尿完抖三抖一個橫移,用一個巧妙的角度,控住了第三只怪。
“看懂了嗎?”魏渡側過頭去詢問道。
陳禾幾乎不敢動,她隱約感覺到,自己只要稍微偏一下頭,就會和魏渡親上。
她有些緊張地點了點頭,“嗯。”
“好好練,你現在對傷害的掌控還是不夠強。”魏渡說道。
“哦…”陳禾被魏渡這么正經地說教,視線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
總覺得有股莫名的羞恥。
偏偏魏渡一反常態,表情格外的正經嚴肅,就連平時總是揚著的嘴角也崩成了一條直線,似乎真的只是在認真地教陳禾一樣。
陳禾舌頭在嘴里差點打結,她看著魏渡壓著自己的手,不自在地開口,“還有別的要教嗎?”
“沒了。”魏渡回道。
“那你”陳禾下意識地動了動自己的手,可惜魏渡壓著她,她動不了太大幅度。
“我怎么?”魏渡的鼻尖掃過陳禾的臉。
陳禾腳趾頭都縮到了一起,“你手怎么還不拿開?”
魏渡觀察著陳禾的反應,笑了出來,“不想放開。”